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1 / 2)

加入书签

只要长了眼睛的就能发现是刻意针对,换届选举马上开始, 政治总是伴随着商圈一起更新换代的, 站不住脚的最后都只能被洪流无声带走, 这样前有狼后有虎的情况下, 偏偏还是有混账不知道轻重缓急, 想有内斗。

陶知行已经是心神俱损, 父亲重病,幼子入狱,事业遭受打击,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那些魑魅魍魉就开始出来。

陶勤目光短浅,还没有意识到要陶家的动荡和政治的倾轧的关系,往常年轻一代里头还有陶恂压他一头,如今陶恂进去了,他立刻有登堂入室的野心,想趁着这个乱局,改朝换代一把。

陶知行自然不可能弄不过这个毛都没长齐的侄子,但确实事情多的他处理不来,内忧外患,哪怕现在还能撑的住,也说不好究竟还能撑多久。

陶器已经在公司里打了两个月的下手,但他是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到今天为止都只能给陶知行送送文件,泡杯茶。

刚才公关部门特意过来,他在外听了一会儿,大概意思就是让快点和陶恂切割关系,保证最大限度的洗清陶家。

他不好说什么,只能把茶放在桌上,在桌子前站住脚,半响才轻声开口:“爸,我们一家人撑一撑,总能过去的。”

陶知行翻文件的手顿了一下,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大儿子,许久才开口,声音少见的有些温和:“都会过去的。”

——没有什么事儿是过不去的。

陶恂被晾了半天才开始正式审讯,他刚挨过了一轮胃疼,脸色惨白的像纸,在外人看来也只是因为前途未卜被惊吓到了。

他算不上配合,问话也只是回答一些简单的问题,到底还是跟着摸爬滚打了一段时间,有些话术陷阱他能很清楚的听出来,遇见进退两难的的时候干脆就沉默以对,如果换成以前的他现在恐怕是要栽不少坑。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只能刑警把文件合上,抬头瞥了一眼犯人。

青年垂着头,摇了摇头。

楚瑜这手玩的确实漂亮,脱身脱的干净利落,几乎把脏水都推诿到了他和林朝身上,国外的源头不是他和林朝知道的,私运进来后就是keiti负责,中间隔着一个楚瑜然后才是下家,但楚瑜跑的干干净净,半点尾巴到没给人留下。

恐怕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骗局,目的只是引导陶家出事的一个□□,陶家如果大义灭亲把陶恂给扔了,其实也没多大事,但这个阵势,恐怕这事儿只是一个□□,外面的暴风雨才是真正要来了。

他不知道自己父亲会不会舍弃自己,也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怎样运作,他现在唯一能做好的事就是在知道陶家是什么打算之前把嘴闭严实,不要留下任何把柄。

接下来又在审讯室呆了一天,他有近一天半没沾一滴水,整个人都有些虚脱,脑子里漫无目的的想着什么,倒没有再胃疼,他以前来过这儿不少次,少年时打架斗殴,后来和沈琛一起靠在湿冷的地上等待天亮,他都经历过,只有这一次,未来的茫然未知的让他看不清前路,也不知道该怎么走。

被两个年轻警察带出去的时候他才发现大概已经过了一天,天色已经泛白,大概是晚上六七点,天气寒冷。

他抬头看了看,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不知道外面又是什么情况。

警察带着他领了一套犯人穿的囚服和一些生活用品,然后带着穿过一个院子停在了一间囚室,陶恂蹲的时间太久腿已经麻木,刚开始起来的时候还是木的,慢慢恢复知觉才开始发酸,走在后面的警察不耐烦推了他一把,陶恂回过头的时候囚室的门已经关上,走廊里稀碎的阳光被关在门外,关上门的一瞬间他似乎看见推他的中年警察眼里一闪而过过恶意。

陶恂沉默了一下,转过身来,一股汗臭味扑面而来,哪怕是冬天气味也有些重。

囚室不大,尽头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窗户,只有成人半只手臂大小,苍白的光亮从那里透进来,莫名让人觉得有些苍凉。

