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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的爷爷张黑子,在五年后,也就是1975年,得到了这一手的资料时,在家中抽了五天的闷烟,具体当时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现在也无法得知了,不过在爷爷留下的笔记里,我清楚的看到,这个村子里发现的墓子,可能和爷爷他们正在干的一件事情有关。五天后爷爷从屋里出来,叫上了手下的伙计,还联系了一帮我也无从得知的人,去往了这个村子。

第2章 起因(二)

我的爷爷张黑子,在山西也是小有名气的,从他懂事起,就一直在太原城中混迹,由于时常饿肚子,所以长的又黑又瘦,上了两年的学后,赶上了学生运动,工人罢工,就罢了学,自己出来打闯,干过脚夫,走过西口,在太原南宫这个地方,爷爷的名气绝对是说一不二的。

后来爷爷白手起家,跟着一群人进入了这个倒斗的行当,起初爷爷是并不愿意的,实在是因为饿的不行了,才跟着加入了进去,爷爷一开始也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只知道能赚钱有饭吃,就去了。

后来才发现,这伙人,挖坟掘地,盗取钱财,不过平时也干些劫富济贫的买卖,这样对外界也好听点,称为“义盗”。这他妈都是扯淡,多半干的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不过从此能吃饱饭,也不愁钱花,也就没有说什么,就这么一直干了下去。直到那一次,在墓下遇到埋伏着的机关,有两个人死在了下面,爷爷才开始觉得这一行的危险性,所以爷爷每次下墓,都会在事前做足准备。

爷爷也常对我说,“只要你能够完全了解你的对手,他在你的面前就是一堆垃圾”,这话对于小时候的我来说,有些难懂,但慢慢的长大后,我才发现了这句话的实用性。爷爷的深思熟虑是让我感到最可怕的地方,他会在事情所有发生的可能性中,做出一个最正确的选择,通常的来说就是用自己的头脑和判断来帮助自己,这也爷爷心思缜密的地方,他能让事情永远掌控在自己的手里。

正是因为职业的特殊性,爷爷每次下地里干活时,都会把自己的后事交代好,为的就是自己万一回不来也好有过个交代。显然这都是多余的,这番话下来,最让人担心的还是我的奶奶。

说到这一行的职业特殊性,就还要再提一件事情,光是下地里能拿出东西还不够,没有一个好的嘴皮子,是不能将这些东西以一个好价钱卖出去的,所以不仅得身上功夫了得,嘴上功夫也不能落下。就是这样,爷爷的骗人功夫也十分厉害,让你心服口服,奶奶就是这样,被爷爷用一嘴说不着东南西北的话,成为了我的奶奶。

奶奶的家里是太原城中的大户,用以前的话来说,就是富家的小姐。奶奶姓吴,这吴家也是很有名望,奶奶的父亲,就是我的太姥爷,是当年太原的巡抚,在朝廷位至四品,所以我爷爷在娶了我奶奶后,更是没人敢欺负,黑白两道通吃的人,谁会不怕么?不过,在我小时候记事起,他们吴家的人就没有过好脸,我也习以为常,平时基本不见面,只有过年才会走个礼场。因张黑子这个名字,所以道上的人都称爷爷为黑爷,不过我爷爷也确实对的起这称号,下手的确挺黑的。

再后来,爷爷自己独立了门户,在太原南宫开了一家自己的档口,用来出售平时从地下挖出的东西,几年下来,生意还算不错,又在好几处地方开了盘口,面积覆盖了大半个山西。

听奶奶说,爷爷当年在参加一次自发组织的民间活动中,就是江湖上所自行组织的一次盗墓活动,多半都是厉害的大墓,爷爷伙同手下的人,他们去往了宁夏的贺兰山,发掘一处有些问题的古墓。从那回来后,爷爷就仿佛变了个人,用奶奶的话来说,好像换了个人一般。以前爷爷是个特别爱财的人,一件东西说卖五百块,买家出四百九十九都不干,可回来后,变得沉默少言,经常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在想一些特别的东西,后来,我也在爷爷笔记中得到了证实,他们在那次宁夏的古墓里,确实遇到了些非自然的现象。

这都是后话了,现在要来先说的是,太行山的这个事情,这件事发生在宁夏事件的后面,是爷爷知道了某些事情后,来的这个地方,笔记中爷爷有提到,太行山的这个事情似乎是与宁夏有关系的,这些都需要去亲自确认一番。

剩下的事情中,爷爷的笔记并没有记载,爷爷的笔记最后只是提到,可能会和宁夏的事件有所关系,后边就没有了。我不知道爷爷是不是忘了将后面的事情写下来,还是发生了什么其他的事情让爷爷不想记载下去,到底是什么原因,我想爷爷应该有着他自己的苦衷吧。

我则是听我的父亲和我讲述,爷爷去往了太行山后面的事情。这也是我卷入这一场浩大的阴谋中的开始。

第3章 起因(三)

