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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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玉上前又挑了幻色纱,织金缎等几匹布料,挑完转头对着阿难道:“眼见着就要入了十月了,后面日子越发的冷,还是做几套吧。成衣多少有些不合身。”

脸上笑意都止不住,阿难脸皮厚嘴巴上还是客气了客气,“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快去量尺寸吧。”言毕推着阿难去了织女苑里间儿。

等阿难进了里间儿量完了尺寸,出来的时候恒玉还指了一件墨狐领子的大氅,“这件也包起来。”

这件墨狐大氅,挂价极高,阿难自己给自己那也是不一定舍得的。看着恒玉手上随便一指就买了,心里那是甭提多舒服了。

一舒坦张嘴就是一句,“恒哥哥,今日劳你破费了。等我酿些酒,也赠你些。”

恒玉点点头,从织女苑出来,两人又去了酒楼,找了个雅间儿用饭。酒足饭饱之后,恒玉在掏出个锦盒递给阿难,“看看喜不喜欢。”

都给买了那么些个衣裳了,还送什么东西,不想表现的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土老帽。阿难神色尽量平常的接过。

一打开见是个小巧精致的木雕,那面容可不就是自己么,再看木雕其他地方纹路,栩栩如生。这下阿难心里算是明白了,这不就是心里欢喜自己欢喜的不得了,找着法儿的哄自己开心么。

那么多衣裳收了,都是银子买的,还好还。这木雕可就有些烫手。

自己日后估摸着还是要嫁人的,恒玉还真不错,当夫君面上儿里子都极好。可惜了,有婚约。又想到沈恻骗着自己签了卖身契,那日林子里头太激动没看清,也不知道具体写的是什么。

晚间儿回去了还得好好和沈恻说道说道。

烫手归烫手,这番心意还是叫她动容。拒绝也真没办法拒绝,阿难是发自内心的欢喜,望着恒玉,“恒哥哥,我很喜欢。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礼了。”

“无妨。”见眼前人双目含水,楚楚动人,又道:“你与沈恻住在一处院落,虽不知原因,但是否有些不方便?”

阿难自己倒是没觉得有多少不方便,反正又不住一个屋。不过男子之间针锋相对吃醋,自己夹在中间还真有些负担。

想着沈恻此刻不在,随口胡诌道:“无妨,那院落只我一个人住罢了。沈恻只偶尔过来瞧瞧,是我与他之间有些生意牵扯,这才一路了。”

见恒玉没多问,也就扯开了话题说些其他的。

直到夕阳西下,恒玉这马车才送了阿难回了院落。随阿难进了院子的则是恒府小厮,后头还抱着不少东西。

将东西放好,便走了。

老嬷嬷还在院子里头打扫,将人送走关好了院门,远远瞧了次间阿难一眼。心理不断嘀咕,这姑娘生的仙子模样,怎的朝三暮四呢?院儿里头是沈家公子,外头又不知道是个哪家公子,这么个性子怎么能娶回家当媳妇儿。

阿难只在屋里兴致高昂的试着衣裳,还拢了大氅照着镜子。心里头就一下又想到了红月楼的与人一般高的镜子。

想归想,暂时也就用这小镜子凑合凑合。

待心里头平稳了些,没那么激动才想到回来也不见沈恻。出了院子问老嬷嬷,“婶婶,沈恻你可知道去了哪处?”

老嬷嬷不喜欢阿难,阴阳怪气回了句:“公子早间发了热症,不如姑娘外头快活,这会儿估计还在医馆里头待着呢。”

那龟儿子生病了?不是说内功护体不怕冷不怕踢的,他还能生病?老嬷嬷的话她还有点不信,想着那么大个人能有什么事儿,索性也就不管了。吩咐老嬷嬷烧水给她沐浴。

屏风半透不透,水雾热气不断向上盘旋,氤氲之下,玉体呈了粉色。惑人心神。

沈恻只瞧了一眼,就将瓦片又放了回去。拾了手边酒壶,在房顶上对月独饮。

心中郁结,一壶哪里够,用了轻功不见踪影。

次间的阿难浑然不知,沐浴完之后舒服的不得了,心里知道素素没事也落下一块儿大石头。躺在床榻之上不过几息就去见了周公。

观月楼位处沧州城中央,乃有三层之高,此刻正是灯火通明热闹的时候。

那后院也有一处如江城观云楼后院小筑的地方。

轻纱曼帘,浮浮沉沉。

沈恻一副懒散模样靠着门梁,对着月色一壶一壶饮酒不停,喝的越来越急,越来越快。脑中却愈发清明。

自嘲一笑,抽出软剑一跃而出。

院中绛色衣袍与黑夜融合,软剑在手中起伏震荡,动作之间剑势如雷霆万钧,令人屏息。森森剑光,越发冷冽。

夜里多寒,舞剑之间也无法抑制住心中惶惶,无端生出寂寥之意。剑柄在手中打了个剑花,转身离开之际,反手将软剑挥出。

潇洒绰约。

再一瞬沈恻已消失不见,只软剑直直插于门梁之中,摇晃不止。

绛色身影停在院中,踱步去了次间门口踌躇半晌,沈恻到底还是推开了门。

走到床前,人儿睡的香甜,丝毫不觉自己的到来。小脸儿拢在被褥一处,娇嫩妍丽,心中不若以往无所顾忌的自在,这会儿叹了口气,坐在了床边。

探手握住那柔弱无骨的小手放到嘴边亲了亲,不免想起第一次见这丫头的时候。

那时这丫头与素素一处游山玩水,高兴了就在山巅之处舞了起来。

山巅之处云雾缭绕,自己喝的七分醉躺在树上只以为是仙子下凡,许是酒意加持,那匆匆一面久久无法忘怀。

再待酒醒之时,哪里还寻得到人。

不过一面,竟也让他念了那么久,算着时间,两年不到。

那时候这丫头也不过十六出头,到底是年岁大了,姿容更胜。

足以诱惑的他人倾囊以待。

一开始凑巧碰到,施手救了,倒也没太上心。没想到这妮子就是红月楼幕后之人,更没想到性子这般合他心意。

一来二去上了心,便也再难丢手。

又亲了亲那小手,才有些不舍的塞回了被子里。起身离开走了几步,眼角余光瞥到锦盒,眼神动了动,出了次间。

第二日起身阿难见沈恻穿着一身白衣坐在院中饮茶对棋,面色一如既往的精神,可不像是个昨天发了热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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