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古装晴方好 幕之一.萍水(2 / 2)
「你是我恩人,之前寄宿农家是无奈,现今才有机会好好谢你。」
「你又不是没给我报酬。」
「报酬是一回事,恩情是另一回事。」
「那,好吧。」
一护就被感激得十分舒坦地,跟着书生上了县城最大的酒楼。
好酒好菜都送了上来。
有一护最喜欢的鸡。
还有酒,这个县城虽然不大,但当地却是有酿酒的產业,出產一种名叫十里香的好酒,这酒楼供的可是酒酿得最好的家族出產的老窖十里香,一护一喝,顿觉惊艷——清香醇厚,口感柔和却绵长,带着一种春日桃花般的气韵,喝到嘴里口齿生香,顿时一口乾了,赞道,「好酒。」
小二十分自豪,「那可不是,这酒啊,外面可不容易喝到,毕竟每年產量有限,还得陈够时间才香,外面的进了咱们这酒,都是兑水卖的,只有咱们桃花镇,那可都是都是货真价实的原浆!」
「那我可得好好享受了。」
一护高高兴兴地又在白哉满上一杯时喝了。
「果然香。」
见小二退下,白哉就给他夹了个大鸡腿,毕竟两天下来,虽然赶路忙,交流不太多,但也看得出来一护是个很直率不加掩饰的性格,刚才就一直在看着大鸡腿了,目光里流露出的垂涎还挺真致可爱,「别光喝酒,也吃点菜。」
「好,白哉你也吃。」
「好。」
两人推杯换盏,谈天说地。
一护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白哉学识不凡,谈吐颇有见地,两人这么一谈之下,竟是越谈越来劲,越谈越开心,大有投契之感。
「一护你学识不凡哪。」
这年纪看起来比自己还小,却是文武双全,白哉便有点惭愧了,自己这点子学问,虽说是人人夸讚的小三元,还真不值得骄傲什么。
「咳,就是,我师傅可是攒了一屋子书,让我背了不少呢。不过白哉你读书很棒啊,我就是……看了的书多,你要我写那些个文章,我可不会。」
一护吃菜很快,喝酒也酒到杯乾,不知不觉就喝得有点上头,脸颊浮上了一抹飞红,他眸子生得狭长,眼尾的弧线很是好看,被这一抹红染到了眼尾,衬得那眼瀲灩有若桃花,倒将他英武的气质给冲淡了不少,竟浮起几分难言的媚意来。
嘴唇也很红。
白哉胸口跳了两下,旋即觉得这种想法实在不敬,赶紧收敛,按住了少年又去倒酒的手,「别喝了,再喝就醉了。」
「我才没醉呢!」
那染着薄红的眼角带嗔地瞪过来,「你摸我的手做什么?」
他只是无心之言,白哉却一瞬间像是做了亏心事般地飞速收回了手。
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少年手背那远比他热,却细腻宛若脂玉般的触感。
果然喝醉了。
白哉叹了口气,他也有点头昏,这十里香醇厚,喝着十分爽口,后劲却不小,不想堂堂少侠,酒量却一般般啊。
他付了账,扛着醉鬼出了酒楼。
醉鬼个子不矮,却是真的瘦,体重轻得有点出乎意料,白哉将他带回客栈,放到房间床上时也微出了点汗。
灯火昏昏,醉意迷离的少年面若桃花,那是美酒催发出的艷色。
「一护?一护?」
少年蹙着眉,不舒服地哼哼了两声,额头似有晶亮汗光。
白哉想了想,决定帮他脱了外衣好让他睡。
侠客的衣服嘛,束袖劲装,腰封上还缚着皮质腰带,十分利落便于打斗,白哉先解了他的束袖,然后去解他的腰带。
皮质腰带用的银扣,好看,但有点不好解。
这腰可真细。
白哉一时间解不开,扯了两下。
结果把昏醉的人给扯得睁开了眼睛。
「白哉……?你在……做什么?」
一护头晕得厉害,他迷迷糊糊感觉到自己在移动,又被扶着躺在了床上,他觉得好热,好昏,但是有人居然在动他的腰带!
