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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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可以,你要查便查,尚公公,去把那串她送的佛珠拿过来。

文鸿山接过那串据说某大师开过光的佛珠。

只听小皇帝冷笑了一声,道:看到第三颗佛珠上的洞了么?里面养的是毒虫的蛊。

每一颗佛珠我请人重新掂量过了,里面都有。

文鸿山咬开了其中一颗佛珠,里面确实掉出一只看上去还在休眠的虫子,那虫子又细又小,落在他手心之后才能慢慢苏醒,猛的在文鸿山手心咬了一口,很快钻进了文鸿山身体里。

尚公公连忙把佛珠装回一个盒子里,如临大敌,看文鸿山的眼神宛若看一个死人。

哟,文将军也不用这么求死吧。姜平紧了紧身上的动物皮毛,看着文鸿山单薄的衣物,心想这习武之人果真是不同,他裹得这么厚都觉着冷。

文鸿山活动了一下手掌,虫子钻进去时倒是没有什么太特别的感觉,既然小皇帝敢拿出来给他,而且没有拦着他,想必也并非什么速死的毒物。

其中必有奸人所陷,为保圣上康健,恳请明查。

谁来查?姜平已经对于武将不抱信心了,懒得再和武将拐弯抹角。

方才他和人家尚书扯明年科举的时候,尚书就明白地看了一眼宫墙外文鸿山的方向,道:明年加武试,选将才。

但文鸿山却一点都不领会。

实话说,姜平那道圣旨,更多地是试探,若是文鸿山当真抗命,他便命人暗杀,但文鸿山回来了,他以为文鸿山是回来认输服软的,但也不是,文鸿山是当真回来讨要清白的。

姜平眼里含着困惑地盯着他。

文鸿山全然不觉。

对待姜平的时候,文鸿山一点心眼也没有留,他和姜平的工作室合作的时候,对待合同向来严苛的文鸿山只瞄了一眼,就随手签了。

那是第一次他意识到有人打破了那个公私分明的界限,如果知道姜平在外面等他,文鸿山整个开会的速度也会更快一点,他的合作伙伴会打趣说,小姜总在,文总更有人情味了呢。

没有。文鸿山总会显得有些冷硬地回答。

他不想让人觉得他对姜平特殊对待。

他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姜平是个又勤奋又认真的小天才,他没有伸手帮他,对方也一样这么厉害。

文鸿山还没有来得及多说几句,姜平抱着汤婆子咳了几声,文鸿山皱了皱眉头:你看医,不是,御医怎么说?不是说病好了么?

死不了罢了。姜平满不在乎地抚了抚胸口,有些不耐烦地锤了锤。

我认识一位了解蛊虫的江湖人士,若是不介意,我请他来。

你这话说的姜平不由得无奈地笑了一声,有些相信毒不是文鸿山指使的了,这人性子耿直莽撞至此,也多亏他还能守得住边疆。

他这番说的,若是有心的人听了,不知道要引来多少是非口舌。

但之前还教训自己的下属要谨言慎行的文鸿山浑然不觉,他在姜平面前智商完全下线。

说是要找人来,文鸿山才出了书房没几步,只觉得疼得心里发慌,踉跄了几步跌靠在墙边,姜平自然也看到了,疑心是那蛊虫出了问题,请了御医的同时,自己也捧着盏茶边抿边在一旁盯着。

他当时中那蛊虫时只是浑身发热,像是伤寒的症,随后起疹子,用了药之后头疼脑热倒是好了不少,就是时常胸闷气短的,也不知道是后遗症还是如何。

但姜平不知怎的,没觉得怕,只觉得得过且过着。

文鸿山昏睡不醒时也并不安稳,疼痛太明显了,他躺着只觉得被长刀穿透的位置像是有烙铁在烧,稍微碰着床的位置压痛格外清晰,疼得身体一直在发抖,直到御医和学徒将他单薄衣物褪下,露出绷带缠绕的身体才知晓一二。

腹部已经湮出了血,文鸿山呼吸断断续续,像是随时会背过气,姜平从线报里知道他受伤,却不曾想他伤得如此之重。

更要命的是,他们的将军竟然是个残疾。

启禀圣上,看他的创口愈合程度,恐怕残了有一年甚至一年以上了。

荒唐!文将军重伤至此,然而朝中上下,竟然无人知晓?姜平面色全然冷下来,太医噤若寒蝉。

病痛中挣扎着的文鸿山甚至听到了520该死的提示音,提示他由于向攻略对象卖惨,任务完成期限缩短为三十个任务日。

我不是,我没有,我真没想卖惨。

人间惨案,文总掉线中被迫卖惨。

御医终究是查不出所以然,只帮他的伤口重新处理,上药包扎,给他灌了两碗苦的要命饿不知什么汤药。

文鸿山醒过来时脸色黑得像锅底,看见姜平竟然还拿了奏折在旁边批注,亲自守着他。

往日里他身体还算得上是健壮,除了偏头疼,感冒发烧都几乎没有得过,所以他也不知道姜平会如何待他。

这会他看着昏暗灯影底下尚显稚嫩的姜平,不由得晃了晃神,又看到小姜平似乎是有点冷,手脚都缩在厚厚的不知道什么动物皮毛里。

未成年人怎么能乱熬夜。

文鸿山皱了皱眉头,声音嘶哑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520几乎已经放弃文鸿山了。

他不知道该从哪里指导起。

直男文总向他竖起铜墙铁壁,他觉得自己怎么都轰不开了。

什么叫你在这里干什么!人家小皇帝!特地!在你生病的时候守着你!你睁眼第一句话怎么回事!你怎么回事啊!520痛心疾首,对姜平过于同情,疯狂按那个他按不了的惩罚键,别拦着他,让文总死,现在就死。

文鸿山很想知道系统有没有静音功能,太聒噪了。

瞧咱们文将军这话说的,您可是咱们的大功臣,真在朕这里出了什么问题,你的兄弟们不得从边疆回来把我撕了。姜平笑了笑,眼神注视这他空落落的左边的裤腿。

不会。

他若是要死,定然死得和姜平毫无瓜葛,不会害了他。

姜平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没说话,低头继续批奏折了。

你为什么这句话只说两个字,文总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冷酷。520去打了会连连看恢复了一下心态,被迫尽职尽责地提醒道。

多的都是废话,他只需要知道我不会连累他就可以了。文鸿山在心里回复520道。

文鸿山做事雷厉风行,怕夜长梦多,在从宫中回到府里的第一时间,便联系了自己那位好友,只是路途遥远,对方要一周才能赶到,同时,文鸿山也派人追查那串佛珠的来历,查都经过哪些人的手。

等那友人到时,天已入了冬,飘了第一场雪。

小皇帝且不论能力,勤勉倒一直称得上勤勉,这天第一次停了早朝,据说是身体抱恙,实在是起不来床了。

相反,文鸿山的身体恢复速度却快得极不像话,明明之前始终好不了的伤,一回来好的飞快,他一开始还疑心过是宫中用的药特别好,直到他再见到姜平。

姜平病得起不来,瘦的形销骨立,尚公公在一旁垂泪,姜平看到文鸿山也没力气了,只有气无力地咳了两声。

他带来的人蒙着面,低声说了句失礼,扒着姜平眼皮子检查了一圈,又看了那送过来的佛珠,问:当时送佛珠过来的人说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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