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血地狱佛(1 / 2)
形骸问道:“他们那仪式已成了么?”
重宫道:“我怎能知道?”
形骸道:“老兄,你怎地一问三不知?”
重宫道:“哼,我能带你来此,替你打发敌人,已算得仁至义尽了。”
但听那大殿内截源怒道:“华荣老秃驴,你是故意的?你此刻收手,岂不是半途而废?”
华荣叹道:“无量业佛,截源小施主,何必恶言相向?老衲纵然得知那断翼鹤诀所在,却未曾真正得手,故而这仪式也只出一半气力,待得真获此诀,老衲岂会食言?届时必会回来相助两位完成这未完之典。否则老衲在此耗尽力气,只怕会死在外面二人手上。”
截源似暴跳如雷,道:“你....胡说八道,臭贼秃,你青阳教竟如此言而无信!”
理奥叹道:“徒儿,走吧,咱们从长计议。”
大殿内复又亮起光芒,形骸见两个人影步入光芒中,旋即消失。形骸甚是欣慰,对重宫道:“看来恶人自有恶人磨,他们所托非人,功亏一篑。”
重宫沉吟道:“听说华荣老僧是青阳教中的大人物,不知究竟如何。”
华荣老僧喟然长叹,道:“老衲究竟如何,两位可想一试?”他并未随那两人一道撤离,想必是忌惮那两人报复。
形骸、重宫来到那大殿里,只见四周亮起火光,照明四方,这大殿极为高广,四根大红柱支撑殿顶,柱上镶嵌数十条金龙浮雕,在大殿最里头,地面有一法阵,法阵数丈外围着六人,那六人脑袋胀大,已经死了。而在六人身前,一个眉目庄严,肤色黝黑的高大老僧静立当场。这老僧双目低垂,被眉毛遮住,偶尔一睁眼,眼珠呈墨绿色,绽放邪光,颇为诡异。
形骸想的明白,问道:“前辈就是华荣大师?你们召来归墟妖举行仪式,要施展怎般邪法?“
华荣老僧笑道:“老衲也不甚明白,那两人只让老衲出工出力,却未告诉老衲所为何事。俗语云:‘见事不明,后必有难。看路不清,后必有渊。’老衲念及于此,岂能帮他们到底?”
形骸道:“还请大师随咱们回海法神道教,将所知如实说来。”
华荣老僧露齿而笑,表情变得狰狞,他缓缓说道:“无量业佛,两位非但请不动我,反会命丧于此,魂归我佛。”
重宫更不答话,一招“天雷布辉”,空中闪电劈落。华荣老僧举起手中一串念珠,接下落雷,旋即手指拨动,将念珠反打过来,念珠上夹杂绿焰。重宫见那念珠来势极快,势大力沉,出手阻挡,砰地一声,念珠落地,重宫身躯竟然一震。
形骸一凛:“这老僧竟如此了得?”霎时念咒施展,使出地狱无门来,无穷手掌涌出地面,捉住这老僧四肢。华荣老僧哈哈大笑,道:“好一招‘地狱无门’,但老衲偏要前往地狱,这雕虫小技又有何用?”说话间,遍体绿焰转动,宛如漩涡,将众手臂烧得一干二净。形骸见自己得意绝技居然无效,更是心惊。
重宫道:“一齐上!”飞身上前,手掌斩出,化作数道蓝色弧光,缤纷灿烂,迅猛无俦。形骸旋即跟进,黑芒如潮,化作千影万形,已是幻灵塑世功加飞鹰剑法,攻势也极为猛烈。
但这华荣老僧功力太深、武学太高,周身绿焰也太过神妙。形骸、重宫两人联手强攻,剑气掌电有如飓风压境,排山倒海,却始终破不了这老僧的绿焰漩涡。而老僧突施狠手,那绿焰变作犬牙,变作利爪,变作巨掌,变作触臂,变作蝎尾,直是摧枯拉朽,势不可挡。三人交锋百余招,形骸、重宫竟大感气力不支,败象已成。
形骸不由惊骇:“这华荣老僧足以与马炽烈、孔凤凰较量,若非他先前耗损功力不少,我与重宫早就败了!我好生托大,为何不穿山墓甲来?他到底是何来头?”
华荣老僧蓦然大喝一声,那绿焰圈转,化作龙口,龙口吐出更猛烈的绿火来,宛如龙王吐息,铺天盖地而至。形骸、重宫全力出手一挡,烈焰炸开,两人经脉滚烫,大声惨叫,一同跌至远处。
形骸剧痛之余,心下清醒:“既然已坏了敌人大事,咱们也无需拼命!”于是喊道:“重宫兄,咱们走!”
华荣僧拍出数掌,绿焰如墙般升起,挡住两人退路,道:“吾乃地狱,要引两位得见地狱的大智慧菩萨,两位何必急着走?”
形骸大急,欲撞向那绿墙,重宫突然传音说道:“你手掌按我百汇穴、灵台穴,全力施雷震九原功!我可借你功力打他,此乃一线生机!”
形骸无暇细思,立时照做,手一按上穴道,立时运功,他本担心如此反令重宫受了重伤,但离奇的是,两人体内电流霎时接通融合,激增数倍。重宫双掌急转数圈,猛然往前一送,刹那间,一条雷蟒飞向华荣老僧,那雷蟒体型巨大,散发出响亮雷音,好似包容万雷,实是无坚不摧。
华容老僧脸色剧变,一咬牙,也全力打出茫茫绿焰,化作一头火狮,巨狮巨蟒撞在一块儿,瞬间电光火焰飞天入地,同时消失。三人一齐痛呼,远远飞了出去。形骸痛的要命,头也晕乎,重宫虽是活尸,情形比他好不到哪儿去。
那雷蟒掌法与火狮掌法威力不相上下,三人所受冲击相同,但华荣老僧功力比两人更深一层,他骂了一声,支撑站起,吐一口血痰,又朝两人走来,瞧他模样是非杀两人不可了。
骤然,一道红锁链缠住华荣老僧,华荣大吃一惊,急运绿焰去烧,但那锁链绕着他急转,将绿焰层层剥去。华荣老僧怒吼道:“是你!瞎婆子!”朝上一跃,已脱出锁链缠绕,但他浑身伤痕累累,鲜血滴滴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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