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2 / 2)
顾景安,你
景安看着他,眼神中有些比往日浓烈的东西在翻涌着。
燕含章看着他,心头莫名有些惧意,一时间竟然不敢开口。
他等着景安说些什么,可他什么也没说,猛的转身,抬腿要走。
燕含章急了,喊他:顾景安,你站住!
景安脚步微顿,停下,头也不回,道:不是喜欢这里吗?那你就住着吧。
向阳,床大。
燕含章微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了,笃定地说道:景安,你吃醋了。
景安立刻抬步要走。
燕含章忽然说:丞相府里的人都是你杀的吧?
景安像没听见似的,脚步不停。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燕含章扬声道:拦住他。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黑衣人唰唰地落了一院子,手里都拿着在月光下闪着银光的刀,远远望去,波光粼粼,像是海面一般。
景安十分有自信能在这些人中顺利脱身,他看着这些人,仿佛在看一群菜鸡。
但是他没有动。
燕含章清朗的声音从屋内穿出来:回来。
景安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走了回去。顺便在心里问了问自己为什么要如此娇惯他。
刚走进去,就听见那人呵的一声,道:你就是仗着我惯着你。
景安有些后悔,不该回来的。
心里纵然后悔,但他还是走到了燕含章床前。门在他身后砰地一声关上。
燕含章微愣,继而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他。
这人的武功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出神入化,可以气为力。
这样的武功,这样的人,如果不能完全的追随他,那么于他而言,实在过于危险了。
这人的身份查不出来,可是他们一起相处这些时日,这人也并没有要害他的意思,反而帮他解决了一个棘手的大麻烦。
这人待在他身边,究竟图什么?
景安看着他有些茫然又有些复杂的眼神,忽然心头一动,抬手,摸了摸他的头,道:别乱想,我不会害你。
燕含章挥开他的手,神色漠然,道:那你图什么?
燕含章已经站起来,不相上下的身高让两个人平视着。
景安没有正面回答他,反而反问道:你当真不知道我图什么?
燕含章被他黑曜石般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想起那人曾经说过的话,突然脸一热,又不知想起了什么,脸上又迅速覆上一层冰霜,道:你以为我会信你说的鬼话?
景安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道:我是人,不说鬼话。
燕含章冷笑一声,发狠道:谁管你是人是鬼?我只告诉你,你若是敢骗我,是人我就让你做鬼,是鬼我就让你下十八层地狱。
景安眉头紧紧的皱起来,道:我骗你什么了?
燕含章冷冷地看着他,道:顾景安,你说心悦本王,你还做了本王的男宠。可你家中有妻有子,他们知道这些吗?
景安一愣,想了想,才想起来数日前曾经同赵志说过这种话。
你又在监视我?景安语气平淡地说。
燕含章闻言,以为这人是在指责他,顿时火气上涌,道:这是本王的王府,本王想监视哪里便监视哪里,想监视谁便监视谁,我就是监视你又如何?别忘了,你也是本王的人。
景安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道:我没不让你监视,只是没有必要,你有什么事想问我我自然会告诉你。
燕含章说:哦?是吗?那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说心悦本王是不是真的?
景安微愣,顿了顿,道:是真的。
燕含章又问:那你说家中已经有妻有子是不是真的?
景安这次说不出话来了。
很久以前,他告诉自己,再也不对燕含章说谎。
他可以骗天下人,也可以骗自己,但他不想再骗燕含章。
燕含章直直地看着他。
良久,景安叹了一口气,道:是真的。
燕含章深吸了一口气,脑子都要炸开,他真想转头就走,或者狠狠甩他一巴掌,可是他还是没忍住,问出了一句他想想都觉得很丢人的话,道:
那你爱她还是爱我?
景安抿了抿唇,道:都爱。
燕含章转头便走。
我去他妈!
第一次心头萌动就给了个人渣!
景安拦腰搂住他,不许他走。
燕含章咬着牙,说:顾景安,你放开本王,本王饶你不死,从明天开始,你就滚出王府,不然,休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景安直接把他推倒在床上,死死地压住他,道:你能不能听我说完?
燕含章面色冷然,道:你有什么好说的?
呵,红玫瑰和白月光,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他怎么没看出来这人原来是个人渣呢?
景安一只手扣住他的腰,一只手扣住他的两只手,一条腿跪在床上,一条腿死死地钳制住燕含章,道:你就是我妻子。
燕含章愣了愣,继而冷笑道:顾景安,行,这种话也能说出口,算是我小看了你了,那我再问你,你的儿子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我生的?
景安皱了皱眉,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继而道:也可以这么说。
要不是现在动不了,燕含章真想踹他一脚。
燕含章咬着牙,气的脸通红,说:你给我滚。
景安不说话了,他忽然低落了下来,把头埋在燕含章脖子里蹭了蹭,道:你好难追啊。
燕含章被他突如其来的亲昵和委屈弄得愣住了,连景安已经放开他都没注意到。
一直以来,这人在他面前一直是无所不能的样子,他有时候都怀疑这人是不是真实存在的,还是他正在做的一个梦。
景安躺到一边,然后轻轻搂着燕含章的腰,力气小的燕含章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挣脱开。
燕含章还是没有动,叹了一口气,他忽然觉得自己输了,道:说说你老婆孩子吧。
说完之后,又顿了顿,道:就是你的妻子。
他忽然发现自己没办法放手。
可他也不准备和别人共侍一夫。
罢了,他该下地狱的事做的多了,早就不差这一件了。
景安忽然咬了他脖子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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