你没资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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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就是交易的婚姻,一旦加入感情,就变味了。

谁知她话音刚落,男人眉头突突地跳动,刚平息的情绪如过山车般瞬间高涨。

他摁住她的肩膀,将她困在墙角和自己胸膛的位置。

男人的手伸进她衣服时,她身体陡然发凉,颤抖了下:“席江燃!”

他的手顺着她胳膊摸过去,摸到她空空如也的手指。

脸颊猛然一沉,他将自己无名指上从未摘下过的戒指,套在她的手指上。

将她抱在摇摇欲坠的木桌上,力道很猛,“又提离婚,又忘记自己为这两个赌气的字吃了多少亏?”

苏晚筝一巴掌想拍他脸上,被男人精准钳制住。

她手挣扎两下,毫无作用。

她胸膛急促地起伏,说:“我真想赌气,根本不会在这里跟你好言好语。我没闹到媒体,闹到席家,闹到世盛,是因为我还把你当丈夫看待,但你不要给我得寸进……”

“啊!”她话没说完,身体陡然一凉。

男人冰铁般的手桎梏着她:“照你意思,我还该‘好好感谢’你的恩德了。”

死死挣扎,掐咬尖叫,却终究不成办法。

“你这疯子!这里是更衣室!”

她心脏骤停般,拼命想躲,被他弄疼了,眼泪一下掉落。

衣服撕扯间,黑暗深邃,唯独门缝渗进的一点光,隐约能照亮男女喘息起伏的身影。

……

“她人呢?”

江清霾蹙眉看眼腕表,第一个节目就快开始了,她该给各个席位敬酒,却迟迟见不到人。

sherry摇摇头,“从刚才就没见到苏小姐了。”

彼时,林如雪正从洗手间出来,听到两人的对话:“苏部长的话,刚刚在化妆间,席总听了也找她去了。”

江清霾眸光骤然一凛:“多久前的事?”

“四十分钟前吧,挺久了。”

男人黑眸重重一沉,他把手里酒杯往桌上一扣,阔步往后台化妆间走去。

空气靡靡,一片漆黑里,她一只胳膊搭在苍白的脸上,旗袍被撕扯到了小腹部。

男人垂着脸颊,低沉叹了口气,用外套把她裹住。

无声拍着她的后背,像在哄孩子。

她颤抖地哭着,刚才挣扎得有多激烈,现在就有多沉寂。

双腿都是软的,被折腾得站不稳。

“不要哭了。”他低沉地叹,起先用手指帮她揩眼泪,到后面越掉越多,根本停不下来。

“滚出去,王八蛋!”

压着沙哑哽咽的嗓音,她狠狠将他的外套摔回她自己身上,望着他的眼神一片漆黑疏冷。

内心被屈辱折磨得几近崩溃。

他暴露本性后,还装作好心,戴上温柔的面具,再让她甘心被禁锢在这段婚姻里。

哭过后,她的情绪慢慢恢复镇定。

重新把迎宾服穿好,装作若无其事地理好衣领,但细看,手指在微微颤抖。

有一颗纽扣,像故意和她作对一样,怎么都扣不好。

席江燃想上前帮她,手刚伸过去的刹那,女人就往旁边躲了下。

眼神充斥警惕,睫毛与嘴唇都在发抖。

她虽然没说话,但恐惧清晰而见。

大概是那个眼神刺进他心里,席江燃的动作僵了一秒。

然后,手慢慢折回放入口袋,疲倦地闭了下双眼。

几秒后,他转身离开这狭小的空间。

化妆间有人在补妆,见一个男人从女更衣室走出来,惊得面面相觑。

他步伐沉重地走出去,摸出根烟抽着,拿下时,发现烟嘴上残着她的口红印。

摸了下嘴角,手指上多了抹殷红。

他闭了下眼睛,太冲动。

每每她对峙,他的大脑都不像平日那样可控。

烟雾缭绕,迷蒙着心智,让席江燃恍惚间想起多年前的事。

是的,他自己内心清楚。

是谁都可以,沈宴,张宴,王宴,他都可以忍,但偏独江清霾不行。

烟雾弥漫间,从走廊深处缓缓传来脚步声,他自顾自地低头抽烟,不用去看,也知道那是谁。

江清霾走到男人身侧,打量着他。

手工西服向来熨烫平整,有一点痕迹都十分明显,此刻,席江燃身上的衣服已皱得不成样。

仔细再看,皮带是重新扣过的。

江清霾眉眼逐渐染上清冷,可他表情依旧平静如水。

这是两个身居高位者的共同习惯,喜怒从来不形于色。

两道冰冷的眼光对上时,没有方才在宴会上那样收敛。

“她在里面。”江清霾开口一句肯定,眉间聚了层戾气。

男人没说话,自顾自地在抽烟,胸腔传来深重的呼吸声。

江清霾视线阴鹜,对着他静淡若水的侧脸,将那件他最在意的事告诉他。

“那晚是我在街边把她捡回去的,并非她主动来找我。她懂得身为妻子的分寸,就算过得再不好,也不会主动要求在一个男性朋友家过夜。”

男人眉眼未动,但手里的烟头突然掉落几粒烟灰。

江清霾望着他:“结婚两年,你根本不够了解她。这个丈夫的角色,你自己掂量做得合格么?”

这句轻飘飘的话,无疑在男人心里投下沉重的炸弹。

他低头盯着欲灭不灭的烟头,忽而胸腔发出自嘲一笑:“合不合格,你没资格评判。”

“我没资格?”

江清霾喉结危险滚了两下,直勾勾地问,“你忘了当年是谁让你有娶她的机会?你忘了当初如何信誓旦旦地说,你会护她一辈子幸福?”

“江总。”sherry在旁边抚上男人的肩膀,示意他压制住情绪。

“当年确实是你犯的错给了我机会,但不代表你有资格诘问我。”

席江燃目光沉静如浮冰,“如果后悔让她嫁了我,你该反省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做出那样的事,为什么最后娶她的不是你。”

心脏最深处的柔软被刺中,江清霾呼吸骤然凝滞。

“席总,请别再戳江总的伤疤了。”sherry皱眉拦在江清霾面前,“当年的事,谁都是迫不得已,所以……请别再说了。”

席江燃淡淡扫一眼男人腥红的眼眸,没再说话,将烟摁进垃圾桶里,便转身离去。

sherry转而安慰自己的主子:“江总,别把他的话放心上,他是故意激你。”

他抬手止住她的话,嗓子沙哑:“席江燃说的是事实。”

走进去时,女人抱着膝盖靠在更衣柜旁边。

地上是被扯坏的旗袍,空气里绯糜的味道,已昭示着刚才发生过什么。

他沉眸俯身,蹲在女人眼前,抬起她的下巴。

竟把她欺负成这样。

脸颊上夹着泪,睫毛湿湿的发颤,杏眸空洞的没有神采。

他手指的温度,终于让苏晚筝有了点动静。

她觉得自己这模样太狼狈,甚至根本不能见人。擦擦眼泪,转过身去,不想被他看见。

“晚上的舞不要跳了。”他把她扶起身,不能抱她,外面很多双眼睛在看着。

苏晚筝一开始双腿发软,整个身子倒在男人怀里,慢慢才能站稳。

她咬牙攥拳,抹掉脸上未干的痕迹:“我没事。”

“不要在我面前逞强。”

“我要跳。练了那么久,我不跳对不起戴老师,对不起期待的宾客,也对不起我自己。”

他掰正她的脸:“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是他对不起你。”

“江总。”苏晚筝闭了下眼睛,似乎很疲倦,但十分坚定,“我真的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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