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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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这说法多冠冕堂皇,欲盖弥彰的,但既然都这么说袁瑶也知道待会进去了该这么以为。

袁瑶领包民家的这份情,青素不做痕迹地塞了东西包民家的。

包民家的暗中推脱了一下,“二奶奶外头冷,赶紧进去吧。”这才收下东西。

袁瑶到门前就听到里头传来哭求声和霍老太君训问丫头的声音。

“……还不快说,为何在姑娘跟前胡说八道的?”霍老太君早不见和蔼。

就听有丫头抽噎地回道:“老……太……太,奴……奴婢们……真……不敢,是……是……姑娘……回……回来后……在屋里……呆坐了……好……好一会子,忽然问……问奴婢们,别人……都没有香露……就……就姑娘她……得了,这……算不……算是……私相授受。奴婢……们,当时……就……就被唬了……一跳,姑娘就……就……闹着……以死……证……清白了。”

袁瑶让青素三个留在门外,自己轻手轻脚地就进去了。

只见西稍间被一道寿山石嵌人物图雕空龙寿纹八扇围屏给隔开了,里头隐约听到霍韵低低的抽泣声。

此时霍夫人正从里头出来,瞧她满面的阴沉,袁瑶自然不多嘴说无用的话,蹲了一福上前去扶霍夫人的手。

霍夫人睃了袁瑶一眼,道:“你又何必来?”

袁瑶道:“说是老太太、太太都过来,我道妹妹定是身上有些不痛快了,今儿太医来请脉,给我留一料补中益气的药丸,就给妹妹带来了。”

不管是因着什么,女儿投缳了,做娘的都不会痛快的,故而袁瑶这般一说,倒是全了霍夫人的面子。

这话霍夫人自然是受用的,她拍拍袁瑶的手,道:“太医瞧着可稳妥些了?”

袁瑶回道:“说是比前些时候好多了。”

“唉!那就好。”霍夫人叹了一气,“只要你们都稳妥了,我闭眼也能安心了。”

“太太,姑娘还小呢,如今再慢慢调理还是能够的。”袁瑶这劝解的话,语带双关的,霍夫人当然听明白的,但霍夫人也不再说话了,和袁瑶一道往东次间去。

只见南窗的炕上,一水半新的青缎靠背和坐褥,霍老太君坐在上头面染怒色,直斥跪趴在地的丫头们。

袁瑶一旁给霍老太君福身见礼。

宋凤兰接过袁瑶原先的位置扶霍夫人往玫瑰椅上坐去,官陶阳则紧忙拿了一个坐墩,扶袁瑶坐下,还小声问道:“入了夜,寒气更重了,你只穿这些,可是单薄了。”

袁瑶笑着小声道:“来得匆忙,也就顾不上了。”

说着官陶阳就被把自己的浮雕手炉给袁瑶抱着。

“按这么说的,你们二姑娘这是好端端地就给自己寻不痛快了?”霍老太君道。

丫头们跪在地上哭着告饶。

这时王姮人未进来,声就先到,“让我说,也不要多问了,直接打了板子发卖了,成日里挑唆主子的东西还巴望着她们能说出什么中听的话来。”

霍夫人那眉头顿时拧得解不开了,丫头们就更是哭得不可开交了。

王姮进来见了礼,扫了袁瑶她们三个一眼,“这下头的人自然有该死的罪,可当家的奶奶也难逃失察管束无能之罪,才让这些个东西有机可乘的。”

想来王姮是忘了如今主持中馈的是霍夫人了,袁瑶干脆将错就错了,“常言,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平日里杙大奶奶事又多,失察情理之中。”

宋凤兰也机灵,赶紧就把错往自己身上揽了,连说自己有错。

王姮冷哼了一声,还要说话,就听霍老太君道:“好了,让她们老子娘都领了出去。”

这事儿到这就算了,霍老太君瞧着心烦也不想多留了,要走。

宋凤兰和袁瑶她们自然也要走的,只霍夫人留下了。

官陶阳一直在袁瑶身边小心扶着,“那些东西二奶奶吃了可好了,妾想了一下午,既然二奶奶如今受不得鱼腥味儿,才想起还有一味羹也是不错的,但有些上不得席面就是了,就叫乌豆桂圆猪尾汤。”

袁瑶笑道:“这猪肉我倒是还受得,就是这猪尾……”

不想这时候霍老太君说话了,“这怀胎头几个月的确是娇气的,可这汤既然对你好,吃些也好,大不了等这汤炖好时把那些个东西都捞走就是了,就吃那一口子汤。”

见霍老太君都说话了,袁瑶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就道:“这样也好,一会子姨奶奶把方子写个来,我让人照着方子炖就是了。”

官陶阳顿时脸上现了难色,道:“按说给方子倒是不复杂,就是这里头的火候掌控真是有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

袁瑶道:“既然如此,只能辛苦姨奶奶先做一回,我让我屋里的苏嬷嬷在一旁偷偷师就是了。”

官陶阳道:“说不上辛苦,妾每日都给老太太炖一盅开胃汤食的,倒也顺便得很。”

霍老太君走在前头,听她们在身后说这些,不住点头。

等霍老太君上暖轿,轿起了,宋凤兰和官陶阳才上青油车。

王姮从出了浣花阁的上房就未做声,此时正赌气往来时坐的肩舆走去,被袁瑶叫住了,“大奶奶可留一步说话?”

王姮知道若不是袁瑶传的话,她还不知道浣花阁的事,虽然在气袁瑶偏帮了宋凤兰,到底也住了步,只是没回身,道:“做什么?”

袁瑶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奶奶一味纠缠这些个旁枝末节的,不如瞧准机会一击毙命,比你如今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强。”

王姮未接话,径自上了肩舆回了,可袁瑶知道王姮是听进去了。

而此时只余霍夫人和霍韵母女两的浣花阁上房里,霍夫人看着侧身向内躺着的女儿,寒心道:“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霍韵也不说话,只一味地哭。

霍夫人坐在她床沿,叹了一口气,迭声道:“罢了,罢了,罢了。”

“只是如今他们家重孝在身,且等过了明年再说吧。”说完霍夫人也不留了。

再说翌日,不待苏嬷嬷到寿春堂小厨房去寻官陶阳,官陶阳的奶娘郑婆子就提着食盒把汤送来了。

郑婆子道:“今儿我们姨奶奶起早了,见西院门还没开不敢吵了,就自己炖了汤让二奶奶先吃着,明日再学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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