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的那根发簪(1 / 2)
封予山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一把将穆葭手握住,一边道:“不,不都是因为右臂的缘故,葭葭,你治好了我的右臂,我自然打心底感激你,但是却也不至于……”
不至于……让我无以回报所以以身相许?
这话打死封予山都说不出口,可一时又找不到别的话代替,其实即便封予山真厚着脸皮说出来,穆葭也没脸听,如今即便封予山没说,穆葭已然是浑身不自在了。
穆葭使劲儿从封予山手里抽出手,一边磕磕巴巴地道:“都让你不要胡说八道了。”
封予山很是不服气:“我没有胡说八道,我说的每个字儿都不掺假。”
穆葭有点想打人,可是刚刚被封予山握住手带来的浑身震撼,让她不敢对封予山动手动脚,所以只是剜了封予山一眼,到底还是规规矩矩地坐着,似是生怕封予山再说出什么羞人的话,穆葭赶紧把话题又转回到这支珠钗上面来。
“你一个皇子怎么还有这手艺?”穆葭是真的挺好奇,“我瞧着你手艺还挺不错,想来是从前没少给人做吧?”
这话明显显就带着酸了,封予山焉能听不出来,当下忍不住抿着唇笑:“不是说了吗?这是第一次做珠钗,口口声声让我别胡说八道,你倒是张口就来。”
穆葭有点儿得意又有点儿不服气:“那你这手艺是怎么练出来的?要说之前没做过,我才不信!”
就算中间隔着一层白纱,看不见穆葭脸上的表情,可是封予山听着穆葭的语气,也能猜出穆葭此刻是个什么表情,当下忍不住摇摇头笑了,抿了口茶,然后缓声开口,道:“十二岁的那年给父皇做过发簪,当时特地跟内务府的匠人学得手艺,大半年的功夫都花在这上头,后来给父皇做了一支福禄寿发簪,在千秋节的时候,献给父皇。”
穆葭听他说着,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那些没送出去的虎皮,再打量着封予山沉静的一张脸,难免有些难过起来,当下轻声道:“你这样花心思,想必万岁爷十分喜欢你做的发簪。”
封予山笑着摇摇头,缓声道:“当时太后随口说了一句,发簪尖锐,恐伤了龙体,父皇便就沉了脸,直接丢了那根发簪,然后拂袖而去,因为这个,我还被罚面壁思过三日。”
穆葭愣住了:“怎么会这样?哪有发簪是不尖的?这简直就是莫须有嘛?太后为何这样对你?万岁爷又……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罚你?”
是啊,哪有发簪是不尖的?可发簪就是发簪,怎么落在太后跟万岁爷眼里,就成了能杀生害命的利器了?而且还是封予山的一片孝心。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