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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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这般,第一局罢,竟然是清歌楼以一个鱼符领先。

这结果由传信的人一路传出,惊动了整个白玉京——

云未晏派属家出战。

太初楼首战告负。

云未晏为娶清歌楼的苏缨苏统领故意相让!

赌场上,押清歌楼胜的人数骤升,赔率一下子由最开始的一赔五十四,降到了一赔二十,还在不断的猛跌。

白玉京腹心,某处精阁,一个清雅的笑声传出来,笑语吟吟:“燕兄,这一局当真是精彩,你觉得呢?”

棋子抛掷,落在棋盘上的声音。

窗后,一道高高的黑影倏然立起。

“你自己慢慢下吧。”

言罢,黑影转过了身,自明窗一端走出。

与他对弈之人抛出一符。

他收了符牌,廊下取马,持着缰绳,猛地拨转马头,一声长嘶,马蹄踏上白玉京直通九守殿的辟尘道。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第一天,开屏大吉!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都像缨缨一样,家财万贯满身铜臭不可闻!湛卢剑意护体平安健康!桃花到处开!

【小剧场】

一段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采访。

受采访者【脸打码,身后坐骑追风探头探脑】:“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在西陵时为了不让那个小丫头去给人揽客,我就女装了一次,不足两个时辰。现在看见个女的就认为是我,给我在白玉京的工作和生活带来了极大的困扰。我郑重澄清,亲自辟谣,裙子是不会穿了,死都不会再穿的。”

第49章 待嘉宾呦呦鹿鸣

白玉京中, 九守殿外,满城喧嚷, 酒肆茶馆处, 议论纷纷。

有那些好事者,仗着轻功, 一会儿轻灵的登在屋檐之上,一会儿又悄无声息的坐在茶馆边,散步着各种刚刚从九守殿内打听来的消息:“清歌楼的楼家楼明月一曲《大漠孤烟》真叫个热血沸腾!”“太初楼的统领云未晏色令智昏, 第一局竟然派出一个乳臭未干的属家毛孩子上场,他的剑舞得倒好,可惜经验还是单薄了。”“西陵苏氏当真是豪富之家,连太初楼统领都要为苏家女折腰,也不知是为了财, 还是为了色。”“哎, 财色销了英雄骨, 英雄难过美人关呐!”

喧闹声中,一匹怪异的黑色骏马,载着马上玄衣灰氅的怪客, 一骑绝尘,在辟尘道上风驰电掣。

那马险些撞到几个乘着牛车, 出门踏月的风雅人家。

马匹飞带出的劲风, 掀翻了路边几个“传信侠客”的帽子。

惹得一人转头大骂:“瞎跑什么?你以为还赶得上热闹么?九守殿现在精兵戒严,只准人出,不准人进!”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后。

骏马跑得一身大汗淋漓, 从城西赶到了城东。

马蹄停在九守殿延绵千阶的御道下,马打着响鼻,马蹄前刨,被前方重重刀戟堆出的冲天煞气染得有些不安——黑衣怪客斗笠戴得很低,倾斜前压,只能看到他微微发白的下巴,隐在帽檐下深深的阴影里。

一人,一马,马鞍上斜斜挂着雪白的陌刀。

驻马玉阶尽头,千军之前。

数名官兵见此仗势,当他要来闹事,出来呵斥,将一把赶马刀横在马蹄之前,斥道:“天泽武会,闲杂人等不得入内,速去!”

黑衣怪客抬头打量了一眼,见千军守备,着甲胄,拉弓弩,森严而立,如临大敌,问:“天泽会武是盛事,为何戒备如此?”

官兵答:“圣上在此,你敢向前一步,叫你死无全尸!速速解刀下马!饶你一命!”

黑衣怪客兀自沉思,自言自语:“陛下不是已经移驾寿阳宫?”

官兵斥:“你是何人?打探御驾行止意欲何为?!”提高嗓门,再度厉呵:“速速解刀下马!再不下马,我当放箭,射杀你于马下!”

……

九守殿外,黑衣怪客至,剑拔弩张。

殿堂之内,满堂喝彩,声音欲掀了屋顶——

这是第二局,清歌楼派出了擅伞舞的花家家主花隐娘。

花隐娘自兵器架上取了一把艳丽的妃色绸伞,提气落在台上,她一副媚骨,身姿柔软,声如软绵,随意一站,便是媚态横生,睨向云未晏:“云统领,这一局,你要如何排兵布将呢?”

云未晏沉吟着,从身侧几案上,取了一杯西域进贡的葡萄酒。

他身姿斜斜的,执杯在指间,慢悠悠晃荡,一派闲适,仿佛一个春景深处,卧茵观花的贵公子。

好似已经胜券在握,无限的自负傲气在睥睨之间。

“这一局,鹿鸣,你来吧。”

白鹿鸣,云未晏的小师妹、太初楼十武家之首,白家的嫡女。

白鹿鸣是白家主的幺女,又与现任的太初楼统领云未晏同拜一师学剑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只可惜整个白玉京皆知,她一颗芳心系在她的大师兄云未晏身上,云未晏对她却不怎么上心。

白鹿鸣痴心一片,眼见年岁愈大,总不见云未晏有甚么回应,只当他一心做大事,不于男女之事留心。

然而这日云未晏当众提出要求娶清歌楼苏缨,且不顾楼中众人的颜面,一开局就派出一属家子弟,大大的放水,这对白鹿鸣而言,不啻于五雷轰顶。

此刻,白鹿鸣听见云未晏用他如平素一般,无限温和,却又半点不容人拒绝的语气唤她的名字,心头微颤,恍恍惚惚立起身来。

白鹿鸣的父亲白无疆先站了起来:“统领,我等已输一局,此局若再不能胜,必大大堕我太初楼的士气!小女尚稚嫩,还请统领允老夫亲自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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