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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对特工夫妻前后逼迫着,毕揽星好像站在悬崖边缘,被逼着飞跃百米沟壑,头痛欲裂就快要疯了,破罐破摔低声嘶吼着下命令:白楚年兰波去中层监控室,谭青谭杨跟我去外层监控室搜找b组队员,每分钟尝试联络,排查后在我地图标点会合,先把魍魉沙漏位置排出来。
白楚年顿了一下。
他松开手,满意地打了个响指:对嘛,真乖。兰波,我们走。
兰波将手枪在空中抛了一圈收回来,鱼尾缠到白楚年身上,跟着他从十数米的窗口一跃而下,往中层楼跑去。
我说你也是,别动不动掏枪啊,万一给他吓坏呢。
你在教我做事?兰波慵懒缠着他,在他后背蹭了蹭手枪上的灰尘,我教过的小孩比你吃过的饭还多,你也是我养大的,不是养得挺好吗,也没吓坏过。
第137章
伯纳制药厂外层楼安保巡逻,正常情况下两人一组,共有六组,分别在外层楼的一楼到三楼巡视。
怎么觉得今天这么安静呢。一个保安纳闷嘀咕。他是本地土著,用非自己母语的语言交流发音有些蹩脚。
都偷懒呢,看看都几点了,这个点儿本来人就困,又没什么事。他搭档看了一眼手表,指指腰间的对讲机,只要没人报警,我们什么都不用管。
两人在走廊中巡视,渐渐发觉头顶的灯好像越来越暗了,原本可以看清墙上海报的光线,此时昏暗得连远点的路都看不大清楚了。
路的中央,一具石膏天使雕塑在阴影中伫立,身上简陋地裹着一条白绸。
保安擦了擦眼睛:谁把雕塑搬过来了。
他拿起对讲机,按住对话键:喂,仓库吗,二楼是不是在搬东西?
对讲机另一面无人回答。
而远处的雪白雕塑却在瞬息间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保安才发现他并非雕塑,而是一位浑身没有一丝杂质的莹白的omega少年,五官立体,神色冰冷漠然,额头有一倒三角形金蓝绿三色点状图案,怀中抱一玻璃沙漏。
你是谁!保安惊诧质问,另一个保安反应更快,掏出电击枪朝少年扣动扳机。
少年淡漠回答:魍魉
他倒转手中的玻璃沙漏,即刻白沙倒流。
那枚朝他飞来的电击弹戛然而止,朝来向飞了回去,退回了枪口中,这并没结束,在短暂的几毫秒中,电击弹失去了电力,而本应绝缘的电击枪却电光闪烁,强大的电流将保安击昏在地,另一个保安则感到呼吸困难,血液中的氧飞速流逝,他大口呼吸,却没想到他越吸气,氧气流失得越快。
魍魉沙漏缓慢蹲下,打开沙漏顶盖,把保安塞进沙漏中。
他的手与沙漏上下盖连在一起,操作起来很吃力,保安的躯体被塞进比身体小得多的沙漏中,就像胡萝卜被放进榨汁机里一样,塞进玻璃内部的躯体变成了白色流沙,化作了魍魉沙漏的一部分。
两具尸体填入沙漏,沙子平面高度变化却不大,像个无底洞般吞噬力极强。
魍魉沙漏继续顺着走廊行走,那两个阻挡他前进的保安就像从未存在过,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他走过的地方人声全部沉寂了,将整座外层楼变成了幽灵死楼。
突然,一颗圆形炮弹落在了魍魉脚下,不待他做出反应就爆炸开来,强烈的闪光和嗡鸣干扰了魍魉的听觉,他双手连接在沙漏上无法遮掩耳朵,被刺耳的嗡鸣激得头痛。
萤手里拿着他以j1能力制造的闪光弹,闭着眼睛朝魍魉脚下乱抛,嘴里念叨着别过来别过来,陆言快上啊。
魍魉虽然不清楚状况,但立刻想将沙漏倒转,没想到一颗狙击弹从楼外破窗而来,精准地击穿了魍魉的左手。
