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其东门[o1red](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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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婢蹲一蹲身:“回小娘子的话。何长史一炷香前来过,只吩咐要好生看顾小娘子,没说别的。”

啸捷姓何,身上的官职是东宫长史。

总觉着有点不对,云弥收了收肩上披帛,还是自己向书房去。

婢女原本想拦一拦——殿下极为不喜有婢妇在前院,但转念一想是魏小娘子,又觉无事,干脆不说了。

啸捷看见盈盈而来的女娘,连忙弯腰迎上来:“小娘子怎么亲自来了,是等困了?我去催——”

“你哪里敢催。”云弥也不跟他打哑谜,“他是回过神来,又自己赌气上了吧。”

还真是。啸捷脸苦了苦:“殿下如今有些患得患失,小娘子尽力哄一哄。”

这四个字用得真是巧,还让她心里发软。轻手轻脚绕进了书房,果见他倚在案后,眉峰敛拢,不知在想什么。

听到有响动,直接就斥:“你真是胆子——”

“是我。”

李承弈的声音戛然而止。

云弥在他身旁跪坐下:“殿下还在生我气吗。”

他一哂:“我说是,岂不是叫你神气了。”

“哪里的话。我又不想让你不高兴。”她双手扶上他的肩,“只是不懂事,才屡屡犯错……你告诉我,我就晓得该如何做了。”

她一双圆圆眼睛瞅着他眨动,他第不知道多少次痛恨自己困在这美人计里出不来,又切切实实缓了脸色:“你这笨蛋,晓得了也做不来。”

云弥“唔”了一声,凑近上前,柔软唇瓣印在他唇角,又退开:“……这般,阿弥表现好一点了吗。”

李承弈盯着她,目光不可遏制地幽深再幽深,终于到了临界值,大手一揽将人抱上膝头:“你最好是认真表现。我明日休沐。”

云弥就怕他休沐,表情露出一点可怜。李承弈到底笑了一声,扯开半臂,吻上她肩头。

这里不需要再忍。吻着吻着手掌就从诃子侧里挤进去,寻到那处想了许久的柔软,轻轻揉捏。

过去几个月里他就是再急,情绪来得再重,甚至她一进门就被抱起来往内室大步流星,也不是没有过——都不曾在书房乱来。

云弥为他奉过茶,研过磨,揉过肩。指尖相触,暗流涌动,他一旦感到心浮气躁,就会立刻将她赶走。

她天真地以为,他绝不会在书房动她。

咬着唇,强迫自己忽视他作乱的那只手:“要在这里吗。”

他用下巴顶了顶她肩骨,掌心收满柔腻滑润,再多的不甘此时也快要忘记了,几乎要喟叹:“阿弥长大了。”

她抬了抬脖颈:“……去岁至今是长高了些。”

“长高可不是我的功劳。”他低头解开那方丝带,脆弱布料在衣内滑下去,“此处才是。”

云弥这才回过味,耳垂倏然泛红,偏又说不出什么话来怼回去,反被他一口叼住了:“小玉珠。小琥珀。小玛瑙。”

“什么……”

他便捏了捏她另一边耳垂。

她瑟缩了一下,知道是躲不过去了,但抱有最后一丝希望:“书房?”

“你第一回进我书房,穿着一件粉绫缬絁间色裙。”他手掌能够将她的柔软完全包裹,极有耐心地转磨,“很好看。后来怎地不穿了?”

云弥呼吸加快,望着他眼睛,不敢答。

“因为当夜就被我扯碎了。”李承弈极低声说了这么一句,“是我不好。应当赔给你的。”

话音落下,食指与中指一并,重重夹她小尖。

云弥喉咙里短促“嗯”了一声,胸脯起伏越发剧烈。

他看得后背生出一层薄汗,忍住没有又撕碎她一件衣裳,解开了襟扣脱下,露出她整个上半身。

她下意识想护,被他轻轻格挡,深沉眼瞳掀她一记,低头含入。

云弥立时躬起脊背。

他今天实在是太耐得住性子,打定了主意要跟她耗似的,连舌尖的舔舐,都算准了章法。

云弥只垂眼看着,都觉着心底烧起一把火——他就这样埋首在她身前,用力吻咬那处。

不多时她便轻喘着去推:“难受……”

哪里是难受,她分明挺着腰,更像是想往他唇舌里送。李承弈早知她的口是心非,按住了不让她动,另一只手随意拂了拂翘立雪梅,便往裙底去。

探到满手滑腻,低哑笑了一声:“的确是长大了。”

到现在他都记得第二回。哄弄了足足小半个时辰,她才终于动了情。

云弥双腿并紧了他的手,察觉到那手指已刮过内里褶皱,熟练戳刺起来,难耐咬住他肩头:“殿下……”

“今日席上,有人问起你的亲事。听你家里一位亲眷回说,希望幺妹在家中多留两年。”他用指腹急促摁她敏感,口中却在问,“是这么个留法么?留给我?”

什么混账话!云弥抬起手臂,软软锤他坚实后背。

“……我的。”他突然叹一声,又探入一指,“我的。”

她已经能承受,虽然先感到撑胀,深处却生出更大的空虚。

他也觉得差不多了,换了更好施力的姿势坐着,将她腿别开扣在腰侧,垂眸看一眼交接处,重重撞进去。

两人齐齐咬住对方左肩。

云弥紧紧抱着他,四肢都同他缠绕:“殿下……”

他亦渴望到极致,双臂缚困住她腰臀,只先迅速抽送解渴。

从前是真不觉得,要了她之后才晓得错过何种人间极乐。寻得这么一个温柔女娘,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他也彻头彻尾地属于她,当真快意。

此刻听她在耳边为自己情动低吟,心里热到无以复加,宽大掌心不住按压她整个瘦削后背:“阿弥,叫我。”

云弥意乱情迷,伏在他身上只顾感受汹涌快乐,骤然听这一句,昏昏然喊:“殿下……”

李承弈抿一下唇,倏地退出了。

她哪里受得住这种磋磨,甚至本能抬腰去留他:“殿下——”

他虽离开,却还在用灼热顶端轻轻扫她花蕊:“想好了再叫。”

她指尖都陷入他肩胛,嗓音如泣如诉:“虽、虽迩哥哥……”

还不是很满意,但勉强过关。他安抚拍了拍她湿汗脊背,重新顶入深处:“阿弥虽然没良心……但今日很是不同。有些馋了,是也不是?”

她毕竟已经算是个长期被饴糖养着的女娘,这一阵有二十来天没有见面,他知道她也需要他。

云弥死死咬着他肩膀,抵御今夜这分外铺天盖地的快感。她都不知为何,明明他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

只不过再忍也没用,被紧窒甬道密吮的是他,每多一分湿腻,都藏不住。进出越发顺畅,抽送也愈加迅速。

察觉她似乎快要到了,李承弈立刻将她翻了个身,让她双手抓着桌案边缘,从后重重抵回去:“好阿弥……给我。”

云弥早在激烈的情事里丢了魂,后颈被他叼着,就乖顺更向后仰,嗯一声唔一声。

他双手盖住她用力到泛白的指尖,持续肆意向内挺进,在拍打声里重复诉求:“……给我。”

云弥脑袋彻底昏沉,在某个瞬间,猛地低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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