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吓人吓死人(2 / 2)

加入书签

“长生殿竟然盯上了剑宗的人,阮方霆胆子不小。”

“可不是嘛,看来上回在黎州还没让他长记性,这才几个月,又出来作妖。”她忽然一激灵,又道,“不过在他死之前,我倒是问出了一件事,阮方霆派甲等杀手潜入犀渠山庄,好像是为了照霜剑。”

兰舟狐疑道:“长生殿要照霜剑作甚?”

照霜虽是不可多得的当世宝剑,但充其量也就是一把兵刃罢了,正因为在剑宗,才威名远扬。即便长生殿抢了去,不过是让剑宗在武林中颜面扫地,若是真因此杀了沈虽白,凭沈遇的脾气,长生殿怕不是要倒大霉,阮方霆的下场也不言而喻。

长生殿收人钱财,在江湖中做着杀手营生,按理说与剑宗并无多大仇怨,何须冒着得罪天下第一庄和剑宗的风险,就为了去抢一把剑?

他百思不得其解之际,顾如许继续说道:“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长生殿似乎认为照霜剑就是多年前流落江湖的太子佩剑‘灼华’,故而前来抢夺。”

兰舟一僵:“你是说……灼华?”

她点点头:“此生阁的消息那么灵通,你该晓得这把‘灼华剑’吧?就是大周历代君主赐给太子的宝剑,多年前突然不翼而飞了,听闻一直流落民间。”

“我知道,灼华剑。”他的神色有些凝重,“传闻中能上谏昏君,下斩奸佞的传国之剑,谁拿着它,国危之时,可代君拟旨,号令百官。”

“……这么厉害?”她有些意外。

“嗯,此剑乃是开国太祖亲手锻造,此剑所及之处,犹天子亲临,群臣拜服。”他合了合眼,似乎轻叹了一声,“只是五年前,随着荷华宫那场大火,灼华也就此消失在皇宫中,不知所踪。民间传言,此剑流落于江湖,不知被何人纳入囊中了……”

顾如许若有所思地迟疑了半响,问道:“此生阁知道此剑的下落吗?”

他摇头:“此生阁中只有些道听途说的消息,信不得。”

她思虑良久,更为疑惑了:“连此生阁都不知此剑究竟落到了何人手中,长生殿怎么怀疑到照霜剑身上的?”

他默默地别开视线,漫不经心地喃喃:“谁知道呢,或许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吧……”

顾如许着实想不通:“这阮方霆古怪得很,明明是个江湖门派的门主,怎么净对朝廷的东西如此感兴趣?”

先是护国令,如今又是灼华剑,这人未免太不安分了。

兰舟的目光渐渐幽深,望着窗外的雨久久无言。

顾如许觉得有些尴尬,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其实还有一桩事……”

他回过头,疑惑地望着她。

她似乎有些苦恼,纠结了半响,将满脑子的前因后果理成了一句话。

“是个坏消息。中秋之后剑宗将与其他门派联手,打算一举攻下琼山,我亲耳听见。”

闻言,兰舟神色一凝:“可知是哪几个门派?”

她想了想:“我看到的就有华山,峨眉,少林和方圆山的那个往复道人。”

他思索片刻,忽而一笑:“华山,峨眉,少林都来了,好大的阵仗……如此也好,当年的事可还没问清楚呢。”

他的眼神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什,什么事?”

兰舟瞥来一眼:“自然是在长岭当日,没能问清的‘那件’。”

讲道理她现在有些茫然,不过提到长岭,她便想起系统告诉过她的顾十一的成名之战。

关外长岭杨山谷,一战群雄,开罪了四大门派的同时,顾如许这个名字也就此横贯武林,据说当年死在杨山谷顶的四位,皆是四大门派中的佼佼者,其中一位更是当时的峨眉掌门,这些人名声在外,却败得猝不及防。

江湖中无人知晓当日在杨山谷究竟发生了什么,得到消息的时候,只能替那四人收尸了。武林中传言,是红影教背后使阴招才胜了四位高手,不少人扬言要为这些前辈讨回公道。

因此,红影教可没少被四大门派找麻烦。拜他们所赐,她在红影教也没睡几个安生觉。

不过于她而言,此事除了给她招仇之外,似乎没什么别的意义了。

然兰舟提及此事时的口气,总让她觉得另有隐情。

暗道中哈士奇还在嘤嘤嘤地打转,她觉得这么大的事,还是同其他人商量一番比较好。

“一会儿召集林煦他们来阎罗殿商议一番吧,毕竟中秋节眼看着就要到了。”她道。

兰舟点点头:“好。”

“你先出去吧。”她指了指门。

兰舟拧眉:“出去?”

她没好气地推了他一下:“本座要换衣裳,你还想看着不成?”

他的脸腾地一红,当即扭头走了出去,还顺带将门带上了。

她逮着机会,先将系统从暗道里拉了出来。

“这小子可真吓人……”她从橱子里翻出一件干净的衣裳,心有余悸道。

哈士奇低头舔了舔毛,识相地别开视线,让她在屏风后头换衣裳。

“壮士。”它背对着屏风,晃了晃尾巴,“这是我自己给您的福利忠告,今后您能不惹兰舟生气,最好就别惹他生气了,这对您来说,没什么好处。”

顾如许站在屏风后捣鼓着衣裳,一条腰带系了半天好像还是不对。她疑惑地朝屏风外看了一眼:“这小子不就是熊了点儿吗,我这个做表姐的都惹不得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有些人其实比看起来要复杂得多,您初来乍到,难免会有做错的时候,您可以得罪这武林中所有人,包括沈虽白,但兰舟……您就听我一句行吗?”

顾如许觉得这个系统怕不是坏掉了,她居然从它的话里听出了“语重心长”的无奈。

她穿戴好,从里头走出来,狐疑地望着它毛茸茸的背影,那种仿佛历经了世事苍凉之后的落寞,吓得她有些懵。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她好奇地问。

那条大尾巴晃了一下。

“不能。”

“又权限不够?”

“嗯……”

她忍耐着油然而生的那股子焦躁,没上前揍它:“以后你若是不能把话解释清楚,就别轻易同我说了,白白吊着人的胃口,没意思得很……”

哈士奇伤感地望着她:“壮士,你这样说我很伤心的。”

顾如许笑容灿烂:“你的心还是拿去做卤味比较实在。”

“……”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