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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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妞妞还点评了:“比爹爹好吃。”又指着木瓜道:“南瓜。”最近,范妞妞正在认各种名词。

木瓜熟成橘黄色又是圆圆的和南瓜真的很像,对于三岁的孩子能记得南瓜的发音就很不错了,不过德阳公主还是纠正她:“是木瓜。”

“木瓜?和南瓜长一样的。”范妞妞疑惑的跟着德阳公主念,还是觉得眼前的木瓜是南瓜。

大家都看着范妞妞呢,皇上笑道:“去拿个南瓜来给妞妞吃吃,既然长得一样,就要尝一尝才知道了,是木瓜还是南瓜。”

然后一个蒸熟的完整南瓜摆在范妞妞面前,德阳公主舀了一口给范妞妞吃,范妞妞还记得南瓜的味道,这下子会区分南瓜和木瓜了,小胖手指着改口道:“这是南瓜,这是木瓜。”

平都公主一直稀罕的看着范妞妞呢,德阳公主摸着范妞妞的头感叹:“养孩子真不容易,一个南瓜木瓜都要教好几遍。”

“我倒看姑姑是好福气,一儿一女已成好事。”范妞妞喜欢好吃的木瓜,平都公主也拿自己这盅喂她,与德阳公主也不客气道:“我要能一口气生出一儿一女就好了。”

皇后在上首听到了,笑道:“口气那么大,你就一个一个生吧,这宫里的人还未有人生过双胎呢,还是一个个生的好。”

孩子还是一个个生的好,皇室中人讲究独一无人,两个男孩子两个女孩子都不是好事,若一男一女,这个概率比双男双女要小很多。

“皇祖母我就过过嘴瘾,我肚子里就一个,这一胎不指望了。”平都公主还有小女孩的调皮。

之后菜一道一道的传上来,略动过后又撤走,五丈之遥有乐工奏乐,其音渺渺,用心的可以一听,不用心的可以彼此说话。皇上和范恒说了几件事,着重是范恬的婚事,如长辈一般道:“你的婚事是朕拿主意,你弟弟的婚事就你拿主意吧。”

“是,只是臣一个男子,也不知道如何挑选弟媳,还是和公主商量着来好。”范恒除了罕言寡语之外,还不苟言笑,夏语澹眼睛看着五丈之外的乐工听着周遭的声音,范恒这一句说得最长。

皇上关心完女儿的驸马,又来关心孙女的驸马道:“聂瑛怎么样了?”字句没有和范恒对话时的多,就显得漠然了,尽管这是一句关怀的话。

平都公主反而是松快道:“驸马刚发病的时候,我还以为是痘疹,还好只是寻常的风疹。”

痘疹和风疹的症状很像,只是一个极容易死人,一个基本不死人,不过都会传染,德阳公主担忧道:“你可小心一些,别染上了,若是沾上一点,你好了胎儿也不好。”

风疹极易传染孕妇,而且对胎儿的损伤是巨大的,或滑胎,或生下不健康的孩子。当然,这都是概率的问题,也有触碰过病人完全没事的。

德阳公主是知道平都公主和聂瑛腻成一个人一样,才这般担忧。

“姑姑说的是,驸马断了这症,我就让驸马回营陵侯府养病了,我也不放心自己,想要先喝几副药预防着,太医说万一无病喝药对孩子不好,我就没有喝,只让左右之人都喝了,我这里太医守着,一天瞧三回,都七天的,我没事呢,不然今天也不敢来了。”

平都公主絮叨了一堆,其实没有回答皇上的话,不过平都公主已经想起来了,皇上在问‘聂瑛现在怎么样了’,道:“驸马在营陵侯府,由着侯夫人们照顾,我每日打发的人隔着帘子问了,说疹发得凶,延至在耳后,不过退得快。昨天回说已经大愈了,只是病气未散唯恐沾染圣体。”

平都公主和聂瑛婚后恩爱,一直在公主府同起同卧,所以伺候公主的人,大部分也是伺候驸马的人。驸马一病,伺候公主的人就不能顺便把驸马也伺候了,他们自己还要隔离查一查有没有染上风疹,所以现在伺候驸马的,是留在营陵侯府为数不多的几个旧人。

为什么平都公主打发的人要隔着帘子问呢,因为那些人还要向平都公主回事,平都公主现在正是脆弱的时候,皇太孙的婚礼都不参加,就怕一个散失,驸马也几乎全权扔给了聂家照料,就怕被风疹沾上了。

