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2 / 2)
祁宜年以为对方会一路就这么沉默下去,正打开车载音乐准备放一支舒缓的曲子,就听孟洲突然开口问道:你在国旗下演讲过么?
祁宜年播放音乐的手顿了顿,挑了一支舒伯特的钢琴曲,才道:嗯,上学的时候国旗下演讲是班级轮流制,到我们班的时候一般都是我去。
孟洲笑了下,忘了,像你这样的好学生,一定是从小站在国旗下演讲的。
祁宜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孟洲又问:人多吗?
什么?祁宜年一时没听懂他的意思。
孟洲:国旗下听你演讲的人多吗?
祁宜年想了想,全校的师生,大约有三千人左右吧。
孟洲:
过了好一会儿孟洲都没再说话,祁宜年看了一眼,原来对方又陷入了自闭。
他收回目光。奇奇怪怪。
到了住的小区,停车,上楼。祁宜年换好拖鞋,问孟洲:你什么时候回北城?
孟洲脱外套的动作顿了顿,打了个哈哈道:先把那百分之七的股份转移了再看吧,我暂时先和你住在一起。
祁宜年对后面的一句话不置可否,出去一趟,他第一时间去浴室冲了个澡,不仅是人群密集处沾染的香水烟味,还有孟洲擦在他衣服上的眼泪。
成熟个体突如其来的脆弱最令人动容,祁宜年抓着换下来的白衬衣,看了一眼将之扔到了洗衣机里。
浴室里水声哗哗响起,客厅里,孟洲坐在沙发上,手里抓着手机,大拇指啪啪按着数字键盘。
1007=14.29
147=98
10098=2
孟洲来回算了三遍,最后,他看着手机计算器里的那个结果14也就是说,一周内,他要是想达到不去国旗下演讲的水平,每天必须挣够14个积分,其中还得有一天多挣两个,或者两天多挣一个。
啪
孟洲手里的手机掉在僵硬的地板上,咔嚓的一声响,就像他此刻的心。
系统,你再把每日任务的积分值说一遍?孟洲颤抖着问。
男德系统乐见其成,宿主已经走上了修炼男德的第一步,夺得男德之星三连冠指日可待,于是他热情地把规则不厌其烦地重复了三遍,以保证他的宿主能记住并熟练掌握。
最后提醒宿主一点,系统道,亲吻,每日积分获取上限为3;说我爱你,每日积分获取上限为1;为他做饭,每日积分获取上限为8
孟洲十根手指头都掰断了,14个积分就像满天星在他的眼前乱窜,他一个也抓不住。
孟洲想起中学时面对试卷的恐慌,老师说考试不是看你不会的题,而是看你会的题能得多少分,现在卷子发下来了,孟洲一看,他能得的分一个都没有,就他妈离谱!
第16章 交涉
浴室里水声哗哗响,祁宜年在兜头的热水下思考事情。
他和孟洲的婚姻已经在法律上建立,他可以利用这段关系做很多事情。有孟氏这个公司托靠,他在自家公司的很多行动都能更加顺利,祁宜年把掉在额前的湿发捋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这就是狐假虎威的好处。
水声关停,祁宜年拿起毛巾擦干身体,在这场关系中,他想要的只是孟氏的助力,现在已经得偿所愿,孟洲在其中就没有多大作用。
祁宜年穿好衣物走出去,拿起沙发上的手机,他弯腰的时候看了一眼,孟洲坐在另一边抱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把自己变成了一尊思考者。
祁宜年打开手机发了条消息,又点进软件里找了套最近的酒店,预约了房间。做好这一切,他叫孟洲:股份的事情我已经和我的律师说了,你现在人在兰城,找个合适的时间就可以进行股权转让。
孟洲呆呆地抬起头,脸上并没有祁宜年预想的喜悦,反而是一脸麻木的哦。了一声,对这件事并不关心似的。
祁宜年擦头发的手顿了顿,对方对这件事的冷淡让他也兴致缺缺,索性也不再继续谈论股权的事,到时候让对方直接和律师交涉吧。
还有一件事,酒店我给你定好了,祁宜年点开预约的酒店界面,离这里很近,你现在就可以去了。
孟洲原本一脸麻木的表情逐渐生动起来,他眼睛睁大,一脸不可置信,你要赶我走?孟洲身体后仰,抱住自己的身体,眼带谴责、脸带委屈地看着祁宜年,我们刚结婚,你就要赶我走?
祁宜年:我们只是协议结婚。
祁宜年对孟洲现在的反应捉摸不透,他们原本商量的就是婚后自由、互不打扰,然而看对方现在这表现,明显是想要赖在这里不走。
祁宜年并不打算和孟洲住在一起,结合这几天孟洲的一系列表现,自己对他的第一印象没有错,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养他在家就是养一个指手画脚、长一张嘴只会叭叭叭叭的祖宗。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虽然看起来还能调教,但祁宜年没那个心思去调教,反正三个月后一拍两散,到时候直接找一个更好的不香么?
然而孟洲根本不接受这个提议,你当我没有钱订酒店吗!孟洲把祁宜年递来的显示着豪华包装、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的手机界面拍开,你这么做是看不起谁!我今天还就要住在这了!
祁宜年垂下眼帘,关掉手机屏幕,抱臂看着孟洲。
孟洲被这样凉凉的眼神盯着,不着痕迹地往沙发里缩了一下,你不要吓我,你每次都是这一招,我不会屈服的,我是你老公,我有权力在这里住!
孟洲说着说着找到了自己的底气,从古到今,你看看哪有新婚之夜把自己的老公赶出房睡的,孟洲越说越觉得自己对,自己给自己捧哏,没有啊!他一拍手,就没有这样的道理!
他坐在沙发上挺直腰板,高亢总结陈词,所以,我今天不仅要在这里睡,我还要在床上睡!
祁宜年安静听完孟洲这一套,眼看对方的气焰越来越嚣张,嚣张到房顶,他拍拍手,看似好脾气地问:那你睡床,我睡哪里呢?
孟洲:呃他看了看房间,祁宜年住的这套公寓没有客房,只有一张床,要不然昨晚他也不能睡沙发。
对啊,孟洲一拍大腿,你睡沙发,孟洲向上看祁宜年,我都能睡沙发,你凭什么不能睡沙发。
祁宜年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事,低低地笑起来,他抬头问:孟洲,你实话告诉我,你是被你爸赶出来的吧?
孟洲:?你莫要瞎揣测我们父子感情,过了一会儿,他不知又想到什么,表情惊恐起来,你已经和我结婚了,你不要瞎打我爸的主意,我就算被赶出来了也是孟氏的唯一继承人,你依然可以利用我。
祁宜年:这傻白甜是怎么在商场上活下来的,他投资的那家科研所没有破产只是赔钱可真是个奇迹。
祁宜年的头发已经擦干,他扔掉毛巾,在孟洲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你是料定我不会把你赶出去所以有恃无恐吧?
孟洲不回答,只是反问:你会吗?一双眼睛闪烁地盯着祁宜年,像双狗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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