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白白警告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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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只听得周子徽心惊胆战,忙不迭上前拉住了封予峋,苦口婆心道:“主子,可不敢这么说!主子,您小点儿声!”

“本宫哪一句说错了?!”封予峋怒道,可到底还是放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道,“父皇这一手可真肯是一点情面都不给本宫留。”

是啊,封远图的确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因为国子监革新的事儿,原本世家权贵就对封予峋有诸多不满,现在封远图更是将国子监革新的事儿直接推给了封予峋,明面儿上说着是全权交由封予峋处理,可是难道封予峋看不出来封远图的意思?会直接摁下改革的事儿?

就算是借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跟封远图对着干!

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着手国子监的革新,这意味着什么?他这个之前恩监、捐监的既得利益者,如今要调过头来要断恩监、捐监的道儿,所谓吃完饭砸锅便是这么个道理。

所以权贵不恨他还会恨谁?

对于一个野心勃勃想要上位的皇子来说,得罪满朝权贵,这意味着什么?

封予峋知道,封远图更知道!

封远图就是明明白白警告他,往后他休想有哪怕一丁点儿的贪心,他必须也只能紧紧依附着封远图,封远图愿意施舍的才是他能配得到的,要是胆敢再伸手的话,封远图就会毫不留情地剁了他的手!

封予峋浑身都在颤,巨大的打击、彻骨的冰冷让他摇摇欲坠,周子徽忙不迭扶着封予峋在软塌上坐下,一边忙不迭宽慰:“主子,您不能只往坏处想。”

封予峋苦笑道:“难不成还有好处吗?”

“东宫失利,对咱们来说,便就是好处,”周子徽一边说着,一边去外堂重新取了一套茶具进来,给封予峋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一边跟封予峋道,“主子,这一次,东宫的损失可比咱们四皇子府要大多了。”

封予峋蹙了蹙眉:“何以见得?”

周子徽道:“主子,您不妨想一想,万岁爷为何要将夏佐韬跟杨下田掉了个个儿,难道当真是因为杨下田惹了官愤的缘故吗?”

封予峋拢着茶,思量片刻,然后迟疑着道:“父皇这是要把吏部卷进来?”

“不错,谁不知道吏部是太子的势力范围,可是万岁爷此次却将杨下田直接扎进了太子的肉里,可见万岁爷对太子同样不满意,”周子徽缓声道,“属下听闻,这一次国子监革新的事儿,吏部上下竟无一人反对。”

“不错,父皇恩准国子监革新,自是打本宫的脸,太子当然不会拦着,只恨不能趁机多踩本宫几脚呢,昨儿晚上去杨宅的那拨人,十成十是太子的人!”封予峋愤愤道,“所以吏部上下对国子监革新一事没有异议,当然是听了太子的意思。”

“可是这就犯了万岁爷的大忌了,吏部乃是六部之首,竟全权被东宫掌控,万岁爷怎能不震怒?所以万岁爷才会将吏部卷进来,”周子徽道,一边捻了捻自己的山羊胡,又道,“一边是给太子一个警醒,一边也是为了以后对吏部下手做准备。”

封予峋一愣:“你的意思是,父皇以后要拿吏部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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