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鸽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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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晴略略踌躇,果然答道:“据我看,表的遗失一定是有人从窗口里进来取去的。否则房门上弹簧锁,睡时天天下锁,又从那里可以进来?”

聂小蛮连连点头道:“对。不过你所道的窗,是南窗还是东窗?”说着俯身向东窗口上瞧一下。

东晴道:“东窗只通天井。我想大概是南窗罢?”

聂小蛮道:“那么你的意思是指外来的人?”

东晴点点头。聂小蛮也点了点头,又向他得意地一笑,似乎称赞他的道话当真有些见地。小蛮这时看见旁边的崔淮波又要也按捺不住地插嘴,才回头问话。

小蛮问道:“淮波兄,你的房门上的钥匙,平时放在什么地方?”

崔淮波道:“总是在桌子上或抽屉里面。”

“那么这房里总有佣人们出进。他们可有看见房门钥匙的机会?”

“出进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小女的乳娘苏妈,一个是小使女叶儿。他们俩看见钥匙的机会固然不能保没有,不过我不相信这两个人会偷东西。聂兄,你的意思是不是以为这表就是家里人偷的?”

聂小蛮摸着下领,道:“我没有什么成见。这不过是侦察上应有的程序,没有明确的证据之前,万不可怀着故有的看法。”

东晴正站在南窗近处,似乎在那里视察泥迹,突然的回过头来。

他问道:“聂叔叔,你看这案子容易破吗?那银鸽表是不是还有追还的希望?”

淮波附和道:“对,这才是眼前最要紧的问题。”

景墨觉得这问题有些尴尬,聂小蛮很不容易回答。因为假如真有外来的贼,那么聂小蛮对于追捕小窃的任务是不擅长的,毕竟这一类的案子小贼一旦逃进茫茫人海真是不易追查。倒不像命案、要案,一经发现便有大量人员聚集协同,反而不容易使犯人走脱。失表的贼看来自然也没有把握。但是聂小蛮仍慢条斯理地毫不着急。他再看一看房门上的锁,向崔淮波摇摇头。

聂小蛮慢慢地地答道:“淮波兄,你不用如此着急,急也没有用。你这问题,我必须细细地考虑一下,才能答复。”

他向东晴点点头。“小朋友,你也得助我一臂,想一个进行方法。现在我要下楼去漱洗,少停再来听你的计划。”他回身出房,一个人匆匆下楼去。

景墨慢走一步,趁机问道:“淮波兄,你睡时房门上是不是天天下锁的?”

淮波道:“是的,昨晚也照常下锁。我还记得是我亲手锁的。直到刚才东晴唤醒我时,我起来瞧房门,门还是好好地锁着。”

“那么昨晚这房门既锁之后,除非有人另有钥匙,自然没有人可以进来。”

“是。”

“但当房门未锁以前,可有什么人进来过?”

淮波估计道:“我记得昨晚和你们两位谈罢登楼的时候,乳娘苏妈刚在房里。”

景墨又问:“那时你的表是不是已经取出来放在台上?”

淮波皱眉道:“这个……这个我已经记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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