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鸽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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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的表本来放在那一件衣袋里的?”

“在这件灰色的太领宽袖道袍的口袋里。”他拍一拍他身上的道袍的空袋。

景墨记起了上晚的事,又道:“我记得你昨晚重新下楼的时候,你的外褂虽已卸去,这件道袍还穿在身上。”

崔淮波又有些犹豫不决:“我想想,等我第一次登楼脱半臂时,有没有顺手将表取出,或是直到第二次临房时刚才取出来,现在已经记不清楚。”

景墨道:“这一点很有关系,可惜你记不得。”

崔淮波又搔搔头皮,抱歉似地道:“酒能误事,这句话今天当真应验了!不然一夜工夫,我何致于这样健忘?”

他略顿了顿,又道:“这样罢,我不妨问问内人。她也许看见我脱下半臂时有没有顺手把表拿出来。”

景墨道:“好。我也下楼去洗脸,回头再谈。”就也回身下楼。

景墨回到两人下榻的左厢房的门口,刚要跨进门去,突然听到聂小蛮在里面高声喊叫,似乎有什么意外惊喜的事。景墨走进去一看,聂小蛮表情很惊讶,从椅子上直跳起来,身上的衣裳既没有穿好,漱洗的水也仍好端端地放在桌上,没有用过。

景墨问道:“聂小蛮,什么事?你还没有洗脸?”

聂小蛮似乎不听到,瞧着景墨道:景墨,我正要找你!你在楼上做什么?“

“我帮你查案啊。”

“当真?你可曾发现什么?”

“虽没有什么发现,但你所遗漏的一个要点,我已经给你问过一下。”

聂小蛮瞪大了双目吃惊道:“我遗漏的一个要点?请原谅,我还莫名其妙!”

景墨答道:“我看这案子的唯一疑点,就在那扇南窗。但南窗虽开着,槛上也有些泥迹,不过我看见窗的下面野花浅草还是奸端端的。不见有什么迹象,不能就算做有人从外面进来的证据。你不过没有看见?”

聂小蛮弯弯腰,作谦逊态道:“瞧是看见的,不过没有像你那么精细。你的意见是怎么回事?”

景墨道:“窗上的疑迹既然不足完全凭信,那就不得不另寻—个通道一就是那房门。因为房门假如有做通道的可能,那么这屋子里佣人们……”

聂小蛮突然更深地弯着腰,又作拍马屁状道:“费心,费心!你真是周到极了!我这里感激不尽!多谢~多谢~!”

景墨正要把和崔淮波问答的经过情形道给小蛮听,但看见了聂小蛮那种故意做作的拍马屁的状态和一味敷衍的语气,觉得有些不是滋味。景墨心想:哼!他不是在听我的禀告,实是在那里匿笑戏弄我呢!

景墨于是涨红了脸,微怒道:“聂小蛮,你好狡猾!这案子你不是已经有了成竹,却还在戏弄我吗?”

聂小蛮也笑出声来。“谁戏弄你?你分明在怪我不仔细。我受了责备,自然只有惟命是听!”

“我所有的只是一种理解。你既然有了成竹,觉得我的理解不对,也应当早些讲明,怎么故意藏在心里,不公开讲出来?那不是戏弄我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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