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猪被欺负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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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个女人,一回到他身边,就被他像宝贝似的供起来,谁也不许见。

关于她的事,黎菁隐约听过老爷子提过。

她跟九州之间有很深的纠葛,峤峤就是他们的孩子。

但不知发生过什么,那女人负气抛下九州和孩子,一别七年。

黎菁真的不知道,那么不负责任的女人,不管什么仇怨,连男人和孩子都能抛下,九州到底喜欢她什么。

谭九州沉着脸,把小鸡仔似的峤峤拎到桌子前:“看什么看,给我写作业,整天摆弄你们那些花花草草,弄得一身脏死。”

“呜。”小家伙不情愿地埋着头颅,眼睛里满满担心。

黎菁十分主动地走到孩子桌前,柔软身子贴着他:“峤峤,来让黎阿姨看看,今天布置了什么作业啊?”

小家伙埋头拿铅笔,十分耿直地说:“黎阿姨,今天布置的都是数学作业,你看不懂的啦。之前你给我讲题,都讲错了好几道,还不如我自己写呢。”

黎菁:“……”

在老爷和谭九州面前,脸颊微红,有点尴尬地掐紧手指。

所幸谭老爷突然开口为黎菁讲话:“行了,小小年纪那么多抱怨,不懂得感恩,有人给你讲作业就不错了。”

峤峤撅了撅小嘴,低头写作业不说话。

“你坐下。”谭老爷朝谭九州指挥着,“你那藏在楼上的小女人,不打算带下来,让我们见一见?”

他特地用的“我们”,意思也很明确,要让谭家亲戚审视一下宋初。

谭九州笑笑:“有什么可见的,都是仇人,她不会想见你们。”

谭老爷一下被气笑:“她什么身份,一个连父母家族都没有的小女人,有什么资格不想见我们谭家?简直是乱了尊卑!下周峤峤的七岁生日,她总得参加吧?到时候大家伙都会来,介绍着认识认识。”

谭九州没有说话,浓眉拧成一起。

“既然你要留她,就得考虑到这一点。她知道我们那么多秘密,对你还有怨恨,这种女人要么是收为己用,要么……”谭老爷喝了口茶,眼里幽幽寒芒,“杀之。”

黎菁的眼皮轻轻跳动了下,紧张地看向祖孙二人。

谭九州往后倚靠了下,双腿悠然叠起,语气淡漠又阴沉:“打打杀杀,沾得一身血腥气,有意思么?”

谭老爷俯低身子,慢条斯理地问他:“到底哪里好,值得你为她如此?”

谭九州垂眸,似乎在认真思考谭老爷的这个问题,然后轻笑了笑,很平静地摇头:“想不到。但没了她不行,其他任何女人都不行。”

他这话仿佛故意说给黎菁听,她脸色顿时难看又委屈。

“邪门玩意。”谭老爷嗤一声摇头,“但我话搁在这,她要动到我们谭家利益,一次我可以忍,但在我这事不过二,再有下次我必除。”

谭九州微微眯眸,看来他是已经查到那三亿货款的去向,故意警告给他听。

彼此互相警告完,谭九州立刻就服软,微笑坐到爷爷身侧:“您真是一大把年纪还操心这么多。”

“你好意思讲我?都快四十的人还不知害臊,我们人都到楼下了还在犯荤,给峤峤听得一清二楚。”

这男人一脸正色地喝茶,脸不红心不跳:“孩子的性启蒙很重要,以后都要经历,别谈性色变。”

“混账玩意,少跟我偷换概念,是谁之前说峤峤是文质彬彬的读书料?”

祖孙俩一句一句地争辩不休,谭九州很擅长维护这种表面和平,实际上,内心已与老头子拉开战线。

老头子不可能接受宋初,他也不可能放弃宋初,两方水火不容,总会有交战的那天。

……

老爷子一行人离开后,当晚,宋初一直待在房间没有出来。

她站在窗户前思考,唯一能运送消息出去的渠道没了,她日常又接触不到小白,怎么办?