一护内心那根弦一紧绷,就给吓醒了。
七年前他离开师傅住的山谷跟着族人们出来歷练时,师傅很是认真地叮嘱了他一番话,还给了他一隻精緻的小锦囊。
「捂好你的尾巴,可别给人看见了。」
「徒儿知道。」
「要是遇到了坏蛋还跑不掉,就拼命。」
「嗯嗯。」一护用力点头。
「要是实在拼不过,就把这个锦囊扔出去。」
「嗯嗯嗯。」
「要是锦囊扔出来也不好使……」师傅的狐狸眼儿眯得看不见眼眸,笑起来也像是憋着什么坏,「那你就躺平给睡吧。」
「啊?」惊呆了。
师傅语重心长,「好好用上你在族里学的本事,把他套牢了。」
「可是……」
「不能给人白睡了,知道吗?」
他出山的这些年,从一开始因为是可爱漂亮的孩童模样,差点被骗着拿去卖了,到逐步成长,独当一面,一直都将尾巴捂得好好的,没给人看见过。
结果,一醒来有人在解他的腰带!
这可不行!跑!
一护试图逃跑,但是酒劲上涌,他手软脚软的,想撑起身来都不能,那站在面前的人他都看不清哪个是真的。
太厉害了!这下跑和打两大策略都作废了。
师傅的叮嘱涌上心头,一护惊慌地要去摸自己的锦囊。
哎?我锦囊呢?
他摸来摸去也摸不到,扯开了衣服也找不到他的小锦囊——毕竟都七八年了,太久不需要警惕这种事儿,他都忘了锦囊放哪去了。
这下该怎么办?
白哉看见少年醒了,他赶紧收回了手解释,「我就是……」
但是他目瞪口呆地看见少年脑袋上两隻毛茸茸的……耳朵?
看起来像是……狐狸耳朵……可人怎么会有狐狸耳朵?真的假的?怎么冒出来的?
白哉觉得自己一定是鬼使神差,他伸出手去,揪了一下那橘色细毛毛覆盖的耳朵。
一护惊呆了。
他一哆嗦,屁股后面就冒出了一条毛茸茸,蓬松松的大尾巴。
白哉:!!!
一护:!!!
完了完了!跑也跑不掉!打也没力气!锦囊还找不到了!这人还摸他耳朵!摸狐狸耳朵就是想睡狐狸的坏蛋!
这下……这下只能听师傅的,躺平给睡了。
一护挣扎着掀开眼帘凝聚视线——嗯,好看!特别好看!
那……就他吧!
横竖都是被睡,那必须要把他拿下!
他开始刷刷刷地脱衣服。
这……白哉继续目瞪口呆看着长出了狐狸耳朵和尾巴的少年脱了衣服散了头发,然后扑入了怀里。
「你你……你怎么?」
他话都说不完整了。
扑入怀里的身体十分的轻,那长长的艷色发丝披散着,触感如水一般柔滑,而指尖不可避免触及到的肌肤,则跟脂玉一般柔腻温软。
更何况带着一对狐狸耳朵的少年还在怀里扭来扭去,柔软的嘴唇蹭到了白哉衣领外的脖颈,那种奇妙的触感让他一个激灵,莫名就想到了一个词:软玉温香。
真的很香,酒的香味中,若有若无散溢着一种如兰似麝的香气,这香气在呼吸中窜入了肺腑,又窜入了下腹,莫名就变成了一把灼热欲燃的火焰。
少年在怀中仰起脸来,唇若血,眸如水,吐息中那种兰麝般的香气就更浓郁了,「你……你可要轻点……」
随着他的嘴唇迎上来贴在了白哉的唇上,白哉脑子里「轰」的一声,本已摇摇欲坠的理智,也不翼而飞了。
咳,白哉啊,救命之恩,就要以身相许嘛!
狐狸:淦!我的腰带!清白危!罢了,跑不掉了,看他好看,那就睡吧!
于是误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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