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见同气连枝(1 / 2)
阿诗琪琪格并不是独身前来,从身后蹿出来一只巨大的沙猫,脖颈和耳朵上戴着金色的饰品,娇娇地舔了舔爪子,那上面也有黄金制的护甲,专门打造的放血槽弥补了利爪总是陷在血肉里拔不出来的缺点。
人群从中间裂开一道缝隙,拉泽贡被塔鲁搀扶着站起来,凭借那只精神体认出了来人,因为受伤而面目狰狞的脸上划过一丝诧异,“你没死?”
那双长刀还未出鞘,阿诗琪琪格将兜帽掀下来,露出茂密的卷发和灰雾一样的眼睛,“蠢货才总会认为别人都是蠢货,因为他断会用自己的认知去衡量别人。”
“这么明显的陷阱,只有你认为我会不管不顾一头扎进去。”
拉泽贡冷笑:“就算你侥幸活下来又如何?这只是个小教训,我根本不在意你的死活,反正你也只是多活了这一会,等会通道打开,我神降临,你只会死得更加痛苦!”
“所以我这个祭品不是引子,”阿诗琪琪格平静地说:“最重要的是祭坛?”
拉泽贡哈哈大笑,动作太大扯到伤口抽了口气,因而沉下脸压抑着暴怒:“让你知道又何妨?”
他用阴冷的声音下达命令:“塔鲁,去把她的四肢全卸下来,我要把她制成只剩躯干的椅子。”
虽然只喊了一个人的名字,但那群青年一齐动起来,各种各样的精神体突然挤满大厅,一齐朝阿诗琪琪格扑去。
她抽出长刀,刀刃锋利得反光,甚至能从一截刀段中看见自己的倒影,那双冷酷的非人一样的眼睛。
她的试炼开始了。
白音原本一直站在后面,现在摸到萨那尔身边,悄悄问她:“就这么看着吗?那可是你女儿。”
萨那尔没回头看她,她的视线一直放在阿诗琪琪格身上:“一头幼狮在两岁时就应该被驱逐出族群,接受自然的打磨,最后占领别人的地盘成为新王。”
“我之前一直舍不得放手,就因为怕她受伤。”
“对大多数人来说,我是个好母亲,但却不是适合她的母亲,”萨那尔的声音带着长远的落寞:“她比绝大多数人要厉害,更早熟,过多的保护对她来说反而是一种累赘。”
萨那尔:“我好不容易决定不做一个唠唠叨叨的母亲,你别又把我推回去。”
白音轻笑:“你和她商量好的?”
萨那尔点头:“拉泽贡越活越回去了,现在的手段比起以前漏洞百出,却还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我怎么会相信自己的仇人?”
白音:“所以你们这是在钓鱼执法喽?”
萨那尔:“你惊讶什么?以前也没少跟着我黑吃黑。”
这场战斗几乎是一边倒,阿诗琪琪格在混乱的人堆里挥刀如同切瓜砍菜,手一举无论是精神体还是人的身体全都被轻易断开,飙出大量的血。
萨那尔和白音一边说着不相关的话,一边密切关注那边的战场,轻易看出端倪。
“难怪拉泽贡所有行动都像赶鸭子上架一样,”白音说:“前几年T区虽然人少,但那些哨兵还算有些实力,”她粗略估算了下:“这些人的精神力等级没一个超过b级,最高的就是那个叫塔鲁的小孩。”
萨那尔:“琪琪格派去T区调查的人之前传回来的消息说,那边的生育率已经无限接近零了,去年整年才降生一名女孩。”
白音惊讶:“怪不得他这么急。”
“真是活该。”
白音:“所以他是完全没有办法了,才把一切都寄望在那个虚无缥缈的神身上?他以为回到过去那种男尊女卑的时代,打压女人的思想就能让她们心甘情愿生孩子?”
白音:“不愧是封建的老男人,也只有他会固执地这么认为。”
那边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虽然阿诗琪琪格并没感到费劲,但场面太过血腥暴力,以致给人的震撼远远大于预期,最后将那个b级年轻人的头颅完整砍下来后,阿诗琪琪格踹倒拉泽贡,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萨那尔适时出声阻止:“琪琪格。”
阿诗琪琪格没立即抹了拉泽贡的脖子,带着一脸被溅上去的血望向自己的母亲,“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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