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飞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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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里陈设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一家普通的酒坊而已。

许清菡又将目光投到屋外,落到那随风飘动的酒旗上。

“孙氏酒坊”

为啥要叫孙氏酒坊呢?无事可做的许清菡无聊想着。

对了,当初打听他时,听说他是被孙家村里的人救了,那他是借着孙家的名头开的酒坊?

孙家……她的心里生出了几分好奇。

她了解到的关于陈辰的信息着实不多,在他“云游四方”后便戛然而止。

可为啥要假装云游四方呢?他后来又经历了什么?还有,他那么怪,究竟从哪冒出来的?

很多关于陈辰的疑问从她的脑子里蹦了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他的经历忽然这么感兴趣,反正就是控制不住的想要了解。

然后她看到了一个人,一个正伸着头好奇打量她的人。

这人是个已年过花甲的老头儿,衣着朴素,看其神情应该是原来对酒坊相熟,对于酒坊忽然开门里面却坐着个陌生人感到好奇。

许清菡对其投以笑意,然后摸索着行了个礼。

老者便走了进来。

“小娘子从何而来?似乎从未见过啊。”

许清菡笑了笑,先是表示自己的脚受伤了多有不便,然后说道:“奴家确是初次来此,是跟陈辰来的。”

她觉得这个老者应该是附近的邻居,那么抬出陈辰这个名号对方便应知晓了。可没想到的是,陈辰二字一出,对方疑惑更甚。

“陈……陈辰?哪个陈辰?”

“就是……就是这个酒坊的陈辰啊。”许清菡也不知如何形容,只能如此含糊回答,毕竟她对陈辰的事并不怎么了解。

老头儿皱着眉嘶了一声,疑惑道:“这个陈辰……不是早就死了么?”

啊?许清菡眨着眼一脸迷惑。

到了此时,她也开始迷惑起来。

死了?谁死了?他不好生生的活着的么?

还是说……彼此讲的不是同一个人?抑或是有些别的隐情?

她陡然生出了想要了解下去的浓厚兴趣,而且反正此时无聊,有个老人家作个伴说说话也是好的。

“老人家能跟奴家讲讲是怎么回事么?”

老头儿看起来是比较健谈的,并未拒绝,而是自顾自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了门口,对着她比划着说了起来。

“那个陈辰啊,倒是一个很不错的后生,我老头子活了一辈子不会看错人,那后生真的很不错。”

“只是可惜了啊……”老头儿神情上现出了几分追忆和惋惜。

“咱们曲里西边的那座大山里一直盘踞着一群土匪,简直是无恶不做,百姓们都叫苦不迭。可官府却拿那群土匪毫无办法,先后剿了几次都无功而返,反而是劳民伤财。”

“前一段时间啊,就是这酒坊开业没多久那会,开这酒坊的叫陈辰的后生,与知县一番密议后,不顾自身安危,自告奋勇跑到大山里,以自己为诱饵把土匪引诱了出来。”

以自身为饵引诱那群土匪?许清菡微微张开嘴巴,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

老头儿见她如此神情,便对自己的讲解效果很是满意,于是叭嗒着嘴继续说着。

“后来啊,上当的土匪终于被剿了,那天夜里杀得是人头滚滚火光冲天,这一害终于是彻底除了。”

“可是……”老头儿似乎在有意卖着关子显摆着,顿了顿后才道:“可是那陈家后生也因此彻底惹怒了匪首,最终一着不慎之下,被藏了起来的匪首给砍了脑袋。”

“可怜啊可怜,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这么好的后生就这么惨死,到了现在我这老头儿还是很为此唏嘘。”

……

老头儿喋喋不休的感慨了好一会,随后隔壁传来了一个老妇人的唤声,老头儿便站了起来,跟她道了个别,然后走了。

许清菡弯着嘴角目送着老头儿的离去。

原来当初的那群土匪已经被他解决了。

看起来彼此说的是同一个人,不过让她不明白的是,陈辰到底是凭的什么把土匪引诱出来的呢?要知道那姓黄的并不是个蠢人,可不会那么容易就上当的呀。

那么后来……他实质上是诈死喽,可为啥要诈死呢?直到此刻,酒坊的邻居竟还不知道他仍好生生活着?

她想不明白,便拂了拂自己垂下来的发丝,继续默默看着,默默想着。

有了一个外来老头儿的打扰,此时她的心态终于平和下来,不再有与他相对时的尴尬、既羞又有丝丝恼,以及扭扭捏捏不像个样子。

她的目光落在放在一旁的门板上。

他离去时并未关门。

按常理说,尽管两人的误会已经解除,算是和好了。但明面上绑架这事儿可还没结束,来自文州那边的威胁仍在,在彻底解决前,该有的掩人耳目仍是该做的。

而且你既然诈死并且瞒了这么久,为何忽然不想瞒着了?

两个疑惑,后一个她解释不了,想来他总有他的用意。至于前一个则是可以解释的,便是看起来他是打算要把她送回去了,所以掩饰已没必要。

送回去……确实是应该回去啦,否则时间越长越无法交代。

可惜……就算现在已经是不好交代了!

想到此处,许清菡的脸上现出一丝忧虑。

而且还不仅如此,还有另一个人所带来的麻烦!

在想到那个人时,她咬着唇,神情上现出了一丝厌恶。

然而就算厌恶,事儿总是要解决的,这会儿回去……她不由想到后果,然后怯生生地打了个激灵。

这可怎生是好?

许清菡咬着唇默默想着对策。

……

过了一会,陈辰终于回来了,手里拎着好些东西。

有吃的、有些洗漱用品,这都是理当买来的。可让她意外的是,他竟然还买了件衣裳和一些布匹。

好吧,她看着那件衣裳和布匹忍不住笑了起来。

衣裳是给他自己的,毕竟昨儿夜里他自己把衣裳剪了当绳子来绑她了,这个样子确实没法见人。至于布匹……他说是因为她身上的衣裳都很脏,是因为他而起。可女人的成衣买不到,因为人家都是自己做的,所以他自作主张,扯些布回来由她自己做。

真是个笨蛋,你以为做衣裳这么简单这么快、且每个人都会做呀?

以她的出身,绣几块手帕还算马马虎虎,可让她动手做衣裳……这不是难为她么?

可终究是他的一番好意呀。

她含着笑意收了下来。

随后在她的提醒下,陈辰把门给关了起来。

虽然疑惑,但终究把门关了。

一番洗漱后,陈辰换上了新买的衣裳,而许清菡则仍是穿着那身脏兮兮的衣裳。

毕竟没得换。

两人面对面坐到了桌子旁,吃起陈辰买来的吃食。

身为一家酒楼的老板,在吃到别家的菜时,显然会来一番评头论足。于是陈辰很自然开始评价起吃着的东西,比如这个肉炖的不够烂,那个汤鲜味不够等等。

他洋洋洒洒说着,许清菡便一边吃一边扑闪着眼睛听他说着。

直到他提到,下午回了文州后,等她有空,要在自己的酒楼里摆上酒席为她赔罪时,她这才开了口。

“你在文州城开了个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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