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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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眠回神,莫名觉得不太自在,他匆忙摇了摇头,没没怎么,我先去洗澡了!

丢下这句,他转身就要往浴室跑,可却又忽然注意到薄砚的视线,又一次落在了他的手腕上。

阮眠下意识怼了句看什么看,又忍不住低头去看自己的手腕。

他这才发现,大概是刚刚铐了手铐的缘故,他的手腕上,清晰多出来了两道红痕。

阮眠不由皱了皱眉头。

他天生就是这个体质,不知道是因为皮肤太白还是毛细血管太脆,从小只要稍微有个磕磕碰碰,看起来就会很吓人。

开始是泛红,没两天就要开始发青发紫。

明明他自己多数时候都根本没感觉到疼。

以前上学时候,也没少因为这个体质被班里男生嘲笑过,无非是说他娇气包豌豆公主这一类的。

可这种称呼放在一个小女生身上还好,对于致力于做一个酷哥的阮眠来说,这些就显然不是什么能让他高兴的称呼了。

回想起小时候并不愉悦的记忆,阮眠眉头皱得更紧了,完全不想搭理薄砚,转身要走,却又听薄砚忽然开了口,嗓音好像比往常更低沉两分:你这体质,还挺特别的。

就知道要提这个!

阮眠小脸又鼓了起来,已经做好了薄砚也要嘲笑他,说他娇气一类的准备,甚至都想好了要怎么怼薄砚,可却听薄砚微微停顿一下,之后不紧不慢,又讲出了后面一句:你以后的对象,应该会很喜欢你这个体质。

这样,就可以轻易在你身上留下印记,却又轻易消退不掉。

阮眠:?

这跟他以后对象又有什么关系?

可薄砚显然没有给他再做解释的打算,不仅不解释,这人还心情很好似的一扬眉毛,直接就把话题带了过去,不是说要洗澡么?怎么还不去?

阮眠:

这人,一定是故意吊他胃口!

可也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也许是不想丢掉酷哥面子,也许是隐隐感觉到了,再追问下去薄砚讲不出什么好话,总之,阮眠没再多问,最后只是哼了一声,就转身冲进了浴室。

三两下脱掉衣服,调好水温,阮眠站在花洒下的一瞬间,脑袋忽然莫名其妙轰了一下。

因为他后知后觉意识到,此时与他一墙之隔的外面,还坐着个薄砚。

意识到这个的刹那,阮眠耳朵尖就莫名烧了起来,心底涌上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不过这个情绪只存在了很短暂的一瞬,阮眠就猛然甩了甩脑袋,仰头让水流肆无忌惮冲刷下来。

有什么好在意的?

他是个男生,薄砚也是个男生,就是一起洗澡也完全没什么可在意的。

何况,以前上高中时候,他不都还在学校内的公共澡堂洗过吗!

一墙之隔的外面,薄砚听着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蓦然阖了阖眸,之后突然起身,开了一瓶矿泉水,一口气喝掉了大半。

放下水瓶,薄砚侧了侧头,视线落在自己之前提回来的塑料袋上,意味不明勾了勾唇。

阮眠本身洗澡就不慢,今天这澡就洗得更快了。

一方面,是薄砚就在外面,或多或少还是给他带来了某种说不上来的影响。

而另一方面更重要

这是一个情侣套房的浴室,它处处都很符合情侣套房的需求。

比如,巨大的圆形浴缸,浴缸旁不仅有准备充足的安全措施,还有一个和阮眠之前在小套间里看到的,一样的大盒子。

阮眠按捺不住好奇心,打开盒盖看了一眼,下一秒,就又立刻盖上了。

这里面的东西和百度出来的如出一辙,什么手铐脚链,长长的羽毛,奇形怪状的绳索等等

反正就很奇奇怪怪,也不知道用来干嘛的!

阮眠觉得这整间浴室都让他很不自在,所以他洗得很快,想要赶快出去躺下。

但关掉花洒,准备穿衣服的时候,阮眠动作却又顿住了。

他终于反应过来,今天这趟酒店之旅完全是在计划外,因此他根本没有可以换洗的衣服。

天气热,阮眠爱干净,原本每天都要换衣服的。

而且,衣服裤子也就算了,没有干净的内裤,这可怎么搞?

阮眠一边磨磨蹭蹭用浴巾擦身上的水,一边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想要说服自己凑合一晚上,明天早上回学校再换。

好不容易,勉强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阮眠放下了浴巾,准备穿上之前换下来的内裤。

可他手指才刚刚探向自己的内裤,浴室门就忽然被敲响了。

阮眠下意识收回手,应了一声,怎么了?

薄砚冷冷淡淡,又染着两分哑意的嗓音传进来,只有很简单的三个字:开下门。

阮眠不知道薄砚要做什么,可大抵也猜到肯定是有事情,毕竟薄砚不至于无聊到他没洗完澡就来敲门。

于是犹豫一秒,阮眠还是走过去,把门开了一条小缝,语气不太耐烦道:快说干什么?我衣服还

阮眠想说衣服还没穿,可最后两个字,在他看清薄砚伸进来的手,以及手里拎着的东西后,就都卡在了喉咙口。

半晌,阮眠伸手接下,别扭问道:你你什么时候买的?

没错,薄砚手里拎着的,正是他现在很需要的,一条全新的一次性内裤。

前面去换房卡的时候,薄砚淡声道,旁边就是家便利店,顺便就买了。

阮眠小声说了声谢谢,一边不经意看了眼内裤上的sizeS号。

阮眠:

他隐约觉得被嘲讽到了是怎么回事?

好巧不巧,薄砚就像是为了落实他的想法似的,竟然问道:这号还合适么?

阮眠低头看着完全合身的内裤,眉毛竖起来,又似赌气又似给自己挽留面子,凶道:怎么可能合适?一看就小了好吗!

门外响起薄砚很低的一声轻笑。

阮眠顿时更不爽了,正要发作,就听薄砚又好声好气开了口,语气放得比平时要缓很多,就像是在安抚一般,抱歉,去买的时候只有大小两个号了,中号卖完了,我想你瘦,就给你拿了小号,觉得紧得厉害的话,我就再给你拿条大号的来?

阮眠这下不说话了。

大号那倒也不必!

片刻后,他继续绷着语气,勉为其难般道:算了,我,我就穿这条,凑合一晚上!

说了这句,阮眠裹上浴巾,就拉开了浴室门。

薄砚还站在浴室门口,见他出来,就像是不经意般,往他腿间瞟了一眼,不过那里被浴巾遮蔽得严实,薄砚什么都没到。

只是这并没有妨碍到他挑了挑眉,诚心实意道:知道你大,得委屈一晚上了。

阮眠:!

这人,究竟为什么能面不改色开黄腔!

也不知是洗澡热的还是被薄砚臊的,阮眠裸露在外的皮肤全都泛着红,他绕开薄砚,大步走到床边,利落上床躺好,把自己完完全全裹进了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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