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胎(2 / 2)
“你说的有道理,能买得起祖母嫁妆的,必然是非富即贵,但是愿意买的,怕只有富没有贵,”穆葭接过碧瑶递过来的帕子擦脸,一边解释道,“毕竟这是在和离之后讨还回来的嫁妆,说起来,这意头并不好,不能用在子女身上,权贵人家都很讲究这些,更是不稀得捡旁人家剩下来的,所以不会去买,倒是富商不大在乎这些,反而希望能添置权贵世家流出来的物件充门面,所以愿意买这些物件的,肯定都是富商,舅舅久在京师经营,平素没少接触这类人,所以让舅舅出面才最为合适。”
是的,生意人跟生意人好说话也好做生意,若是让敬府或是苏府帮忙出手的话,只怕没有哪个富商敢登门问价的,而且更会跌了两府的颜面,指不定又被被御史言官指指点点,所以康如松的身份最为合适。
碧瑶明白了,当下忙不迭点头道:“还是小姐想的周到,是奴婢多嘴了。”
正说着话儿呢,碧乔端了一杯牛乳茶进来,一边禀报道:“小姐,岑卓来了。”
“让他去暖阁等我。”穆葭道,一边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地涂着罗植给她最新调制的脂膏,穆葭年后就彻底断了药,又经过这段时日的调养,脸上几乎已经看不出痕迹了,只不过她出门在外的时候,还会戴着面纱,不妨事,而且还能挡去不少麻烦。
自然,在封予山面前,她是不会戴纱帽的。
……
岑卓在暖阁中等了片刻,就瞧着穆葭撩开帷幔走了进来,岑卓忙不迭起身给穆葭行礼:“属下拜见主子!”
“坐下来说话,”穆葭道,一边坐了下来,从碧乔手中接过牛乳茶捧着,一边看向岑卓,一脸好奇之色,“可是穆长林跟穆蓉那边有动静了?”
自那日在穆府发现穆长林跟穆蓉的不对劲儿,穆葭便就让岑卓留意着,这几天岑卓也一直在忙活着这件事儿。
“是,果真如主子所料,穆长林这两日一直在寻摸可靠的郎中,而且没找京师里头的郎中,而是遣心腹去找京师外头的郎中,可见是要掩人耳目,只是并不是像主子猜的那般是想着给穆蓉落胎,反倒穆长林花重金,从那郎中手里求得了一个保胎的方子,属下甚觉诧异,再三确认后,的确是保胎的方子。”
岑卓道,说到这里,岑卓眼中带着不解,看着穆葭,继续道:“主子,属下实在不明白穆长林跟穆蓉为何会如此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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