太行山脉位于山西和山东之间,接黄土高原,临华北平原,与秦岭山脉成交错之势,这样的地方注定是一块不消停的地方。

发生事情的地方是长治市陵川县下的两个村子,当时爷爷去的时候是1975年,是这件事情发生后的第五年,两个村子的人基本都在第二年的时候,就全部离开了哪里,村子也就消失了,甚至后面的地图都抹去了这两个村子。

把一切准备妥当,是爷爷做事的一贯风格,就是你想到的,还是没想到的,全部都在准备之中。一个已经消失近四年的村子,如何才能找到它的具体位置,相信当时爷爷早就做出了万全之策,直接找人去说我们要去那五年前死了大半人的两个村子,这肯定是行不通的,这样只会更加引人耳目,要知道,他们是去干什么的。爷爷在出发前,就托人找到一张七年前印刷的地图,还让人在陵川县里找了个经历过当年的事情的人,有时候,我不得不佩服爷爷的心思,像我这种前天放的东西,过两天就找不到在哪的人来说,从小我告诉自己,遇事一定要像爷爷一样多考虑考虑。

当地的这个人叫金贵,是当年从村子里出来的,他也是参加过那件事情的人。金贵约莫着有五十岁左右,一口抽烟抽黄的老黑牙,皮肤黝黑干燥,脸上的皱纹能捏起皮来,为了这次他还特地换了身毛料衣服,想必爷爷是给了他很多钱的,他的表现完全就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与爷爷汇合后,手中的地图与金贵的引路,半天功夫就找到了地方。

爷爷一行人,算上爷爷共五人,底下的四个人中,两个是多年来一直跟随着爷爷的,一个叫洪子,一个叫福生,都是山西人,绝对是能信的过的。另外两个一个是搞建筑工程的,花钱雇来,基本和金贵的性质一样,是个外地人。另一个是和爷爷一起去过宁夏的人,这个人的信息不是很明确,再加上金贵,六个人就进入了村子内。

荒废五年的村子,没有人再来过这里,有些破旧的房屋已经塌了,杂草长的比人还高,在这重重的山中,没有人引路的话,想找到这么个地方,还确实不容易。洪子个高体壮,和金贵在前面开着路,福生和爷爷在后面,其余人也紧跟在爷爷后面。长话短说,一路绕过村子,在东南面找到这个被填埋了的墓坑。

爷爷一刻也没有停歇,示意马上干活,洪子和福生还有爷爷,三人拿起工具挖了下去,那个搞建筑的在周围测量宽度,其余的人也没闲着,一起动手干活。

三个时辰的时间,那被炸开的墓门已经挖了出来,爷爷对身边的说:“你们在上边,我自己下去”。爷爷在腰间系了条绳子,就自己下到了里面,就看见那绳子放了有一百多米长的时候,停住了,应该是到底了。金贵表示看不懂了,这里面的墓室他是进去过的,什么都没有啊,只有四面墙,难道这里头还有其他的什么机关?此时后悔已经没有用了,要怪就怪自己道行太浅,看不透这玄机,当年还因为这么个地方,闹得两个村子鸡犬不宁。

爷爷大概在地下呆了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外边的人谁也没下去,就守在门口,这次显然不是来拿东西的,而是爷爷有什么其他的目的。洪子守了一个时辰后,担心爷爷的安慰,在靠近门口位置进去看了看,洪子进去大约有两分钟的时间,就从里面退了出来,面色苍白,双目无神,但是什么话都没说。

福生上来要进去看看,被洪子拦了下来,洪子应该是看到了什么,他不想让第二个人看到,他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进去。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爷爷出来了,身上的衣服烂了许多地方,还有一些血在脸上,里面发生了什么,没有一个人知道,爷爷也没多说一个字,只是在爷爷的手中拿着一枚玉片,血是从这上面而来。这玉片有手掌这么大,质地成色绝对是上上之品,玉片的中间,有着一团红色的类似于血迹的混合物镶嵌在里面,爷爷出来说:“把这里封死”。

金贵看着爷爷手中的玉片,问:“地下就这么个东西?”,爷爷没说话,“少他妈废话”,洪子在旁边骂道。金贵一看这些人不是什么善茬,也就乖乖的干活,没在多说什么,因为,他拿的钱已经够他后半辈子花的了。

看来事前已经拿好了东西,那个搞建筑一直在测量的封死这里需要多少坊石料,将包里的硅酸钠和氯化钙拿出,在墓门上溶解,这都是爷爷早就准备好的。这件事情后来谁都没有提起,爷爷曾交代过,就算是死,也要烂在肚子里,不然就让他比死更难受。

我拿着爷爷的笔记和那枚玉片,坐在椅子上看着,突然电话铃响起打断了我的思路。事情已经过去快要四十年了,爷爷的笔记中留下的都是看不懂的事情,像这样的玉片,在笔记中记载有三块,可这到底是什么,爷爷当年到底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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