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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的伤确实没大碍,住了半个月院,子牛又活蹦乱跳了。
最近老上燕晚家玩儿。这才知道原来她在那儿有间好大的房,布置也奢侈,豪华的衣裳豪华的玩具,竟然还有钢琴,子牛会弹几下,可也不至于弄这烧钱的!
占想歪在她床上玩一把瑞士指甲刀眯着眼不知在想啥,子牛盘腿坐床上一边转笔一边做题。
这题做出来子牛舒口气,有点难呢,她现在不能说完全都独立思考出来,有时候问问占想,有时候问问翀心,有时候问问志慧,甚至有时候问问燕晚,大多还是自己做出来的。
看他手里的指甲刀,子牛倾身拿过来,“这指甲刀你总带身上?”
占想懒懒地两手向后支着头,
“上学的时候,住大院儿,十五之前,没坐过飞机,除了军训没出过京城,不用操心指甲刀。放一把在抽屉里,随时可以找来用。十五之后,家就是行军包袱,没停止过飞行。我时常想,人一辈子啊,有些事儿可能是有定量的,比如排卵数目、射经次数、烟、酒、飞行里程、罪孽等等。
总飞行就很容易体会到安检越来越严。72事件之前,一个普通乘客,身上几个打火机、几把瑞士军刀,按现在标准,完全是个有明显劫机倾向的匪徒。72之后,刚刚开始收紧安检标准的时候,我还习惯带着这把指甲刀呢。瑞士货,指甲刀带的锉刀有个细细的尖儿,可以方便地剔掉大脚趾甲缝里的黑泥儿。”说着,他睇一眼她手里的指甲刀,说着笑起来,
“记得那年过首都机场的时候,被个安检大妈拦住,‘不能过去。可自愿丢弃。可托运。’‘这是指甲刀啊。’‘指甲刀也是刀。’‘用这把刀如何杀人?’‘你还想杀人?’在安检大妈大叫抓杀人嫌疑犯之前,我只好乖乖托运了。不能不随身带呀,忙起来,指甲似乎在一夜之间长成九阴白骨爪,还不象过长的鼻毛一样容易就势隐藏,偶尔指甲周围长出肉刺,用手硬拔,常常越拔越糟糕。”
子牛望着他笑,“你还挺有意思。”
占想起身冲她可爱地笑,“我没意思,你才不理我呢。”
现在已经入深秋了,子牛见他穿得还单薄,摸摸他裤腿,“穿这点冷不冷,要保暖喏。”
占想点头,“好咧,还是把你裤袜借我穿里头吧。”
子牛笑着瞪他,“你穿得上?”
占想又躺下去悠哉悠哉,“我又不是没穿过你的裤袜。第一次穿时感觉这么小,这么短怎么可能穿的进去?5分钟后——我擦,好贴身,好暖,好舒服,还不用担心外裤显的很臃肿,还自带黑色袜子,免去路上袜子和秋裤分离时候脚脖的痛苦,简直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就是晚上脱的时候有点显娘,总有种马上要被日的感觉。”
子牛笑死了。笑着躺他肚子上,占想微抬头轻轻抚她的额头,像心爱的小猫咪一样。
人呐,总把他最美好的一面给喜欢的人,对恶恨的人自然不必仁慈。
占想算计人着实阴狠隐蔽,表面上能做到滴水不漏,“意外得不露马脚”,但是,哪有“常胜将军”的,遇上同等心黑的,加之对方时刻防备着,总还是有失误的时候。
这天子牛上体育课,在操场上跑一千米。
跑到操场右前侧靠外头院墙一面时,听见有人喊她“子牛子牛”,
子牛回头一看,是个小战士,见过,和占想一起的,叫梁吉。
子牛往老师那边望一眼,喵腰过来,“怎么了?”
“占想腿摔了,你放学后有空去看看他吧。”梁吉忧心忡忡的样子,
子牛也把眉头蹙起来,“好好儿的怎么腿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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