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叹息(2 / 2)
西北望乡何处是?
东南见月几回圆。
临风一叹无人会,
今夜清光似往年。
【本案完】
九月的上旬,景墨和聂小蛮因为两人的老朋友岑心白家太夫人七十大寿,专门一同却到苏州去贺寿。
岑心白住在幽兰巷中,小蛮与景墨为避免客栈的喧嚣和与朋友们的往来应酬,就下榻在岑心白家里。岑老太太的寿辰是九月九日,“秋老虎”天气,虽然气温较高,但总的来说空气干燥,阳光充足,早晚不是很热,不至于热得喘不过气来。这天来宾又多,什么杂耍的、唱戏的应有尽有,一直闹到了半夜刚才散席。
岑心白是有举人功名的人,不过后来却做上了药材生意,但岑老太是个虔诚的佛门居士。她平时自己很俭约,但在布施上却毫无吝色。这一点深得聂小蛮的敬佩,这样一来小蛮才肯在大热天破例地拉了景墨赶去贺寿。
岑心白因为要博老太太的欢心,所以一切排场仍完全从旧俗。聂、苏二人本计划第二天早晨就动身金陵,不料,平地里突然起了一场小小的风波,几乎耽误了两人的行期。
九月十日的早晨辰时光景,苏景墨和聂小蛮正在漱洗,准备吃过早饭便动身回金陵去。岑心白的儿子岑星河突然急匆匆地走进两人的卧室。
他高声叫道:“两位世伯,不好了!玉皇大帝的珠子不见了!”
两人突然间听了这句话,不禁有些好笑,不过一看见他那种火烧眉毛的状态,又不像是来开玩笑的。这孩子已经十三岁,刚刚开始念四书,白嫩的面庞生就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天生一副聪明伶俐的面相。这时他穿一桩白纱色大领衫,束带,双脸鞋。他的一双天真的大眼中闪着异光,声调也漏出不必要的紧张。
聂小蛮把手中的漱口杯放下了,正色问道:“岑星河。你说什么?玉皇大帝?……什么意思?”
那孩子还没有答话,他的父亲岑心白也披着中衣跟了进来。
他抢着答道:“没有事,没有事。别听这孩子饶舌。”
景墨接嘴道:“怎么了,是不是星河和我们开玩笑?”景墨又记起了从前那个的小朋友魏陶陶。自从那一次经验以后,景墨对于这一类“后生可畏”的小友不无有些戒心。
岑心白答道:“那也不是。珠子是当真失去一粒的,不过不值多少钱,随它去罢。”
那孩子似辩非辩的叽咕着:“祖母说,这珠子失去得很奇怪,要是不查明白,她一定不肯干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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