紧挨着墙有四张床铺,下面垫的报纸露了一点出来,破破烂烂的,另外三个男人从他进来就盯着他看,从他皱起来的西装外套到脚上沾上泥土的皮鞋,打量什么物件一样盯着看。

陶恂没理会他们,提着衣裳进了浴室,听见外面有人嘘了一声,吹着口哨喊:“新人架子还挺大。”

“看起来是个有钱人,衣裳看着就贵。”

很老旧的浴室,墙砖都是昏黄的颜色,陶恂站在喷头下被淋的全身湿透,才拿手捂住脸,他大概是悲凉的,可眼睛涩的一点感觉都没有,热水冲进眼睛里都察觉不到疼,只有涩。

“艹,md能不能快点?八点停水再不出来老子把你按水里洗——”外面有人开始踹门。

晚上还有读书要求,床边上放着的是一本《腾飞的经济》,等到关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陶恂更放下书就看见三个人慢腾腾的挪到他床前,踹了他的床架子一脚,老旧的铁杆子晃荡了一下。

“新人,咋们聊聊。”

黑暗里没有照明,陶恂花了好一会儿才逐渐适应黑暗里的环境,他进来以后就在想自己的事儿,一直没关注过这三个“室友”,也没刻意去记,现在透过黑暗只能看见男人的体魄,都是寸头,虎背熊腰,肌肉结扎,在夜里看着像什么野兽 。

站在中间的最高,比陶恂都要高上一截,怕是有一米九,其他两个就矮了不少,看着都不是善茬。

“干什么?”陶恂抬起眼来,眼睛平静的像是死水一潭。

可惜在这一片黑暗里根本看不清楚。

左边的男人嗤笑了一声,继续踹他的床脚:“新人,你架子挺大呀,过来教教你规矩。”

“你今天刚来洗澡时间太长了,”站在中间男人开口说话旁边的人马上安静下来。

陶恂低下头,他累到了极点,不想在这里招惹什么麻烦,皱眉说了一声抱歉。

对面的人冷笑了一声:“就这么道一声歉就完了?道歉就要有道歉的样子,”他指了指自己的脚和下身,声音阴沉,“过来给老子舔干净,老子今天就饶了你。”

气氛凝固了一瞬间。

陶恂微微仰起头,他的动作很慢,像是运作到极点的机器发出老旧的声响重新启动,黑暗里看不清他的眼睛,冬夜里一片漆黑,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

下一刻一个砖头似的东西直接砸在了中间那人脸上。

——是那本《腾飞的经济》,厚的跟块砖一样。

“cnmd敬酒不吃吃罚酒,敢砸老子——”他话没完陶恂已经先动了手,一拳直接照面砸过去,用了狠劲,找准了眼睛,一拳下去能听见让人牙酸的声音。

他动手太快了,对面没料到他一个人孤立无援也敢率先动手,都愣了一瞬,也只有那么一瞬,旁边两个马上扑了过来,陶恂闪身只避开一个,硬生生挨了另外一拳,然后借力扯住那只揍他的人的胳膊,往后一搡,刚好接了那个高个子暴怒的一拳,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又快又狠。

接下来就是一片混战,另外三个都有点底子,身手不弱,陶恂往年也是打架斗殴的好手,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囚室空间逼囧,连跑都跑不开,最后被一脚踹上肚子被踹翻在地上。

——他腹部动过手术,那条一只手长的创口到现在都没完全痊愈。

“老子让你狂,让你不识好歹——”高个子一拳砸在陶恂胸口,扼住他的喉咙拼命喘气。

这有钱人家的公子倒还真不是个绣花枕头,下手狠,身上都是一股不要命的狠劲儿,打起架来丝毫没有手下留情,他们三个人下手也挨了不少下。

“md进来不知道规矩?在外面得罪人了还横尼玛逼横,闹的动静再大,外面条子都不会吭一声——”

他话没说完眼前就是一个黑影,被他困住的青年直接拿头撞上来,他还吗反应过来就直接甩手给了他一巴掌:“你他妈找死?”

然后是第二下,那是下了死力气拿头和头撞在一起,不要命的打法,外面陡然传过来钥匙的哗啦哗啦声,中年警察把手电照进来晃了一圈。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