难道自己真要被困死在这里?

她背着双手,无奈又叹气。直到身后传来上楼声,她立刻佯装躺在床上睡觉。

脚步声靠近,门轻轻开,男人拖鞋走进来,身躯覆压下来,吻了下她的眉角。自从两人七年的隔阂被捅破,那样疯狂激烈过后,什么亲密举动都很自然。

宋初慢慢睁眼,一副惺忪的状态。

“洗过澡没?”他把她从床上抱起来,闻闻她颈间的味道,皱起鼻子,“洗澡去。”

宋初坐直了身子,完全昏暗的房间里,目光灼灼直视着他:“什么时候能放我走?”

男人视线微凝,手指冰凉摸着她的脸颊,没有说话。

“睡也睡过了,孩子我也认了,能放我离开了吗?”宋初的语气很平静,眼中黯淡,全然没有刚才老爷子在时故意的诱惑。

便听寂静里一声沉寂的叹,男人说:“峤峤下周过生日,七岁。”

宋初瞳孔微微绽出丝光:“打算怎么过?”

他坚定握住她的双手说:“怎么过,你跟峤峤决定。”

说着,唇角洋溢出一丝浅浅的笑意:“过完这个生日,峤峤就要从幼儿园步入小学了。”

宋初眼睛微亮,“这么快了啊,那孩子看起来还懵懵懂懂的,就要上小学了,好快。”

“看起来傻乎乎的,人精明着呢。”

两个人一聊起孩子,剑拔弩张的氛围就少了。

宋初表情缓和了些,转着漂亮的眼珠说:“那我改计划了,等峤峤过完生日,我再走,到时候你不许反悔。”

“嗯,不反悔。”他握住她的手掌,印在自己唇边,顺着她的手腕慢慢流连往上,吻到她肩膀时,宋初轻轻抖了下。

她用力推男人肩膀,怒骂:“你是种猪吗?两小时前刚刚……”

“我是种猪,那你是什么?”他笑着咬她耳朵,不由分说把她抱起来,走进主卧的浴室里,“一起洗澡,节约用水。”

宋初挣扎:“你tm的这叫节约用水!”

“不许说脏话。”房门关上,又是一阵无休止的折腾。

她到最后是被抱出来的,人昏昏欲睡,被他揽上床裹进被子里,有气无力地任他给自己擦头发、穿睡衣,也不害羞了,趴在他膝盖上沉沉要睡。

谭九州细致擦过她的每根发丝,浓浓的香味袭进鼻尖,舒服拂过他的每个毛孔。

他说:“突然想起我们以前在一起的第一次,我也这样给你擦头发。”

“嗯,我记得。”宋初闭着眼睛闷声说。他们的第一次是在两人确立关系后的第二个月,他的生日,她决心把自己当成礼物送给他。

可毕竟从未涉足男女之事,胆子不够,她就把他的陈年好酒都拿出来,喝到醉为止。胆子不知不觉就变大,红酒玫瑰,美餐蜡烛,氛围也到点了。

她一下跨坐在男人的膝盖上,开始啄吻他的唇瓣,很生涩,很小心。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男人没少犯荤,但始终没突破那一步。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他很珍惜,小心又缓慢地回应,直到再也无法忍耐。

那晚又狠又烈,在各个角落进行了个遍。小丫头身子弱经不住,一会昏过去,一会又娇娇地喊疼,真的能折磨死他。

结束后,他们一起洗了澡,她就枕靠在他膝盖上睡觉,很安心闭着眼任他给自己吹头发。

宋初从回忆里抽身,平淡的口气说:“只可惜,我们也回不到以前那时候了。”

她话音落下,很长时间,屋子里都寂静得没有声音。

宋初伏在他膝盖都快睡着了,忽然听见耳边沙哑的声音说:“南郊的紫色薰衣草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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