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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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尧咨是明年的考官,李少怀若能得陈尧咨帮忙便能够顺遂不少,且举子多半入翰林,于此李少怀仕途也能得他相助,虽有寇准,但如今朝中形势偏向丁谓。张庆拱手,自叹年长她却不如她,公主高见。

赵宛如深视着张庆,他倒是揣摩的仔细。不过张庆又如何知道算上上一世的三十几年,她已是活了半辈子的人了。

您这般,还是为了他。最近公主喜怒无常,皆是为了李少怀,张庆再次感叹。

可能新修的公主府住不了多久就要搬去驸马府了吧。

姑娘,工部的人

知道了,去转告他们,我一会儿就来。

姑娘,还有一事,李少怀是天亮回的京郊,陈尧咨在朝会散后在翰林院提及此事,恰逢翰林学士钱怀演的女儿病了,于是将李少怀请去了。

阿柔,回来!

于是呼,刚走到院口的小柔又被叫回了。

告诉工部的人,我今日身体不适,不能去了,又对张庆道:另外将此事提点给许国公。

公主突然改了注意,张庆大概能猜到,只怕许国公知道了后会惊动大内。

你想个法子,将李少怀之事也一并透露给他。

张庆点头,是。

太阳初升,别苑刚安静没有多久,晏璟特意给李少怀收拾了一间房,而她替人诊治了一夜,早就疲惫不堪。沐浴完本想好好休息,谁知刚躺下没多久房门就被再次敲响。

城西的闹市开张的及早,一般天还未亮街边的铺子以及巷子中的摊子就会摆上,东京城的小吃食极多。

城西安州巷拐角处的脚店刚开张,店里只有几个老人家在吃早茶。

旁边有一家小铺,铺子虽然小,但是因为厨子出名,所以生意好,每日清早买羹的人都能排上长长的队。

店家,要三脆羹,百味羹,玉棋子各一碗。

丫鬟今日来的时候较好,铺子门口没多少人,人少也就安静。

好嘞!

听说了吗,陈尚书家二郎的寒疾被一个外地人医治好了!

什么外地人?

好像是从江南长春观来的一个道士,听说只用了一柱香的时间就把翰林医官院都束手无策的病给治好了。

真有这么厉害?这般神?喝茶的老者有些不敢信。

大内翰林院都在议论此事,而陈家的下人也亲口承认了,应该不会有假!

听说冯老夫人十分钟意那道士。

可不得了,这陈家是什么门第,能医治好她家的嫡孙,攀上大富贵了!大宋崇文,开国这么久哪家有像陈家这般连出三个状元的荣耀,如今养儿的男子都希望着自己成为第二个陈省华。

丫鬟听着这饭后闲言心中一惊,将食盒盖紧提着就往回赶。

钱府内,一个打杂的小厮从钱希芸居住的静虚阁出来,恰好撞见了提食盒的丫鬟,微笑点头。

丫鬟见着他眼生,但是因为着急就匆匆的赶回去了。

咚咚咚

姑娘,姑娘!

钱希芸开门,一大清早,你上哪儿去了!

丫鬟提着食盒跟着她进去,将门小心带上,姑娘昨儿夜里说想吃城西脚店旁张大厨做的羹,我便一早去买了。

如今秋末寒凉,见丫鬟手中提着的食盒,钱希芸缓和了那准备责骂的脸。

我还听说了一件事,昨夜陈尚书家的二郎被一个道士治好了,那道士好像是姑娘您口中的师弟。

长春观是女观,唯一的道士就是李若君。

钱希芸想着刚刚那个小厮回禀的话,心中大喜,我爹爹回来没有?

前厅说阿郎刚从翰林院回来。

钱希芸旋即扭曲着脸,捂着肚子,像是一副极为难受的样子。

呀,姑娘,你怎么了!

钱希芸不说话,蜷缩在地上,去...告诉我爹爹我不舒服~

好!丫鬟紧张着,钱希芸是嫡女,自她回来一直由她伺候着,如果出了什么差错那么倒霉的肯定是她。

于是放下食盒就推门快步出去了。

李少怀睁着慵懒迷糊的眼睛开门,师姐?

虽是披头散发的慵懒状,可晏璟居然觉得还是这般无可挑剔,果然生的好的人无论怎样都是好看的。

翰林学士府来人了!

李少怀将那半睁的眼睛瞪圆。

前厅。

你是说你家阿郎的小娘子生病了?小厮自报家门,翰林学士钱怀演府上的马夫。那么学士府未出阁的小娘子只有一位,李少怀的二师姐钱希芸。

是。

钱学士是如何知道玄虚真人会医术且在东京的。一旁的晏璟谨慎问道。

李少怀只在江南一带小有名气,东京是不曾来过的,之前李少怀也和她说了也是刚到东京不久,虽说不排除通过别的途径知道,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昨夜您救治了陈尚书家的郎君,我家阿郎与陈尚书的弟弟同在翰林供职,是陈学士亲口说的。

晏璟看向李少怀,李少怀点头。她便拉着李少怀到一旁去了,先前你说了,你刚到东京不久,许多地方都未去过,她怎知你在此处...

李少怀思虑着,师姐会不会多想了?

虽说她也没什么坏心思,就怕她动了其她歪念!晏璟担忧着道。

歪念?李少怀挑起眉头,随后浅笑摊着手,示意不可能。

我是担忧你,她如今还了俗,还俗的女子定是要嫁人的,你心善,有些尘俗的事情莫要去管。

李少怀微睁着眼睛,师姐又何尝不是,牵挂着别人,不想想自己。她们从小一起长大,李少怀对她甚是了解。

之前帕子的事她不说,是不想师姐担忧自己,但纸是包不住火的,比起到时候被师姐发现,还不如自己说,师姐,其实师父的帕子,如今在一个女子手里。

晏璟先是一愣,女子?

李少怀点头,接着道:师父不是觉得我读一屋子书不去当官赚取俸禄可惜了吗,所以我决定明年去参加贡举。

李少怀的话让晏璟大吃一惊,你疯了?你明知道师父那是随口说的玩笑话,你也明明知道你自己的身份,你这是欺君之罪!

我不会牵连到长春观众人以及你们的!

晏璟扭紧细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忧你,你为何呀!

为何想不通要去入仕,你忘了师父的交代吗?

太清真人经常开玩笑,而与李少怀说的那些话,实际上是反过来告诫她的话,李少怀不喜欢大内,不喜欢权贵,太清真人又何尝喜欢。

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是为了那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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