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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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了第一时间安慰她这个疯子。

周枕月从一个完美的神,变成了一个受感情控制的凡人, 不断地放弃着本不该放弃的东西, 一步一步跟着她走进泥潭。

她像是手里捏了根绳子,绳子另一端,就系在周枕月的腰上。

她本想让周枕月来救她,可最后,她才发现自己自始至终都没有走出过这片泥泞,而周枕月也被她拖入,甚至被她踩在了脚下。

她竟还产生了一种短暂的错觉。

误以为自己找到了可以永久停驻的陆地。

她崩溃的时候,永远第一个想到周枕月。她潜意识里是那么害怕失去周枕月,以至于,如果周枕月真的生了气, 她毫不怀疑自己可以跪在地上求她回来。

周枕月确实比她想象中还要爱她。

周枕月真的永远不会离开她。

就算她用东西砸她,让她滚,她都只会滚到那么近的地方。

对她穆雪衣来说,或许是件好事吧。

毕竟,有那么一个人,像忠诚温柔的小狗一样,永远都不会在意她把它在门外关了多久,只要她肯打开门,它就肯过来,舔舐她的手。

可是对周枕月来说呢?

刚刚她们在门口相拥的时候,她以为自己会感到满心的温暖。

然而事实并没有如她所想。

她胸口里流淌的,除了温暖,还有无尽的痛苦与自责。

她一直在阿月的身上汲取温度。

但这一切,对周枕月来说算什么?

周枕月的尊严,骄傲,和人格里独立的那部分,为了她穆雪衣,统统,都扔掉了。

周枕月可以心甘情愿。

可她凭什么心安理得?

她,凭什么,心安理得?

她凭什么呢?

眼前似乎又有了些幻觉。

前世周枕月的墓碑,不久前坐在台阶上披满浮雪的周枕月,在她眼前交叉重叠。

她也不禁去正视一个问题。

死亡,和人生格局的阉割,究竟哪一个更可怕?

阿月为了她死

阿月为了她牺牲自我

阿月就不能不为了她穆雪衣,只为自己,活着吗?

穆雪衣苦涩地弯起唇角,眼底噙起了这辈子最痛苦的一层泪。

周枕月听了她刚刚的话,良久都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她抬手拿下额头上已经变温的毛巾,放到一边,转而握住了穆雪衣的手,轻声说:

你知道我这辈子爱你就行了,说什么下辈子不下辈子的。

穆雪衣静静地笑了笑,揩去眼角的湿润,眼底透出几分释然。

阿月,先吃药吧。

嗯。

周枕月很顺从地起身去拿床头柜上的药。

穆雪衣按住了她的肩,没有让她起来,而是自己去拿了药,单手抠出两粒胶囊,喂进了周枕月的嘴里。

她又拿来水杯,抵在周枕月唇上,柔声说:快喝,化了就苦了。

看到穆雪衣这么乖地照顾自己,周枕月的心像是被揉了揉,无比绵软。

她含着杯沿,喝了一小口水,吞下舌尖的胶囊。

然后喝糖浆。穆雪衣拿起糖浆罐子,再次喂到周枕月嘴边。

糖浆是酸的,合着一股青草怪味,周枕月喝的时候忍不住皱了皱眉。

穆雪衣马上拿了一颗奶糖,剥开了,放在周枕月的下唇上。

周枕月张开嘴,含下了那颗奶糖。

本以为穆雪衣喂完糖就会把手拿走,可那食指随着奶糖一起,送进了她的口腔,直接碰到了她的舌头。

周枕月本能地抿住嘴唇,含糊着问:

你做什么

穆雪衣垂着眼,浅浅一笑:原来发烧的人,舌头这么烫。

周枕月看着眸色变得暧昧的穆雪衣,喉头微微一动,咽下被搅出的唾液。

穆雪衣的指尖退到了周枕月的唇边,按压下去,迫使对方打开牙关,吻上去。

再不是像以前那样,先以唇瓣的摩擦开始,而是直接探入了舌头,和周枕月的紧紧缠在一起。

周枕月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发烧让她有一点迟缓。

反应过来后,她马上偏过头去,躲开穆雪衣。

我在生病,这样会传染给你。

穆雪衣箍住周枕月的下巴,把她的脸又转了回来,继续吻她。

一边吻,一边模糊着说:阿月,解我的扣子。

雪衣周枕月双手放在穆雪衣的肩头,想推却又不敢推,别今天不是最好的时候。

穆雪衣吻到周枕月的耳根,在她耳边喘着气,问:

你想在哪里?床上,还是温泉池里?

院子里那口温泉池,今天才换的干净的水,我还没有进去泡过。阿月,你想在那里做吗?

周枕月的心开始狂跳,穆雪衣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在挑拨她的欲望,撕扯她的矜持,融化她的理智。

可她最后的底线,还在逼她做着岌岌可危的拒绝:

我会传染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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