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6)(2 / 2)
。白楚年总结了一下,听起来挺好欺负的。
但化验报告上没提到魍魉沙漏眼睛失明的问题,而且从只言片语中可以判断,那时候魍魉沙漏还能看见东西。
揽星,我们抓住他。白楚年说,前后夹击,我数一二三就冲出去。
他们分别破门而出,白楚年朝抖落身上细沙的魍魉沙漏扑过去,毕揽星在他的退路上封死了藤蔓。
魍魉沙漏面无表情地伫立着,身上和头上只裹了一条长的白绸,遮住羞耻的部位,肤色接近白沙,眼睛蒙着一层病态的白雾,唯独额头上呈倒三角形分布的一些镶嵌金边的蓝绿色圆点,让这个虚弱易碎的少年身上多了些微色彩。
靠近他后,白楚年看清了他与沙漏的连接方式,他双手手掌与沙漏的底和盖分别生长在一起,无法分开,沙漏是他的部分外显拟态。
魍魉沙漏听到两声巨响,缓缓向着声音来向转动头部,他原本是面向毕揽星的,此时头却缓慢地、平滑扭动180度转了过来,无声地用那双白雾迷茫的眼睛注视白楚年。
他虽然眼睛失明,听觉却很灵敏,凭借声音判断出了白楚年和兰波扑上来的方向,突然上下翻转了手中的沙漏。
沙漏调转后,玻璃内白沙倒置,缓缓从沙漏中间细窄的通道向下流淌。
白楚年莫名其妙地一头撞在了毕揽星的藤蔓上,同时,兰波搬下饮水机水桶时洒落在地上的水开始燃烧起火焰。
走廊天花板的有灯照射的位置变得一片漆黑,而关着灯的两个仓库却莫名亮如白昼。
白楚年感觉到呼吸困难,他第一反应是认为自己中了藤蔓的毒,随后才意识到身体并没受伤,仅仅是呼吸到的氧气无法供给给身体了,并且血液中的氧在迅速向外流失。
白楚年伸手抓魍魉沙漏,却因为突如其来的窒息下偏了手,魍魉沙漏趁着他制造出的混乱间隙消失了。
其他人也陷入了窒息中,拥有氧腺体的omega谭杨窒息最为严重,而拥有氢腺体的alpha谭青却毫发无伤。
谭青也是第一次参与实战,虽然紧张却也能保持着最基本的冷静,他猛地将毕揽星扑出了门外,毕揽星才恢复了呼吸。
快出来。毕揽星立即用藤蔓缠住其他人,把他们拖出了走廊,呼吸终于恢复,几人扶着墙大口喘气。
白楚年搓了搓脸让自己清醒过来。
大意了,培育期实验体里居然有实力这么强横的吗?
毕揽星看着制药厂门口出神,看来也在权衡之后的行动。
白楚年看了看时间,现在制药厂里多了一个不确定性极强的实验体,为学员安全着想,他得考虑申请撤离了。
但过了今天,研究所可能会有所察觉,不管是转移hd药剂还是加大看守密度,对之后的搜查都是个大麻烦。
可魍魉沙漏似乎也是潜入进来的,他杀了保安,却没与白楚年他们多纠缠,这次相遇可能是个巧合。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白楚年在考虑是否要冒险继续深入。
我觉得应该跟上去。毕揽星不确定地说,利用魍魉沙漏探路,看看他的目的是什么,我们跟在后边。
不错,胆量可以。我和兰波走前面。白楚年说。
他得随时为学员安全负责,这些少年都还没经历过几次实战,暂时还没拥有能独当一面的能力。
他们又一次进入了f口,上楼之前,白楚年又重新检查了一下刚刚他们所在的走廊。
踏入刚才受到袭击的位置时,窒息感又一次涌上来,但只要离开那个位置窒息感就消失了,白楚年快速穿过了这一段窒息的走廊,回到了已经调查过的两个仓库中。
地上的水还在燃烧,另一间毕揽星他们搜过的仓库中,桌面上放着一个新鲜的熟芒果。
揽星,你之前说,仓库里都有什么?
贴在墙上的剪报,桌上有一个蔫巴的烂芒果。
白楚年从桌上拿起芒果,掂了掂,黄澄澄沉甸甸的,散发着淡淡的果香。
仓库桌面的出入库记录上明确记录着,早上食堂进了一批新鲜水果,里面包括芒果。这颗芒果应该就是从进的货里拿的,应该是新鲜的才对,就算这边温度高,芒果这种东西也不会在一天之内烂掉。
白楚年掂量着芒果,到墙边看了看墙上的剪报,其实墙上贴着不少剪报,基本都在宣扬研究所获得的荣誉。
最醒目的就是万综集团老来得子的那页采访了,版面很完整,压在别的剪报上面。
万综集团创始人邱万综老来得子,诚挚感谢研究所的帮助,特意捐赠了一批昂贵设备。采访时间是k033年10月4日,而出库记录中魍魉沙漏的出库时间是k032年11月20日,中间相隔十个月左右,刚好是人类孕育需要的时间。
白楚年又回去翻了翻k033年之后的入库记录,的确有一批新设备入库,来源正是万综。
万综集团三年前出了一桩丑闻,邱万综的孙子邱辉好结交有权势的公子哥,经常出入高级会所,因为一些模糊不清的事儿醉酒失手杀了一位贵公子,人家家里不是吃素的,案件几经辗转,邱万综也没能保住他家独苗,邱辉最终还是被判了个十年,在狱里的第二年就自杀了,至于是不是真的自杀,许多人心里清楚。
白楚年那时刚进特工组不久,前辈们去调查隐情,回来扯着他闲聊豪门中的恩恩怨怨,他也就多听了些风闻。
邱万综这老alpha真是倒霉,儿子死得早,孙子也没了,好好的万综集团后继无人,觊觎者不计其数。
老来得子还真是场及时雨啊。白楚年剥开芒果啃了两口,挺甜的还。
如果是邱万综买下了613,这或许就是魍魉沙漏的能力。
末位3代表篡改类能力倒流颠覆逆转吗。白楚年专注地推断着他的能力,低头看了眼腕表电子屏,爬虫还没回话。
兰波从天花板爬过来叫他:我搜了一圈,什么人都没有,很安静。
白楚年离开了仓库,与毕揽星在二层会合,问起韩行谦监控中的情况。
韩行谦:确认过了,外层楼根本没人。魍魉沙漏还在前进,离开监控范围了,应该已经接近药厂第二圈中层楼了。我现在往中层楼转移,看能不能拿下监控室。
白楚年:好,需要多长时间?
白楚年:?
无人应答。
毕揽星也在通讯器中呼叫b组其他人,同样没人应声。
陆言?陆言!毕揽星的声音多了几分慌张。
冷静点。你是指挥,你要想的是接下来该怎么做。白楚年训他,一个培育期实验体而已,韩哥a3天马分分钟灭他,你怕什么?
毕揽星用力闭了闭眼睛,白楚年看得出来他双腿在抖,拿着枪的手也在抖。
我不行,我不知道怎么做
白楚年扶正他的头,双手捧着他苍白的脸注视他:你迟早要做这些,如果我不在,他们都只能听你的,你多犹豫一秒就会多一具队员的尸体送回你面前。
汗珠顺着毕揽星的额角淌到下巴,他喑哑道:我还没准备好。
什么时候准备好?等笨蛋兔子他们被团灭的时候吗?
毕揽星肩膀颤了颤。
一个冰冷的枪口抵在了毕揽星太阳穴上,兰波从他身后缠上来,在他耳边道:如果你做错了,我就开枪,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死了就没有人责怪你了,最坏的结果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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