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不透的心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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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护法在那看着,兰公子并未为难那二人,看了一眼便走了。”卫岑答道。

顾如许皱了皱眉:“……就这样?”

“公子还吩咐暗阁弟子看住他们,不许他们踏出院子。”

“嘶……怪了。”她还以为那兰舟会气她瞒着他,转而将怒气发泄到岳将影和岳溪明身上,他居然手下留情了。

这小子的性子可真摸不准。

“不必盯得太紧了,他们也翻不出什么浪来。”她若有所思道。

“您不去看一眼吗?”

她顿了顿:“不去了,雨停了就让他们下山吧。”

看这几眼又如何,半干不尬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还得想想那间灵堂里藏着什么端倪,兰舟既然如此反应,想必是个要紧的地方。

无论是对于他,还是对于顾如许。

“是。”卫岑应道,忽然瞧见她额头上的伤,“教主,您这额头……”

“山路不好走,磕了一下。”她道。

“属下方才瞧见沈虽白额上也有一处伤。”

“嗯。”她有些心虚,“一起磕的。”

“他倒是比教主您伤得重些。”

沈虽白额上的伤,这会儿都有些淤青了。

她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大概是本座头比较铁吧。”

马车中的场景一闪而过,她更心虚了。

卫岑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该如何接教主的茬,看了看季望舒,发现她一脸作壁上观的悠哉样儿。

顾如许转身走远了,卫岑面露迟疑。

“教主怎么了?”

季望舒憋着笑,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卫护法啊,少问几句,多看看,兴许你就明白了。”

卫岑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望着教主渐行渐远的背影,兴致勃勃地扬了扬眉:“这雨一会儿就该停了,沈少侠一行也该下山去了,不如你我打个赌吧。”

她眼中闪过的意味深长令卫岑背后一凉。

“……你想赌什么?”

……

与此同时,南院中,岳将影和岳溪明在一群暗阁弟子的监视下,焦急地等着。

哦,称得上着急的只有岳将影一人。

“哥,你转悠什么呢,我眼都花了。”岳溪明端着茶,无奈地望着自家哥哥从门前转到窗下,又从窗下转回门前,已经一炷香功夫了,还没见消停。

岳将影白了她一眼:“不知下落的可是你未来的夫君,你倒是还有闲情在这喝茶?”

闻言,岳溪明笑了笑:“那小大夫不是说了嘛,沈哥哥与顾教主出门去了,哪有‘下落不明’?”

两个时辰前,她总算见着了沈虽白的情敌,那个唤作兰舟的小子,他怒气冲冲地赶过来,又阴沉着脸离开,虽未对他们发难,但瞧着就不是什么善茬。

至少在她看来,这小子若是狠起来,沈虽白多半不是对手。

不过顾教主既然肯带着沈虽白出门,这倒是令她颇感意外,七年的大师兄没白当啊,就是不晓得那个沈木头能不能抓点紧了。

“他跟顾如许出去,这么半天了,连个人影都没见着,昨晚还彻夜不归!……妹妹啊,你就不担心?”岳将影一脸狐疑。

“我担心有什么用,我又出不去。”她摊了摊。

“万一顾如许对他有所企图呢!”

“顾教主对沈哥哥有企图?”她眼底一亮,就沈虽白这棵千年铁树,认死理又爱钻牛角尖,说实话她巴不得顾教主心里对沈虽白这二愣子有点小九九呢!但面上还是得装上一装的,“顾教主是沈哥哥的师妹,总不会害他的。”

“都捅了一剑了,还指望她记着往日的同门情谊?”岳将影嗤了一声。

岳溪明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与其担心沈哥哥被顾教主欺负,哥哥你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的亲事吧,季姑娘武功高强,可不比楚京那些娇生惯养的大家闺秀,你这都提了三回亲了,八字还没一撇,回头爹爹又得训你。”

闻言,岳将影一肚子火泄了个干净,无奈地挠了挠头:“我,我总不能捆着人家上花轿吧……”

“你也捆不了。”她忍着笑,“季姑娘的夺魂弦,转眼就能把你吊树上。”

“岳溪明!你到底站那边的?谁才是你哥哥!”他懊恼地瞪了她一眼。

“还不让人说实话了?”她不以为意,转而道,“我前些日子入宫面见了太后娘娘,帮你探了探口风,裴君怀似乎真想把明华公主指给你。”

“他想得美,我才不做这个驸马!”岳将影想起这事儿就一个脑袋两个大,“太后娘娘盘算着什么,爹清楚,我也清楚,有宁国公做前车之鉴,皇家自然不会放任岳家军坐大,只要我娶了裴婳,弘威将军府日后就与皇家齐心了。”

“你都晓得呀……”岳溪明一脸“我以为你还蒙在鼓里”的神情。

“你哥我又不是个傻子。”

“……”

“岳溪明你这什么眼神,我瞧着很蠢吗?”他恼道,“圣上宠信将军府,太后娘娘却不会姑息出另一个宁国公来,但我是万万不会做这个驸马的。”

他也只有这一辈子,却得娶一个太后的眼线回来,想想都觉得膈应。

“那你喜欢季姑娘吗?”岳溪明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如此一问,岳将影倒是愣了一愣:“我……”

还未道出个所以然来,门外忽然有了动静,抬眼一看,竟是沈虽白回来了。

林煦带着他进院子,二人连忙走到廊下,却见沈虽白浑身湿透地走上台阶,收了伞,一言不发。

“你这是……去哪儿了?”岳将影都被他这副样子吓了一跳。

不是说被顾如许带出去了吗,怎么搞得这么狼狈地回来?

岳溪明一眼瞧见他额上的伤:“……你被人打了?”

“是不是顾如许?”岳将影先想到的只有那个死丫头。

沈虽白摇了摇头:“不小心磕了一下罢了,不要大惊小怪。”

“你从昨晚到现在才回来,我们怎么就大惊小怪了?”岳将影着实气不过。

“哎呀哥,有什么事一会再问就是了,先让沈哥哥换身干净衣裳,这都湿透了。”岳溪明赶忙打圆场。

闻言,岳将影叹了口气,暂且不说了。

“热水和姜茶一会儿会有人送来,教主吩咐过,雨一停你们即刻下山,不得在琼山继续逗留。”林煦站在屋外,把话说清了便走。

岳将影进屋去包袱里拿衣裳给沈虽白,岳溪明给他倒了杯热茶,往外瞄了瞄:“顾教主没跟你一起回来?”

“回到阎罗殿后,她便走了。”沈虽白淡淡道。

“哦……”她眼中闪过一抹失望,回头望见已经走到院门口的林煦,忽然想起什么,立刻起身,“我有点事,帮忙糊弄一下我哥。”

说着,便拿起伞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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