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疑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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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倒并没有过分渲染。这时候景墨当真听到丁老太在楼下素口骂人的声音。岑心白皱着双眉,正要喝住他的儿子,聂小蛮突然摇摇手劝阻道。

“心白兄,这事很有趣。你姑且说给我们听听。怎么岑星河说是玉皇大帝的珠子?珠子又是怎样失去的?“

岑心白无奈何地说:“你们都已看见过楼下的左厢房罢?那是家母的念佛堂。你们都知道她老人家最是虔诚,欢喜吃素念佛。从前我虽然曾再三譬解,她总是不听,我做儿子的没法禁阻,也只能听她自然。那念佛堂里又供着一个玉帝的偶像,是沉香木雕的,他身上穿的红缎龙袍也是家母专门到山塘街去找高手匠人定绣的。这偶像的王冕上有一粒珠子,是真珠子。偶像本装在一只红木的佛龛里,龛的前面是西洋玻璃片。今天早晨她照常起来点香念佛,不料香还没有点,她先向佛龛内一瞧,王冕上的那粒珠子竟不见了。”

聂小蛮的脸上现出了一丝笑容,说:“这倒有趣,也很奇怪。我们不论走到那里,总会有这类事情发生。也不知道是老天爷开我们的玩笑,还是这个贼人故意开我们的玩笑。”

景墨笑道:“这明明是玉皇大帝在和你玩笑。”

小蛮扭头向景墨瞟了一眼,景墨得意地一笑。小蛮又回头问岑心白。

“别的可曾失去什么?”

岑心白道:“没有。单单失去了这一粒珠子。”

“珠子值多少钱?”

“这是我们家里原来有的,我也不知道值多少。但大小只有一粒赤豆的样子,怕是值不到多少钱。”

那孩子岑星河突然又接口道:“这珠子至少可值一百两银子。”

三个大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看到这孩子的脸上去。岑心白沉着脸说:“你又来多嘴!你怎么能知道?”

岑星河说:“我知道的,昨天小姨娘家里的奶妈说过的。她领着云乐弟在佛堂里玩,看见了佛龛里的那粒珠子,便说它足值一百两银子。她从前本来做走公馆的珠玉掮客的,所以知道真珠的价值。”

“不行!……不行!……珠子谁拿的!非找出来不可!……不行……不行!”

楼下老太太的喧哗声音越发厉害。她分明在那里盘问几个佣人。岑心白把衣襟裹一裹紧,搓着两手,蹙紧了眉头,现出一种进退不得的样子。

他喃喃地说:“哎哟,家母年纪虽然大,脾气还是这样子躁急。对不住,我下楼去劝劝她再说。”

聂小蛮点点头。“好,你先下去,我们这就下来。你请老伯母别着急,这件事大概总可以弄明白。”

岑心白拱了拱手,便领着他的儿子岑星河一同退出去。

聂小蛮一边用一只黄杨木梳梳理他的头发,一边含笑向景墨道:“景墨,我们在这里搅扰了两天,少不得要留些临别纪念哩。”

景墨问道:“这虽是小事,你可有把握?万一失误,反为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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