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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是堂堂大将军,你也是文总。520拼命提醒他,想要让他认识到这个境遇的糟糕性,同时让他好好反省一下自己过去的行为。

你想啊,你母亲现在已经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而你通敌的小道消息传得到处都是,就连军部都对你起疑,你的亲信出卖你,戎马一生,最终无人可信,无人可用。

是,确实挺失败的。文鸿山在心里评价道。

我通敌是事实,并非捕风捉影,亲信的家人受胁迫,是我没有提前把他的家人纳入羽翼,之后若是还有时间,我会替这位借我身体的将军想办法安置好他亲信的家属,我和他也算是互不相欠。

还是罢工吧。

我可以无端端惩罚他吗?

这个人太可恨了。

小皇帝一直到把能聊不能聊的都聊完了才放那个可怜的尚书走。

抱着暖炉坐在自己的书房门口,就用余光看着趴在门外的人。

等到天色将暗,小皇帝才说:让他过来吧。

文鸿山上前的时候,看到的是姜平的脸,但更小一点,大概是年轻的姜平。

小皇帝天真快活,无知无觉,没有往日里眼底有些复杂的,文鸿山看不懂的情绪,文鸿山觉得姜平这样就很好。没有忍住勾着嘴角笑了一下。

哦,完蛋。520幸灾乐祸的声音传出来。

文鸿山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的脑子里嗡地一声响,像是有人在他脑子里撞了一声钟,过了一会儿文鸿山感觉到伤口的疼痛骤然放大了无数倍,生理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把他的笑骤然逼了回去,他只能咬紧了牙关才让自己不要□□出声。

不仅仅是腹部,断肢的疼痛仿佛也放大了数倍,他掐着腿直接跪了下去。

让你ooc,将军看到小皇帝,生气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笑呢?520嘲笑他。

将军这又是哪一出?哭什么?你把朕的性命送给蛮人当礼物的时候,不也挺开心?小皇帝的脚似有似无地踩在他背上,又轻轻碰了碰他腹部的伤。

文鸿山只觉得在痛觉被放大无数遍的情况下,碰一下都根本受不了。

我年纪小,是真的不懂将军什么意思,你私自通敌,然后又把敌人拦下来,这是做什么呢?嗯?小皇帝语气仿佛是真的很困惑。

臣不敢。

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姜平轻轻一笑,你都敢让那老妇人进宫毒害朕了,你有什么不敢的?

毒害?文鸿山猝然抬头,像是听不懂姜平是什么意思,他在将军的记忆里完全没有这么一段。是真的还是假的?小皇帝在诈他?还是小皇帝给他母亲安的莫须有的罪名?

嗯。说道这里姜平似乎有点委屈,把领子扯下来了些,让文鸿山看他脖子上的红疹子,前几天病了,这几天才好些。

文鸿山以现代人的常识,觉得姜平与其说中毒,不如说更像是过敏了,只是过敏的症状如果严重的话,确实可能带来休克或者死亡。

一时间只想感叹无知害人。

我年幼时,战事比这时候要动荡,母亲生下我之后,为了给战场上的父亲祈福,一心礼佛,不再杀生。她是断然不可能生歹念的。

那你的意思是朕错了?冤枉你?滥杀无辜了?姜平抛了一个送命题给他。

人无完人。文鸿山垂眸。

520无语凝噎,心想这如果真的原先那个喜怒无常的小皇帝,将军现在已经人头落地了。

这多亏还是换了姜平,虽说姜平没有现实里的记忆,但还是带着点儿惯有的温润性子,没有因为文鸿山这句话就大发雷霆。

虽然520只是想让姜平进来体会一下什么叫做可以为所欲为的快乐,但姜平本质上还是个律己的人。听了文鸿山这话也并未暴怒,只是微微皱着眉。

那朕便是错了又如何?姜平轻轻笑了一声。在小皇帝的记忆和人生经历当中,皇位意味着至高无上的权力,个人性命,哪怕是用来杀鸡儆猴都不足惜。

文鸿山很想直接说,当然是道歉,厚葬,弥补错误,但由于系统的限制,他张了张嘴却发现无法发出声音。

520提醒他:不能直接说任务。

哦。文鸿山皱了皱眉头,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系统非要这么迂回,为什么有什么事情不能直接说。

不是你要挽回他吗?你挽回他就这个狗态度?520看着趴在地上像条咸鱼的文总发出了恨铁不成钢的嫌弃的声音。

你是不是打算在现实里见到他了也直接说,你不接受离婚。

嗯。

那他如果执意要离呢?

理由是什么?

520沉默了一会,才极度绝望地说:你为什么有脸问理由是什么?

文总,请问您觉得婚姻是不需要爱情的吗?

需要。

那请问您知道怎么追人吗?姜平现在不喜欢你了你知道吗?

文鸿山心脏猛地抽疼了一下,胸腔像是装进了一块石头,他后知后觉地想,为什么姜平不喜欢他了呢?

☆、第 4 章

问你话呢,朕便是错了,又如何?

与民同罪。文鸿山一字一顿地答。

噢,要同朕讲律法呀。姜平懒洋洋地看着他,似是回忆了一会儿,说道:那怎么办?欺君罔上、弑君、谋叛文将军,你说是你罪该万死,还是朕该死呀?

姜平是个极聪明的人,谈判场上也能尖牙利嘴的,很是可爱,文鸿山有点走神地想,姜平扮的小皇帝一点都不昏聩无能,看上去就是单纯地不喜欢他。

在被该死的系统戳破那层窗户纸之后,文鸿山心里倒是通透了很多。

那个会在长途飞行中,趁他戴着眼罩睡觉,忍不住偷偷亲他,在他耳边说文鸿山,我真的好喜欢你啊的那个姜平,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弄丢了。

把那么好的姜平弄丢了。

但文鸿山其实仍不理解,他仍不理解为什么。

但姜平在这里就好,没有记忆也好,他可以去学,去练习,去试着怎么让姜平喜欢上自己。

臣虽万死,但还请圣上明鉴,还我母亲一个公道。

姜平发现了,这个父皇在世时偏重,但自己却并没有怎么见过的文将军果真是个不通人情的大傻子。

他明里暗里给了他那么多机会下台阶,反问了他那么多次,只要文鸿山认一句错,服一次软,说是他错了,姜平就能既往不咎了。

但文鸿山偏不,非要和他对着刚。

其实姜平从接到他拦下蛮人的线报的时候,就没那么生文鸿山气了,毕竟文鸿山一家世代为将,如今边疆未定,战事未平,在自己培养出新的将领的力量之前,他不能动文鸿山,免得寒了边疆将士的心。

但文鸿山现在杠得他的火也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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