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8)(1 / 2)
我想问问这个武职之神的神器,出身于何地。
知客僧原本只是静静微笑,但是忽然脸色大变,而后慌里慌张的让黑川不要说下去,您这是哪里听来的消息,竟然这么平白无故的诬陷我们吗。
黑川伸手请教:麻烦您带话了。
知客僧好像真的不知道实情,他神色肃正,一脸被冤枉的怨气。
黑川下山回家等消息。
第二天直接等到了知客僧的死讯。
因为京都怨气太多直接幻化成妖魔,百鬼夜行,袭击了山上的大德高僧,杀掉了为数不少人,那个活在传说中的老和尚也受了重伤。
知客僧也好巧不巧的死掉了。
现在这群妖魔还在山中盘旋,据说在壮大自己的势力准备朝平安京进发,成为不可一世的大妖魔。
这个消息让京都人心惶惶。
他们不再关注寺院收人收地的事情,只是一心恳求他们击退妖魔鬼怪。
然后当天夜晚。
肉眼可见的浓浓黑雾扑向平安京。
那个传说中受了重伤的老和尚站在皇城的宫门口,带一身袈裟,念一声佛号,一声仿佛开天般的怒斥,击退了群群妖魔鬼怪,恍惚一瞬之间,众妖退避。
某种极其高兴的意念在京都里面膨胀,发酵。
这个老和尚的声誉被推到了最高峰。
正在天皇率领百官准备迎接老和尚的时候,老和尚喷出一口血,缓缓倒地。
大师
不知道是谁的悲痛声。
叶王和黑川以及安倍三个站在京都罗城门附近,正好是群妖逃离时候的方向。
终于出关了的安倍晴明一挥手,抓住一只妖怪,通体蓝紫,额头上带着一个面具。
安倍晴明笑眯眯的展现给他们两个。
看。
这是被人操控的妖怪。
他指着面具上那个旋涡状的纹路说:这就是这个妖怪的名字。
天生地养的妖怪原本有属于自己的名字,唯一而不可变更的。
但是有人用了一个法术,硬生生将妖怪原来的名字抹掉,换成他给起的名字。
安倍摩挲着这个面具。
有趣的手段。
我前些日子去了一个有趣的地方。
黑川早就知道了,叶王告诉他晴明找到一个有意思的地方,但是因为晴明迟迟没有出关,他们也没有动身。
晴明点了点面具,面具随即四分五裂,那个妖怪茫然的转了一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然后转身跑开。
这上面有黄泉的气息。
晴明说的有意思的地方就是黄泉。
他最近在闭关研究长生之术泰山府君祭,这是一个来自于唐朝的法术,大意是泰山下面有一个掌管地狱的君主,如何施展法术,让君主高抬贵手放他们这些修道之人脱离转世轮回之苦。
到了本州岛岛以后也进行了地方特色化的改编。
施术的对象也变成了黄泉女神,还有人说是掌管根坚州国须佐之男。
但是介于黄泉和根坚州国都在地下,也可以认为是一个地方。
他们奔着夜色来到传说中黄泉比良坂所在之地。
在伊邪纳岐和伊邪那美的传说中,丈夫为了摆脱妻子的追杀,放下石板挡住黄泉的入口。
晴明念咒,点向洞穴口。
一道涟漪晃过。
他笑道:好了。
随即转身朝两个人说:进来吧。
晴明的泰山府君祭遇到了困难,在施术的时候该找到一位执掌轮回的神明,但是他失败了。
伊邪纳岐确实是黄泉女神,但是没有人能直接面对死亡,传说中须佐之男也住在黄泉,建立国度,和传说中的地府有些相像,但是须佐之男分.身太多,他在神道教的称呼是须佐之男,在佛教的称呼是药师如来,在阴阳道的称呼是牛头天王。
有几个称呼就对应几个不同的意识。
晴明无法准确定位这个掌管黄泉的主宰。于是就亲自下了黄泉,来找一找这个神在哪儿。
至于叶王。
他和晴明之间存在深刻的师承关系,尤其是知道了无论是信仰神还是自然神都会消亡,甚至不那么自由的事实,他当然也要学一下泰山府君祭。
黑川则是来找和老和尚相关的事情。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夜斗是在镰仓时代,他是一个武神,被山姥称之为邪灵,第二次时代21世纪,那个时候已经成了带了穿着运动服带着围巾的青年,说自己的父亲是曾经两次放出羽衣狐,一次主持平安时代的祭祀。
虽然到了平安时代以后,不能确保是不是偶然。
但是这个老和尚身上符合疑点的地方太多了。
第一个疑惑是平安京杀人事件里面的武神,是不是和老和尚有关系。
第二个疑惑是,黑川现代在喜右卫门的口里听到过面妖这个词,他没有见过面妖和那个咒术师,但是隐隐能关联到。
这些事情撞到一起。
难道不是太巧合了吗?
于是黑川也来了黄泉。
进了黄泉之后,这里很符合人类所描绘的死域,阴森森不见一点生气,到处都是滴落的水滴和集聚的水潭,还有无数妖魔鬼怪潜藏在黑暗中对他们虎视眈眈。
晴明和叶王突然说了一句。
被隔绝了。
他们随意挥了挥符咒,但是一点作用没有。
在这样的环境里面,黑川诡异的适应良好这种黑暗和他的黑雾并无区别。
继续往前走。
有三条岔道。
晴明抱臂:我赌殊途同归,这些路最终都会到一个地方。
叶王:不,他们会去不相同的地点。
黑川说:我选最左边。
那边对他来说都没差别。
他率先迈了进去,叶王和晴明也选择了另一条路。
周围黑漆漆。
仿佛有蛇虫在地下爬走,移动细小的石块,洞穴里不知道哪里传来呼啸的风声,好像女子的哭泣。
旁边集聚了水潭。
一些青白色的胳膊搭在水潭边上,黑漆漆如杂草般的头发落在一旁。
黑川走过。
黄泉丑女没有任何动静。
隧道的最深处是一个宽阔空荡的大厅。
一面绣金的屏风立在中央,一张黑色桌子压在厚实的丝绸上。
一个女人坐在后面。
她拿着一个烟管。
怎么会这个时间回来呢。
她笑着看过来:居然成了这幅样子,被人欺负了。
黑川看过去,眼睛里面没有什么动容的神色,他不认识这个熟稔的女人。
哎呀。
女人站起身。
拖着长长的衣服,不穿鞋踩在岩石混着黄土的地上,黑川看的周围,女人靠过来的时候他微微一闪,指着下面说:你穿鞋啊。
女人伸着烟管敲他:小兔崽子嫌我脏是不是。
黑川没说话。
但是心道,本来就是啊,地上这么脏。
女人靠过来盯着他的眼睛。
不认识我了啊。
她转身拉着黑川往桌子前走,真是难见,你这个臭屁的小孩会有这一面,我得把你好好画下来。
黑川把袖子抽回来:什么叫臭屁啊。你哪儿学来的新鲜词汇,是这么形容人的吗?
女人:形容你不是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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