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1 / 2)
李益说:“你先洗吧,我身上脏。”
冯凭身上不脏,便先洗了。李益就着她用过的残水洗了一下,两人相拥着上床去。
后半夜有些下雨,电闪雷鸣,两人在床上翻云覆雨,两条活鱼似的上下翻腾。这次因为不着急,所以两个人有时间慢慢来。她一阵哭,一阵笑,一阵又感觉太刺激,忍受不了想逃了,刚刚爬起来,又被他抓住腿按了回去。他在床上,就不像平常那样好说话了,她哭吟着说:“不要了。”他还是要要,求他“别摸那”,他还是一定要摸。反正,到了他手里,什么都要听他的了。
雨停的时候,床上两人也刚刚收了**。
两人枕着一个枕头,有些挤了。不过她喜欢这样。她靠在他怀里,手抚摸着他脖子,仰头看着他脸。她对他的脸着迷。越是这样近看,越觉得他可爱迷人,他的眉毛那样有型,担得起鬓若刀裁四个字。他的眼睛好看,双眼皮,眼窝很深,凸出饱满的额头和眉骨,鼻梁骨头也很正。他浓而直的眼睫毛,搭配着淡红色的性感的嘴唇。他的皮肤是软的,温热的,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散发着吸引他的阳刚气息。温柔安全的,没有攻击性,只是让人想要凑到他的怀里深呼吸。
她这样想,便果真钻在他的怀中深呼吸,贪婪地享受着他的气息。
李益吻她额头。
他真希望这一刻能永远。
他希望夜夜都能这样,夜夜都能抱着她入眠。除此之外,平生已经没有什么愿望了。他在这偷来的夜晚里,反复抚摸她的脊背。
冯凭困了,睡了,他对着灯,细细地打量她的脸。将这一眉一眼,深深记在心里。
她左边眼角,到太阳穴的地方有一颗红色的小痣,针尖那么大。她长得很奇怪,眉目那样秀美,轮廓那样温柔细腻,光洁圆润,然而因为那双浓郁的黑眼睛,红嘴唇,以及那一点小痣,就奇迹般地显出了艳色。艳的温柔和气,与世无争。
天不亮时,冯凭醒了,见李益在晨光中,正盯着她看。
她还没说话,李益手描了描她的眉毛,好奇说:“你的眉毛怎么这么淡?”
她的眉毛就是很淡。身上也完全不长汗毛,除了那地方,腋下也不长。小的时候眉毛几乎淡的看不到,过了青春期以后,深了一些,但是也还是淡,远远看着像一抹烟雾。近看,其实眉毛数量是长了不少,就是颜色比较浅。
冯凭笑说:“我也不知道,它就是这么淡。”
冯凭说:“怎么醒的这么早?”
真是遗憾啊,这一夜这么快就过完了,都还没感觉到什么。
李益是被尿给憋醒的。昨夜喝的两碗粥,一夜间全成了水,弄得他很早就醒了,只是舍不得叫醒她。
他笑说:“我得解个手,憋的不行了已经。”
冯凭说:“外面有马桶。”
李益下床去,裹了衣,自行去寻马桶。刚刚站定,解了腰带,掏出东西来要开始,她从背后蹿了出来,一把抱住他,手在他肚子上弹琴。
她趴在他背上嗤嗤笑,李益被弄的也笑了出来,拿胳膊肘捅她:“别闹,一边去。”
冯凭笑说:“不去。”
她探头往身前看他,坏笑着轻轻吹了一声口哨:“嘘~”
李益被她抱着,尿不出来,又被她气笑了,转身抓住她,按到床上,狠狠打了一顿屁股。看她笑的前仰后合,爬不起来,才去速战速决地解了个手。刚险险地结束,她又再次跑了过来,没长骨头似的贴在他背上。幸好李益已经好了,赶紧打仗似的系上衣服,再次把她扛着扔回床上。他俯视她,气笑了:“说我淫。虫,你怎么跟个女淫。虫似的?连这也要看,恶不恶心?”
冯凭仰着头大笑,两手揽住他的脖子,将他上身压下来,声音柔媚说:“来呀。”
李益绷不住,笑了一声,合身压了上去。
第61章 动手
人一高兴,就容易放松警惕。尽管冯凭知道她和李益往来太密, 总有一天可能被人知道。这种事情, 向来是藏不住的, 但是那一天没到, 她总是要抱着侥幸。
侥幸没人会知道, 或者侥幸就算被人知道了, 也没人敢说。侥幸就算所有人都知道, 对她也够不成任何影响。非得怀着这样的侥幸,她才能有勇气不顾身份,和李益一次又一次地私会。
她唯一畏惧的是拓拔泓, 拓拔泓年少而冲动, 总是爱盯着她生事。但这半年来,拓拔泓是不爱亲近她了,自从他纳了妃嫔之后, 也没再纠缠过。冯凭便松了一口气,认为他对自己已经没有想法。
李益夜夜都来帐中。
按耐不住。她按耐不住,他也按耐不住, 两人见缝插针地传情, 想尽办法地会面。为了一次偷欢绞尽脑汁。她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像是个畜生, 禽兽,身体里充满了**。为何一定要这样,为何不能只是在心里默默的爱呢?然而事实就是,没有办法!她的嘴唇渴望他的吻,她的身体渴望他的拥抱, 她的皮肤渴望他的温度和气息。甚至而她渴望被他进入,渴望他带来的充实满足。
她听到帷幕外传来的更声,还有宦官急促的脚步。彼时,她正和李益在帐中相拥,吻的难分难舍。宦官来到幕前低声道:“娘娘,皇上来了。”
宦官老远看到拓拔泓,皇帝散着步过来,只是脸色瞧着不太好,是以立刻进来报信。
这大半夜的,冯凭先前派人去打听说他睡了,不晓得怎么突然来了。冯凭有点受惊,回说:“知道了。”
她拉了李益的手说:“皇上来了,你得回避一下。”
李益听到这话,也有点不安。不过还是遵从她的话,说:“好。”
幸而两人都没脱衣服,身上都还是整齐的,就算见人,倒也不丑,所以也不至于太慌。冯凭拉着他手,躲到床背后的屏风里。
李益又感觉不太自在,说:“要不我直接出去吧,外面见到皇上问个安就是了。”
冯凭晓得拓拔泓多心,要是大半夜瞧见李益在她这里,必定要生疑。冯凭不想让他撞见拓拔泓,说道:“你在这等一会,他呆不久,说几句话就走。”
她保证道:“就一会,放心吧,他不会进来的。”
安置了李益,她让人将帐中挽着的帷幕放下来,把床帷遮住,这才出到帷外去。拓拔泓潮红着脸,低头踱步进了帐。
他脚步沉甸甸的,面无表情,将帐中的空气也带的凝重起来。
冯凭坐在镜子前,拿起一把白玉色的梳子梳理头发,侧眸看他:“皇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拓拔泓不言语,他像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似的,脸色很忧愁。身上还有淡淡的酒气。面上的皮肤因此漂浮了一层绯红的□□,在灯烛光的照耀下通透的出水。
拓拔泓厌恶她那副生分的,刻意的冷淡口气,然而他不想置气。他不顾她的询问,直接掀开帷幕入了内去了。一举就破了她的保证。冯凭想阻拦他,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她只得跟进去,却见拓拔泓已经自行地在床上躺下。他抬起一只胳膊挡住了眼睛,说:“你这是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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