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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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想起的越来越多了。

在一天晚上,等到下人都已经睡了的时候,景安被月光照的睡不着觉,穿上衣服起身,走到了燕含章的院子里。

他没有直接进他房间,反而是如入无人之境地到了他的屋顶,然后躺下看着月亮。

月亮很圆,也很洁净,云彩很漂亮,一圈圈的绕着月亮,风一吹就吹走了,云彩一起走了,只剩下了月亮自己,又圆又亮地挂在天上。

过了好久,都快要黎明了,他听着房间里仍是有人说话的样子,才掀开一片瓦片。

灯光从瓦片的缝隙中透出来,燕含章房里仍是灯火通明,只能看到他们的头顶。燕含章对着下面跪着的一干下属,发了很大的火。

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郑成死了这件事用不着你们跟我说!张业!本王问你,那天为什么擅离职守?

呵,算计!本王看你们是猪脑子才会被这么简单的伎俩算计!若不是你们跟了本王多年,本王简直怀疑你们是要背叛本王!

高手如云?呵,丞相府上高手如云,那本王是都养了一群废物吗?你们又是干什么吃的!

不要跟本王说打不过,找不到,本王给你们半个月的时间,丞相府里要是还留着那份证据你们就都不用回来了!

燕含章极少在下属面前发火,也很少说这么难听的话,景安听到他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了,可见这次麻烦之大。

景安没有进去,黄色的灯光透过瓦片的漏洞照在他的脸上,他又看了一会儿,之后便起身走了。

回去之后,他叫醒熟睡中的婢女碧云,道:我出去几天,谁也不许告诉。

碧云睁着惊恐的大眼看着这位全府上最好看也最伺候的公子,他正用一把闪着银光的剑架在她的脖子上,良久,碧云艰难地点点头。

好多天后,等到碧云心慌无比,无数次幻想景安可能去做了什么大事,甚至打算去找王爷,找管家的时候,景安终于回来了。

带着一身的血。不知道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

碧云吓了一跳,磕磕巴巴地说道:顾顾公子

天啊,这位公子不会是个杀手吧?

顾公子到底惹了什么大事啊!

碧云欲哭无泪,她早该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位小公子这么好伺候,什么都不用她,她平日里在小姐妹面前诸多嘚瑟,现在好了,他要搞就要搞出一件大事来!

景安不知道她复杂的内心活动,他语气平淡,道:备水,我要沐浴。

碧云慌忙跑到外面打水。

等到景安洗完,披着衣服出来的时候,碧云看着他出浴后美人如玉的样子,一点都没有了平日里因为伺候一个长得如此好看的公子的欣喜,反而满满都是恐惧。

她已经料想到了有一天王爷会把他们全都处死的场景!

呜呜她还年轻啊,她不想死!

景安却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他这两天非常累,所以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景安还在熟睡,就听见外面有人在叫他。

顾兄!顾兄你在不在!?

景安反应了好久才意识到这句顾兄是在喊他。

他坐起来,看着走进来的十七八岁的少年,皱了皱眉,道:什么事?

少年立刻露出歉意的表情,道:抱歉,顾兄,前几日我来找你,你都不在,今天一早,我看你回来了,便想着早些来找你,吵着你休息了。

景安嗯了一声,问:有什么事吗?

安栾很腼腆地笑了笑,文绉绉地说:前几日我在凉亭里弹琴,幸得顾兄指导,十分感激,这几天我茶饭不思,废寝忘食,终于又写了一份琴谱出来,我弹给顾兄听,顾兄可否指点一番?

景安想了想,终于想起了这件事,其实那天他只是感觉少年太烦了而已,所以就给他找了几个错误,那个小朋友果然非常激动地跑下去重新写谱了,给了他几天的清净。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道:你弹吧。

少年果然喜出望外,坐下,很认真的去弹琴了。

燕含章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床上的男人领口大开着,露出如玉的胸膛,乌黑柔顺的长发散落下来,他斜躺在床上,一只手臂轻轻支起自己的身子,闭着眼,听着琴声。少年在下面弹着琴,目光又时不时地看向床上的人,见那人不看他,又遗憾的收回目光。

燕含章只觉得心头像是堵了些什么东西似的,喘气都喘不上来了。

开口语气已经不好了:你们在做什么?

琴声戛然而止。

安栾慌忙回头,跪下:见过王爷。

空气里一片静默。

安栾偷偷抬头,看向面前的燕王爷,发现他根本没在看他,而是死死地盯着他身后。

安栾回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斜躺在床上的男人。

景安看见燕含章来了,依然没有什么反应,神色淡漠,眼神平静。

燕含章见他如此,冷哼一声,却没有去找他,而是走到跪在地上的少年面前。

看着绣着花纹的昂贵靴子停在自己面前,安栾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整个人紧张地仿佛要当场升天。

忽然,一只有力的大手掐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抬起来。

燕含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长得不错。

安栾手指都快要把衣服拽坏了。

燕含章抬起头,话是对他说,眼睛却看的是不远处的景安,言语中带着轻佻,道:如此美人,之前冷落倒是本王不懂得怜香惜玉了,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夜就你侍寝吧。

安栾微讶,继而咬了咬下唇,应道:是,王爷。

燕含章看着景安,发现那人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心中顿时更气,火气上头,竟然说:本王看此地就不错,向阳,床大,折腾的开,栾儿便在此处侍寝吧。

安栾看看他,又看看景安,再傻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了,满脸通红。

景安终于有了反应,他冷冷地看了燕含章和安栾一眼,道:出去。

燕含章被他这么一怼,不怒反笑,道:这府里哪里不是本王的地方?谁不是本王的人?本王想宿在哪里便宿在哪里,想睡谁便睡谁,轮得到你管吗?

景安缓缓坐起身,光着脚,下了床,缓缓走到燕含章面前,看着安栾,道:你出去。

燕含章梗着脖子,说:不许!

犟东西。

景安眼睛微微眯起,上前一步,一把扛起了燕含章。

燕含章一惊,反应过来又羞又怒又气,道:顾景安!你放我下来!

景安不理他,对安栾说:出去!

安栾看着他们俩,一瞬间好像看懂了什么,连忙起身出去了。

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景安心想,下次倒是可以多教他一点东西。

燕含章还在闹:放肆!顾景安你不知廉耻,以下犯上!

景安啪的打了下他的屁股,皱眉道:别闹。

燕含章的声音戛然而止,继而是咬着牙的羞愤不堪:顾景安,本王真想弄死你。

景安神色淡然,道:是吗?正好,我现在也很想。

第49章:你爱你妻

燕含章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你很想什么?

景安没回应他,而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地把他扔到床上,把燕含章摔得嘶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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