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丽娘(2 / 2)
聂小蛮淡淡地说:“汪小姐,我们没有别的事,就因为你的未婚夫的凶案,来问几句话。请坐下来谈谈吧。”
说完,聂小蛮向陆敬兰丢了一个眼色,暗示他不要再开口坏事了。陆敬兰也已领会这女子确乎不容易对付,才终于死心塌地地静坐在一旁。可是他那一双乌黑的眼睛还是贼溜溜地向四周乱瞧,代替他的嘴的工作,汪丽娘的气好像平了些,但仍站着不坐。
她答道:“你们为这件事来的吗?这消息正像晴天霹雳,使我惊骇无比。我母亲本患着肝气,已在床上躺了几天,刚才一得这个凶耗,竟昏厥了两次。这样一来我就不能离开她,还没有去瞧这样案子。我听说他是被人用刀杀死的。是吗?”
聂小蛮点点头。“是的,他死在许闻达家的门口,情形很惨。”他的目光凝视着她。”
“那么,嗯,他是给什么人杀死的?你们已经查明了没有?”她的粉颊上笼罩着一种似是忧伤又似惊骇的神色。
聂小蛮仍瞧着她,淡淡地说:“真正的凶手,此刻还没有查出。但许闻达主仆俩因为自然的嫌疑,已经给拘到地方法院里去了。我们就是为这个,才到这里来请你相助。我想你应该希望给春芳伸冤的心情,一定比我们还急切。是不是?”
汪丽娘说:“是的,我假如能够尽什么力,绝不推辞。你们要问我什么话?”
聂小蛮婉声问道。“我听说你哥哥是前天回来的,昨天就急忙忙地走了。这事可真是吗?”
汪丽娘忍住了不答,只把冷冷的目光向聂小蛮瞧了一瞧。
这样过了一会儿,她把身子靠着那红木书橱,慢慢地答道:“不错。他是昨天傍晚走的。”
“他一来一回,为什么如此匆促?”
“他的军队驻在徐州,马上要出发到北边去和鞑靼人打仗,专门告假回来看一看我妈。因为他已经三年不回来了。他的假期只准了三天,这样一来,便又匆匆地赶回去。你……你是不是疑心我哥哥?”
“不,我们不是疑心令兄。因为外面流传着一桩事。昨天下午你哥哥曾到燕春芳家里去过,虽然不曾会面,但据看见他的人说,那时工令兄说过某种咒骂的话,模样表情非常可怕。这样一来我们不能不搞清楚。”
聂小蛮依然一眼不眨地瞧着丽娘,似乎要窥测她的脸色有没有露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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