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暴君白月光 第4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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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欲与他计较,只吩咐道:“收拾行李,我们离开这里。”

易茗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就要走了,偏房的门却忽然被打开了。

一声怒喝传来:“你说什么?!苏宴,你要离开?!这般大事你怎么从没和我说过!”

虞兰面色阴郁,立在门口一错不错地盯着苏宴。

第54章 噩兆

在大相国寺遇见这位康平候府的前二姑娘, 是苏宴始料不及的。

他是在刚被李靳送进大相国寺的时候遇到虞兰的。准确的说,是这女人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在某一日径直找上了门来。

那时他想着, 这虞兰好歹是康平候府家的二姑娘,纵使因为一时的过错被送到了大相国寺, 总有回去的时候,难不成侯府还能狠心到当真将这女儿丢在这破庙里头不闻不问了?因着这一层关系, 苏宴对虞兰的靠近并不排斥,说不定这女人还能在关键时刻带他回去呢。

他尽心尽力地在虞兰面前扮演一个温柔翩翩的落魄君子,终于将这女人笼络了过来。可没想到, 还没等到康平候府的人来接她回去, 滁州的机会就送到了眼前, 既然如此, 他还要这女人做什么?

眼下被她听见了自己要离开的消息, 真是个麻烦!

苏宴压下眼底的那一抹不耐,尽量柔和了语气道:“阿兰,你听错了, 我如今这副身板, 去得了哪里?我方才的意思是,让易茗拾辍些东西,扶我出去走走。”

“你在这里, 我怎么会走呢?”

可虞兰的脸色却并没有因为苏宴的软话好转,她只是转身不动声色地关上了门, “是吗?”她笑吟吟地抱臂靠在门板上,“可我方才分明听见你说要离开此处,我的耳朵不会骗我。”

她可不傻,方才苏宴说的分明是“我们离开这里”, 这个“我们”可不包括她虞兰。枉她这段时间以来对他小意讨好,如今他却想要抛下她独自回上京?哪有这样的好事!

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苏宴想走也走不了了。

苏宴掩在袖中的手攥紧了些,“阿兰,你误会了,别耍小性子好吗?你还未用膳罢?我与你一同去。”话落,他抬脚就要朝虞兰走去。

虞兰却嘲讽似地笑了一声,她的目光看向一旁的易茗,“喂,你是苏宴的小厮吧?你来说说,方才苏宴同你说的是什么?”

苏宴的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这个蠢女人,天天一副高高在上、趾高气扬的模样,还真以为自己是康平候府千娇万宠的二姑娘呢?他往日里让她几分,不发火,她还真以为能在他头上作威作福了?

易茗撇撇嘴。

要他说,这两个人他是一个都不想沾上关系,一个天天傲慢地跟只孔雀似的,一个心机深沉笑面虎似的,人前人后两幅面孔,这两个人真是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他们的那点儿破事他才不想掺和,左右一个两个的都不是什么正经主子。

于是虞兰非但没有等到那小厮恭恭敬敬的回答,反而收获了一枚白眼,“姑娘,人不就在您面前吗?您要想知道,自个儿问呗!小的还有活儿没做完,就先出去了。”

易茗走上前去,一边嚷着得罪得罪,一边径直推开了挡住门的虞兰,“啪”的一声开门出去了,彻底视虞兰于无睹。

虞兰气得跳脚,“你、你、你……”她话还没说完,易茗的身影却已走远,于是她只好将一腔怒火转向了还待在屋里的苏宴,“你教的好奴才!就是这么对待主子的?!刁奴、刁奴!”

见虞兰吃瘪,苏宴面上不显却心中暗爽,他已经厌烦这个女人了,反正他已经用不上她了,那还有什么伪装的必要?

苏宴罕见地第一次袒露了自己心中的真实想法,“愚蠢。”

虞兰瞪圆了眼睛,“你说什么……”

“我说,”苏宴不再掩饰自己的厌恶,他面上带着蔑视,极为不屑地上下打量了一番虞兰,“你可真够蠢的。”

虞兰面色涨红,显出咬牙切齿的神色,苏宴竟然用那种神色看她,他怎么敢?她可是康平候府的二姑娘,他有什么资格蔑视她?虞兰不傻,这苏宴摆明了是要撕破脸皮了,他想扔下她自己走?没门!她虞兰走不了,他苏宴也别想离开!

“呵!”事已至此,虞兰反倒冷静了下来,“苏宴,你想抛下我一个人走?呦,自己有法子往上爬了,就想把我给踹了?我告诉你,苏宴,没门!”

“你想走?离开?行啊,把我也带上,否则你就别想踏出大相国寺半步!你一离开这个屋子,我就立刻把你的事情嚷出去,一个普普通通的香客,却在偏房里收信鸽,你说要是这街上的士兵听见了,会不会进来一探究竟?”

“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苏宴,我过不好,你也别想过得好!”

苏宴的脸色黑得能滴出水来,“你知道我要去哪吗?我要去滁州!滁州这地方你也要跟我一块去?”

滁州,可是离上京十万八千里。

虞兰神色狐疑,“你要去滁州?”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也没什么不好说的了,苏宴沉声颔首:“是。”

他就不信虞兰当真能跟着他一同去滁州。

然而虞兰在此时却表现出了不同寻常的聪敏,“滁州你要去便自己去,我不拦你,但有一件事——你得先想办法让康平候府把我接回去,如若不然,你也别想走!”

苏宴咬紧了后槽牙,这女人……真是贪得无厌、得寸进尺。诸多念头涌上他的心头,可他却没有表现出来。

最终,他直盯着虞兰的眼,应了一声“好”。

-

翌日。

大晋早朝上,滁州一事当即被官员参了上来。

傅止渊坐在龙椅上,桩桩件件地吩咐下去:“即刻命滁州太守连同地方医舍尽全力调查并遏制疫病的蔓延,命滁州地方官员开仓赈粮,救济百姓。太医署、尚药局派遣医使前往滁州救治百姓,尽早寻出治疗疫病的方子。”

“滁州疫病事关重大,诸位爱卿务必严阵以待。”

“是。”底下百官纷纷应和。

有一官员拿着笏板躬身踏了出来,“陛下,不知此次赈粮赈灾,朝廷要派哪位大人前往滁州?”

傅止渊没有立刻回答,他扫视了一圈立在殿下的众臣,最后落在了前头的李靳身上:“丞相有何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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