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好难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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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蕴道:“孟霜界当年违逆教规,擅自习练邪法,召来一极恶妖魔,害了十人性命。咱们本将此事压下,暂且饶了他,但他屡错屡犯,死不悔改,再度酿成惨剧,依照教规,唯有将他杀死。”

孟六爻叹道:“想当年,我瞧你年纪这般轻,却又这般胆大,这般好学,道法造诣这般了得,以为你将是我孟家中兴希望所在。谁知你竟走上邪路,你说,你是如何逃过一死的?又是如何投入这星辰派的?”

孟霜界哭道:“那时是总掌门饶了我。”

众人深受震动,异口同声问道:“是总掌门?”

孟霜界点头道:“我被押上法祖崖,本该由总掌门亲手处决,令我魂归虚无,但他却将我放了,并送我下山。”

众掌门人面面相觑,欲待不信,可那法祖崖唯有拜紫玄一人可随意出入,这孟霜界行刑之事也该由拜紫玄亲力亲为,他如今活着,而拜紫玄对此绝口不提,唯一的原因,只可能是拜紫玄放过此人。

袁蕴道:“后来呢?”

孟霜界叹道:“后来....后来他将我送到陆公山的小屋中,锁上门,不许我外出。我等了不久,有星辰派的人来找我,赐我这小星辰披风。此物能助长我功力,也可掌控我心神,还能够将我随意杀死。”

川武商骂道:“信口胡言!照你这么说,总掌门与星辰派岂不是勾结在一块儿了?”

袁蕴森然道:“然则拜紫玄确实放任他活着,而此人也投入了星辰派。”

形骸心想:“这道理十分简单,就如一加一得二一般,总掌门饶恕教中叛徒,再让那叛徒秘密投身邪派,总掌门自己岂能清白无辜?”

孟六爻道:“师姐,然则你那占卜金轮所说可大不相同。”

袁蕴皱眉道:“不错,金轮若回答我的问话,却也从未出错过,这可当真奇了。”

孟六爻道:“霜界,你继续说吧。”

孟霜界点头道:“星辰派里头,许多人都是总掌门救下的叛徒罪人,也都是被送到那小屋里头,随后加入星辰派。他们告诉我,咱们.....咱们星辰派的披风,实则与海法神道教的小星辰图如出一辙。只要披上此物,就会受那真正星辰日月图的掌控,从此成为那神器主人的奴仆。”

此言一出,令得众人惊骇万分,裴若慌忙将那披风扯下。孟霜界摇头道:“大伙儿不必惊慌,以星辰派的掌门功力,只能令这披风缠住数十人,且其中若有人真气太深,她也利用不得。她后来与青阳教联手,召唤归墟妖,想借岛上混沌离水之气,布成星辰大阵,将声形岛上所有道术士皆操纵起来,为她所用,可如今...这重中之重的‘中枢龙脉’未能成功,她的算盘已然落空。”

袁蕴点了点头,道:“许多年前,拜紫玄忽然仿制这星辰日月图,分发小星辰披风时,我已颇感怪异,但检视此物,并无异状,想不到竟藏有如此毒计。”

威九丹怒道:“拜紫玄是这星辰派的掌门人么?”依这孟霜界所说,拜紫玄犯下如此大罪,作孽极深,无可饶恕,威九丹便直呼他姓名,再不称他为本教掌门。

孟霜界摇头道:“掌门人自称法祖‘理奥’,虽大伙儿都未见过她的面,却知道她是女子。她布局谋划已有许久,但真正的星辰日月图是在一年之前获得的。却不知她和拜紫玄关系怎样。”

裴长生道:“难怪轻呓殿下要查案,拜紫玄却胡乱敷衍。”

袁蕴又问道:“那自称理奥之人,除了这星辰日月图外,是不是还有宝剑、宝囊、法杖、宝石四件宝物?”据传说,法祖理奥正是集齐五件法宝之后,方才创出‘法学’,令凡人亦有动摇乾坤之能。

孟霜界苦笑道:“师伯所说不错,她要扮‘理奥’化身,自然要扮得十足。只是那些事物也是陆陆续续才集齐的,不知是真是假。”

形骸问道:“她身边有一‘截源’,此人是她的心腹么?”

孟霜界道:“似乎是她的徒儿,也是她的情人,总之两人甚是亲密。每次露面几乎都在一起。”

袁蕴道:“此地是声形岛上中枢龙脉,但她阵法未成....那她人现在何处?”

孟霜界摇头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我在星辰派中随算得资历不浅,可有许多事,他们不让我过问。”

袁蕴蓦然点出一指,正中孟霜界丹田,他浑身经脉宛如灼烧,痛的尖声大叫。形骸救了此人性命,自然而然有照顾之意,身子一颤,道:“师父,你答应....”

袁蕴道:“我饶了他性命,但废了他一身功夫。孟霜界,如此处置,你可有怨言?”

孟霜界半死半活,已无言作答,眼中似有侥幸之情。

袁蕴又道:“既然拜紫玄与星辰派狼狈为奸,其余之事,只要问他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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