没有预兆,皇上的面部表情全部收住,口气也是平缓道:“某些人就有这等本事,不在朕眼前,也能沾染得朕不舒坦。”

此言明显是在说聂瑛,且好不留情,原本其乐融融的合家气氛急转而下,皇后惊恐道:“皇上……”

平都公主惶恐的起身,不知道皇上所言何意。聂瑛做了什么,招惹了皇上不舒坦。

皇上这一次颇感无奈,手上的楠木筷子摔下,和桌上的瓷器相撞,哐当一声。皇上往后仰,靠在宝座上道:“你回营陵侯府看看,你的驸马究竟在干什么。”

平都公主麻木住了,直觉有大事发生,又没有思绪,尴尬的看向在场的人。皇后急急询问皇上,赵翊歆和范恒各自喝酒,夏语澹恭顺的垂着头,是孙媳听到祖翁训斥他人,标准的回避姿态。德阳公主没有察觉任何风声,乖顺的抱着范妞妞。

“孙女告退!”平都公主来是缓缓而来,离开的时候六个月的肚子可以说是箭步如飞,皇后怒的道:“还不跟上你主子。”

说的是蒲月,皇上一怒近前的人都跪了。蒲月连忙利索的爬起来,追去护着平都公主。

德阳公主试问道:“父皇,不如我也去营陵侯府瞧瞧,平都现在的样子……”整个魂散了一半,聂瑛可是她一直中意的驸马。

皇上摆手,却道:“哥儿醒了没有,抱过来姥爷看看。”

平都公主一出场,周身都散发着幸福的气息,从平都公主成婚至此一年半来,平都公主一直是幸福的,今天在皇上眼里,这副样子像傻瓜一样。

皇上需要看看他可爱的外孙子缓缓心情。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过,会解决聂家的。

☆、第一百五十八章 破脸

平都公主箭步如飞的走出仙居殿,公主府的马车两边,站着两排便衣执戟的卫士,只有一个穿了护甲,单膝下跪道:“锦衣卫校尉樊刚参见公主。”护甲在动作之时,一阵铁片相碰的噌呛之声。

锦衣卫的态度,让平都公主先松了一口气,她和聂家已经栓在一起,若聂家正在做危害社稷的事情,她也要被责问,就没有这般礼重了,随即又升起一股怒火。聂家没有做危害社稷的事情,皇上只问驸马在干什么,就是驸马正在做对不起公主的事,男人做什么事会对不起女人?平都公主有几分模糊的猜想,就这几分,已经够燃起了怒火。

平都公主坐在马车上平稳而行,现在是戌时末刻,皇室家宴定在夜晚,皇上是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孙女夜行回府,本来要留大家住一天,所以宴至戌时末刻,沿途官宦之家若无事都已经睡下了。

一路寂静黑暗,只有前方锦衣卫灯火执掌的亮光,到了营陵侯府,府们紧闭只有一排的灯笼挂在门上,锦衣卫上去拍门,一个聂家的守门下人打着哈哈刚刚打开一条门缝,锦衣卫便窜入把门房的人全部制住,因为穿着便衣,做得悄无声息。从门口到聂瑛居住的院落,侯府内守夜巡夜的全部制住。所以平都公主走到驸马的床帐之前,里面的人还躺在床上。

聂瑛听到了脚步声,不似丫鬟小厮在自己房间里的轻踏,聂瑛不满的训斥道:“是谁?那么不懂规矩!”这处卧房,营陵侯府之内的人,就是自己的父母营陵侯夫妇走进来都会放轻脚步,因为儿子已经是驸马,是皇上的孙女婿,尽管营陵侯夫妇是不可能在这个时辰过来的。

床帐粗暴的全部割断,飘然落下。平都公主看见的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

驸马光着膀子,膀子光着了估计被子之下也是光着的,正坐起身子。“爷~”娇嗔的声音,一个女人也随着起身,被子滑落露着一个白嫰嫰的胸乳。

“啊”的一声惨叫,女人抱着被子,抖抖索索着身子,散乱了头发垂着头缩在床脚,不见面容。

面前站这一个宫装丽人,两个粗暴割断床帐的成年男人正在收刀,他们可一眼也没瞧里面光着身体的男女,收刀之后退在门口。

平都公主的眼睛划出两行眼泪,她这样尊贵的人,遇见了男人偷腥,也不会抓着女人撕打一顿,堵在床上骂几句‘□□,偷主子汉子’。这是一般善妒的贵妇才有的反应。公主不是一般的贵妇,她的教养也不允许她放下尊严和女人撕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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