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2)
现在她已经习惯性的会顶嘴,梁叙有时候还拿她没辙,不能打不能骂的只能亲了。他低下头握着她的脸就是一嘴儿,余声怕人看见掐的他立刻放手。
“你这掐人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他假意皱眉。
“我下手不重啊。”余声看了一眼,“哪疼了?”
梁叙:“心肝脾肺肾。”
“……”余声撇开脸笑了。
小镇的街道点点灯光,梁叙看着她回了屋才骑车走了。家里沈秀出来进去的忙活,梁雨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他洗了把脸回自个房间。
半夜里小姑娘发起了高烧。
沈秀叫醒他,背着梁雨去了镇上卫生所。大夫是个老头子,沈秀叫了半天门都快急出病来了。梁雨挂上水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一家人才折腾到头。
冬天亮的晚,沈秀陪了一夜。
六点天还暗梁叙就买了早饭过去,梁雨还没醒,烧已经退了。小姑娘身上冒出了很多红疹子,到了中午又发起烧来。
“医生怎么说?”他问沈秀。
“水痘。”
这个病当时并不少见,发作起来却是奇痒难耐。开始的时候梁雨只是胳膊上冒了几个泡,到后来就蔓延到脸上,不能挠不能抠要不然会印的到处都是。
对女生而言,简直是要命。
余声是在一周后知道这事儿的,那是个星期天。她和外婆去买菜沈秀说的,当天下午就去了卫生所看梁雨。
小姑娘已经打了n个吊瓶。
余声坐边上陪着说话,诊所里的人来来往往。她带了画板,和梁雨一起打发时间,然后两人一起回了家。沈秀做了很多菜,不停地叮嘱梁雨注意这个当心那个。
她一面吃着一面想起陆雅。
梁雨的右边脸颊红色水泡还挺多,能看出挠过的样子。有一个泡好像快要爆开,都有水流出来。余声感觉会流在碗里,用手去接了下。
“小心传染。”沈秀立刻说,“阿姨拿纸去。”
余声收回手,指腹还黏黏的。
她和梁雨待了一整个下午,到天黑也不见梁叙从学校回来。第二天周一她去得早,男生在地下室的沙发上睡得四仰八叉毫无形象。
地下室没有暖气,只有一台小小的热风扇。
余声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将风扇往他身边挪了下,然后蹲下看他。黑暗的屋子里只有这一点腥火亮着,照在他冒着青碴儿的下巴上。
到了快升旗的时间,她还是想让他多睡儿。
梁叙这时候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她愣了会儿才醒神。然后起身去开了灯,周围一下子亮堂起来。他又坐回沙发上,揉了揉脸。
“怎么不回去睡?”她问。
“昨天练得太晚了。”梁叙伸了个懒腰,将她拉到自己跟前,“来了也不叫醒我。”
“你这样对身体不好。”余声蹙着秀气的眉头,“地下室太冷了。”
“我硬朗着呢。”梁叙笑笑,“没事儿。”
余声拗不过他,也不说了。他这儿现在基本都是一个人,脸盆毛巾一应俱全。梁叙用矿泉水将就着洗漱完和她去上早操,校长又开始啰嗦之乎者也。
早操一下,他过来找她一起吃饭。
“我昨天去你家了。”她说,“梁雨怎么会出水痘?”
梁叙喝了一大口粥:“应该是同学传染的。”
他们这边正说话,对面餐桌坐下了几个人。余声没怎么注意,却听见了丁雪的声音。梁叙跟没看见似的,直到吃完俩人走远。
“你刚怎么都不打下招呼?”她问。
梁叙悠悠的看了她一会儿,确认她问的无比认真才笑了出来。要不是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他真想抱着她亲一口。
“不熟。”他说,“懒得理。”
余声:“……”
学校最近抓的似乎紧了起来,高三请假都不太容易批。梁叙去羊城那天是个周四,他走之前去余声教室和她待了一会儿。
或许是天凉,女孩脸蛋红红的。
他当时没怎么注意,晚上演出完去网吧过了一夜。第二早到学校的时候陈皮叫住他,说着余声好像病了之类的话。
梁叙皱眉:“她今天没来?”
“没。”陈皮一大早去接她,那门关的死死地,不似往常亮着灯火,“昨晚送她回去看着脸色就不好。”
梁叙点了支烟,沉吟了会儿。
他也没心思上课直接翻后墙出去,骑了李谓的摩托车就回了镇上。从卫生所路过的时候他刻意停下探了个头,余声果然在里头打吊瓶。
外婆坐在她身边说着话。
余声低着头好像不是很开心,她靠坐在病床边的墙上压根就没张过嘴。梁叙站在诊所外头时不时的看一眼,等外婆出来了他才寻着时候进去。
他端了把椅子搁她边上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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