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白白警告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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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卓,我是二公子的表姐,从前是,往后也是,这辈子都不可能还会有别的身份了,以后你就不要乱说了,”穆葭知道岑卓要说些什么,赶紧截断他的话头,她如今最怕岑卓提穆敏跟敬成梁,实在是太尴尬,当下动手装了满满一整盒子的糕点,递了过去,“别愣着了,快去吧!”

岑卓定定地看了穆葭一阵,这才接过食盒,然后一溜烟儿没了踪影。

穆葭想着岑卓刚才的眼神,有些不自在,一边捏了一块松子百合酥,一边自言自语道:“一个两个的,怎么都喜欢盯着人不放。”

一个两个的,除了岑卓,自然还有封予山了,在安郡王府的时候,封予山就老是这么盯着她看,害得她一直心“噗噗”跳。

打发了岑卓去给敬成梁送糕点,可是一想到敬成梁,穆葭的心情却一点儿都不美丽,以至于手里的糕点都不香了。

看来嫁人这事儿怕得提到日程上来了。

因为这一场春痘的缘故,倒是能暂时挡住了芳贵妃跟四皇子的“热情”,可是待到春痘痊愈了之后呢?到时候芳贵妃跟四皇子要是再紧咬不放的话,难不成,她还要继续装春痘?

还有啊,穆敏那边也让她头疼,爹娘虽然不会不顾她的意见,可也不会全然不考虑穆敏亲上加亲的提议啊,若是爹娘拍板做主的话,她就是再不情愿,也得嫁到敬府去带孩子……

一想到敬成梁那双澄澈清明、小鹿似的眼,穆葭就头疼死了,说什么她都不能嫁过去啊!这不单单是带孩子,而且她心里还有满满的罪恶感,总觉得跟敬成梁差了辈分似的。

所以啊,嫁人这事儿也真是不能不考虑。

穆葭陷入了沉思,正要将手里的松子百合酥往嘴里,结果甫一嗅到糕点的酥香味道,穆葭脑中顿时又冒出了碧瑶那张急的快哭的脸——

“小姐,您可不能嫁给大皇子啊,要不然岂不要守一辈子活.寡?!”

……

“呸呸呸!”

穆葭红着脸连连啐了三口,然后一边小口小口吃着松子百合酥,一边小声嘟囔着:“谁要嫁给他了?”

……

穆大小姐在家里悠哉悠哉地吃着松子百合酥,四皇子可就没有她这样的闲情逸致了。

封予峋又生气,又把书房砸了个稀巴烂,好在这一次周子徽及时赶到,遣走了后院的一众侍婢,所以四皇子大火这事儿,除了周子徽也没旁的人知晓。

周子徽看着封予峋青筋暴起的额头,头疼不已,饶他平时最以三寸不烂之舌得意,可是这个时候,他一时也找不到安慰封予峋的话来,索性就跪在一旁,由着封予峋先出气再说。

其实别说是封予峋了,他这个做师爷的得了早朝的消息,也是气得差点儿吐血,封予峋能够忍着回到府里再发火,已然是忍功一流了。

“父皇就是故意的!”封予峋暴怒地一把将软塌上的小几掀翻,还尤嫌不够,又将桌上的茶杯一个接一个地碎在地上,瓷片飞溅中,封予峋歇斯底里的似是一头濒临失控的野兽,“父皇同意国子监预考,已然是没打算给本宫留情面了,没想到父皇还尤嫌不够,如今竟然要将本宫架在火上烤!父皇怎该狠心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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