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非怪事(1 / 2)
景墨点了点头,大感赞同。这问题自己之前也似想到过,不过一想之间,之后却又不曾牢记,以至于最后终于忽略。
小蛮又道:“并且连接两次,岂不更是令人费解?按常理来说,若使有人要陷害许闻达,移尸以后,最近情理的,那人必须立即使捕快们知道,让官面上的人来帮着证实;否则,至少也应当使别的人知道,屋中人方始逃不脱罪。那人怎么非不使他人知道,却反去惊动里面他所企图陷害的人,而使这被害人有主动报官的机会,或是辗转移尸,或是索性毁尸灭迹?并且当时移尸以后,按一次敲门已经是很危险了,怎么竟敢连接两次?这岂不是那人明明知道屋中的老家人已睡,绝没有人急忙地出来追赶,他绝无被发觉的危险,所以才如此从容不迫吗?”
景墨听得连连点头,说道:“对啊,对啊,这简直是从容不迫,反而欲盖弥彰了。”
小蛮又道:“还有一层,许闻达自己说喊建川两次,建川却说只听见一次,由此我们可知道里面的曲折,建川怕自己牵连到这可怕的凶案里去,所以不肯承认。”
景墨又问道:“这次办案这么多人,大约可以分成四组,四组人各自的看法不同,现在回想起来,你觉得他们三个人中谁更高明一些。”
小蛮道:“胡二虎的想法是汪七生,这个自然一开始就错了。至于佟南箫的金陵陌生漂亮女子的假设虽也有意思,不过借力于喽啰帮凶,和无故移尸两点来说,根基太过脆弱,已经被陆敬兰辩驳得明白,我不必再说。还有那个杨伯峻,我和他谈过以后,觉得他大方端道,绝无关系。只有陆敬兰假设的‘一箭双雕’的推测,可算最有力量。不过我细细地思量过一番,也不能说没有缺憾。他假设汪丽娘有第三个情人,所以和丽娘勾结起来做下了这桩凶案。”
“哦?陆敬兰这种说法有什么问题?”
小蛮道:“景墨,请你试想一下,汪丽娘假使当真另外爱了一个人,她也尽可以和燕春芳解除婚约。她既然可以背叛许闻达,那么再背叛一次燕春芳又有何不可?何必出此可怕危险的行动?”
景墨赞同道:“对啊,如果说那男子只是片面的单恋,那么丽娘也绝不可能和他通这种浓情蜜意的书信。这岂不也是矛盾的?”
小蛮又道:“自然这还是把信笺认做重要物证时说的。还有他说的第三个情人,也太觉空洞且无根据。但那构想的本身,对于我倒有启发之功,因为许闻达的举动,的确也是‘一箭双雕’啊。可惜当时我因为那信笺的阻碍,一时还不能够转变过来,形成我自己的推测。”
景墨问道:“那么,你的转变的推测什么时候才成立的?”
聂小蛮说:“那天夜里,我辗转反侧,在床上经过了反反复复的考量,觉得第一步必须解决那封信的疑问。因为信的确是汪丽娘写的,她为什么否认?要是她承认了,一定可以证明某些本案中的案情。而且她又指出过许闻达是凶手,虽是像在说气话,但说不定也有什么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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