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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押送呼延桀的队伍一块儿回来的,我骑马比他们快一些,天擦黑到了城外,我等不及,掏了腰牌进城,刚到宫外才发现宫门已经落钥了,使了点别的法子才进的宫。”

“怕是明日一早,摄政王摸黑进城的消息便满朝皆知了,你这次回来何时再走?”

“暂时不走了,呼揭被打怕了,在明年冬天来临之前,不会再有反扑的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是的没错,我觉得的三章合一就是六千字,一章两千qaq

好吧其实是我写不完了,明天再写六千补偿回来嘤。

然后入v章评论前五十有小红包掉落,不多,但是是我的爱~么么啾。

第二十七章

次日等虞妗醒时, 秦宴早已经离去。

颇有些懊恼自己竟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年节大宴在晚间,白日里虞妗空得很,这突然不上朝了, 便有些无所事事, 蒙头又睡了过去, 只依稀听银朱嘀咕,午间秦宴来了一趟,要见她, 却被青黛一口回绝了。

久等不见虞妗醒来, 留了封信才离去。

等到下午, 虞妗先是填饱了肚子,才施施然往太和殿去。

皇宫大宴,文武百官可携内外命妇, 及家中适龄的姑娘公子一同前往。

说来说去,不论是宫中宴席, 亦或是官眷宴请, 都像是只有给各家的公子姑娘相看的作用。

虞妗坐在上首百无聊赖, 殿中央是翩翩起舞的舞姬,一旁是嗓音悠扬婉转的歌姬, 眼看着底下, 不过是几番觥筹交错, 便有好几对公子姑娘瞧上了眼。

一看这姑娘羞红了脸, 率先退席拉着手帕交要往外头走,惦记着她的公子哥,忙不迭地起身告辞,要与她偶遇去了。

虞妗看得可乐得很,感叹道, 男欢女爱确是世间少有的,令人可憎又可爱之物。

她正看的高兴,却猛然察觉出一抹灼热的视线,顺着那一抹视线望去,虞妗便落入了秦宴那一双罕见的温柔潭。

自打昨夜过后,虞妗觉得秦宴好似彻底不明白何为廉耻了,想起方才所见的,据说是他留下的,缠绵悱恻的情诗,虞妗几乎鸡皮疙瘩掉满地,险些忍不住替他害臊。

不由得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却收获了坐在秦宴身边的,宋嘉钰惊悚的目光,好似发现了什么不可置信之事,被一个天雷轰得他人事不知。

虞妗正纳闷儿,恰巧秦寰与她说话,便将此事抛诸脑后,高高兴兴的看舞听曲儿去了。

与她昨夜所言果然差不离,几乎是一大早,秦宴回京的消息便人尽皆知,摄政王府上门送礼的,险些将王府的门槛踏破。

往来送了一日礼还不够,在宴上,不拘文官武官,纷纷试图与他敬酒。

偏秦宴黑着个脸谁都不搭理,这就苦了一旁的宋嘉钰,敬酒的人也不愿自己太过尴尬,于是该敬给秦宴的酒竟纷纷落进了宋嘉钰肚子里。

虞妗看得可乐,耐不住与秦宴抛了个媚眼,谁知,殿外突然起了喧哗声,一个身形高大,身着玄黄色四爪蟒袍的中年男子,踱着慢条斯理的步子,往殿内走,边走边朗声大笑:“此等盛宴如何能少了本王?”

他话音刚落,身后便又走出一个娇俏的身影,一袭红衣风情惹火,轻纱拂面,只露出一双勾魂的媚眼,上身只着了艳红的抹胸,白嫩的纤腰显露无疑,下半身是透纱的灯笼裤,纤细匀称的双腿若隐若现,手脚皆系有铃铛,一举一动灵俏可人。

她的出现,顿时便吸引了场中太半的目光,连虞妗也忍不住目光随她而动。

“高阳王?”

高阳王随着声音看去,望着座首上那衣着华贵的女子,眼露惊艳,随即屈身行礼:“臣,高阳王秦震,见过皇上,见过太后娘娘。”

“臣女高阳郡主,秦昭,见过皇上,见过太后娘娘。”

虞妗向来敏锐,她异常明显的感觉到,有人怨毒的瞪了她一眼,而那视线的来源……

虞妗看向垂头的高阳郡主,她从未见过此女,万不可能与她结仇。

虞妗不说话,一时间殿内彻底安静了下来,静谧得仿佛掉一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秦寰也是头一回见这个便宜皇叔,连先帝驾崩,新帝登基,这位高阳王都称病不进京,天知道他怎么这会儿回京了,悄无声息堪比幽灵,他也不知虞妗是否早已收到消息,不过看样子,她也是不知道的。

遂笑道:“皇叔不必多礼,快赐座,怎么进京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朕也好早做准备,您这会儿来,朕这会儿吩咐人准备怕也是有些仓促的。”

秦震乐呵呵的说:“皇上莫不是怪臣突然前来叨扰了吧?都怪我这姑娘顽皮,说啊,要给她表哥一个惊喜,是以这才一直瞒着行程,进京也不曾说一声。”

表哥?虞妗眯了眯眼,高阳王乃是德宗幼弟,这满朝文武,算得上秦昭表哥的,唯有秦宴一人尔。

果不其然,在内侍给她二人拿来蒲团时,秦昭眉眼一弯,径直往秦宴方向去:“我要和表哥同坐。”

随即在秦宴面前站定,语气欢快,便是隔了一层面纱,也能猜得出她的脸上如沐春风的笑意。

“表哥,许久不见。”

虞妗这下明白过来了,她当然不曾见过这个秦昭,她也不曾招惹过她,真正招惹了她的,是秦宴。

自己完全是经受了无妄之灾。

可秦昭注定一腔春心向东流了,秦宴根本就是个榆木疙瘩,哪里懂她那点小心思。

头也不抬的道:“让开。”

秦昭脸色一变,以为他在怪自己挡着他看殿中舞蹈的美人了,登时柳眉倒竖:“表哥觉得她们跳得好看?区区舞姬,如何比得上我?还是表哥觉得我跳得不如她们吗?”

秦宴烦她挡着自己看虞妗了,本就不耐烦得很,她这质问的语气更是火上浇油,睨着她,毫不留情的讽刺道:“原来郡主尚且有自知之明,本王也不必明说了。”

中原女子多含蓄,少见秦昭这般大胆奔放的,直看得虞妗啧啧称奇。

秦朝怒火上头,势要与池中的舞姬比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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