魍魉的手像蛋白玻璃一样脆弱,威力强大的狙击弹爆碎了他的左手,让他整个人向后退了好几步。
他想逃跑,但去路已被陆言挡住。
陆言拿两把pss微声手枪,枪口对准魍魉:往哪儿跑,你把我们的通讯器都搞坏了。
两发微声弹朝魍魉飞去,魍魉警觉地辨认陆言的位置,被萧驯的狙击弹打碎的沙漏顶盖迅速复原,将魍魉的手恢复如初,魍魉立刻调转沙漏,那两枚子弹就朝着反方向飞了回去。
用过一次的招数我还会上你套吗?陆言早在开枪之前就使用伴生能力超音速蓄力,他的伴生能力超音速百公里加速0秒,加速至音速需3.2秒,加速至超音速需6秒,他开枪时,就已飞速落在了魍魉身后,空中甩腿,将魍魉踹到了刚刚自己的站位上。
飞回的子弹接连打进魍魉的左肩和颅骨,中弹处莹白的躯体爆碎,但没有流血,魍魉像一具撞碎了半个下颌和肩膀的蛋白玻璃雕像,捧着沙漏远望着他。
艹,不不受伤吗被那双白雾般的眼睛注视着,陆言有点发毛,忍不住后退,嘀咕着需要全打碎吗?我,开不开枪?手下意识去找毕揽星的衣角,抓到一把空气才记起这次没和揽星一起行动。
正因他的犹豫给了魍魉反击的机会,残破躯体缓缓愈合复原,立刻倒置沙漏,陆言头顶的一块天花板急速老化,连接在天花板上的照明灯朝他坠落下来。
陆言闪开了一块,又接连坠下了锋利的钢结构和砖块,迅速老化的废物像下雨般坠落,陆言在密集的坠物灵活跳跃躲避,却遭不住一整个楼顶塌陷了下来,陆言被猛地砸在了地上,玻璃碎屑劈头落下。
好痛陆言感到背后剧痛,骨头或许被砸断了,用力爬却被废墟死死压着爬不出来。
一条藤蔓从地底生长而出,将压住陆言的钢筋和砖墙撑了起来,另一条漆黑藤蔓生长到陆言面前。
揽星!陆言立刻抓住了藤蔓,藤蔓迅速收回,将他从废墟下拖了出来。
毕揽星将他拽进怀里,强大的冲力使两人一起摔了出去,毕揽星仰面着地,让陆言摔在自己身上。
脊椎、脊椎断了!陆言抱着毕揽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大叫,毕揽星迅速抱他起来,回手放出藤蔓封闭了走廊,对萤喊了一声上楼!然后朝楼梯口跑去,把冰凉的渗着冷汗的手伸进陆言衣服里,循着瘦小的后脊摸了一遍,然后摩挲着他放出安抚信息素安慰:没断,只是砸痛了。
当时通讯器失灵,b组失联,毕揽星着实慌了,但好在萧驯的通讯没断,他依靠着萧驯在楼外报点才找到了陆言和萤的位置。
毕揽星把他放到安全的地方坐下,失而复得般松了口气,嘴唇在他额头上贴了贴。
陆言粉红的鼻头挂着一滴鼻涕,闻言动了动上身,虽然有点痛,但好像确实没断,只是擦破了点皮。
啊。他一骨碌爬起来,胡乱抹了抹脸,尴尬到兔耳卷成蛋糕卷。
韩医生呢?
他原本应该在监控室的,我们才从a口进来,突然联络就断了。陆言把通讯器从耳朵里扣出来给毕揽星看,我看懂为什么了,那个实验体可以把东西弄坏,只要他翻转沙漏,一些东西的作用就会变得与原来相反,一些东西会原路返回,还有一些东西会立刻老化损坏。
你先跟我上楼。毕揽星拉起陆言,顺着昏暗的楼梯向上爬。
收到回复,收到回复。毕揽星一次次尝试与其他人联络,焦急地拧着眉头。
在他来的路上,韩行谦并未完全失联,但他每次报完位置,就会失去音讯,信号非常不稳定,现在更是完全联系不到了,唯一能知道的是韩行谦一直在外层楼不停转移。
陆言亦步亦趋跟着毕揽星,手被他紧紧握着,透过露指的护手套能感到alpha的温度传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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