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么乖(1 / 2)
谭星辞反应有点慢地点头,认真说:“哦,早上看到猪猪像大脏鱼一样躺在爸爸的怀里,蹭着爸爸的胸口说:‘好软,好舒服哦~’”
他还学着宋初的语气说话,简直是惟妙惟肖。
谭九州慢声纠正:“章鱼,不是脏鱼。”
“对哦,大脏鱼。”
“……”
宋初摔下筷子转身上楼,再也不想理这对蛇精病父子!
……
谭家后花园的小院子里,宋霏躺在房间沙发上,阿巨照例给她送了午饭来。
她看一眼阿巨,这男人块头是真大,寸头冷峻,身材高壮,又喜欢穿各种背心,一身腱子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健美教练。
宋霏身形倚靠在沙发上,微笑着问他:“你这背心到底有几种颜色?”
阿巨微愣,立刻低头把餐盘一一端上桌:“今天有青口贝和炒蛤蜊,老爷特地交代给你留着的。”
宋霏却点了点脚边的坐垫:“你先别急着走,把门关上坐在这,我有话要问你。”
阿巨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依旧保持屈腰的姿势:“宋小姐,我只照顾你的衣食起居,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我,其他的问题,我可以帮你转达给老爷。”
宋霏眯着眼睛,只是露出笑容,说出四个字:“我记得你。”
阿巨眸色狠狠一沉,褐色眼瞳微微收缩。
“你是姜雾朋友的孩子吧,我听他说过。”宋霏平静给他倒了杯茶,然后她看见房门被浅浅拉上,屋子里顿时又阴暗下来,“请坐。”
“你为什么认识我?”
“我跟姜雾还在一起的时候,他向我提过这事。说他在这世界上最后悔的事,就是那天让你父亲接手了那个人的儿子,我记得好像叫谢一岭?”
“嗯。”
阿巨缓然点头,眸光阴暗,“那时我也不过一两岁,我父亲才22岁。”
导致谢一岭的儿子高烧不治,结果谢一岭带着县里的乡民来医院闹事,非要阿巨的父亲赔他们医疗费,不赔就直接把他弄死。
就因为没有赔他们钱,在三天后,阿巨的父亲在下班时,被失心疯的谢一岭开车撞飞十米,当场死亡。
一起医疗事故,因为扭曲的执念,从而毁掉了两个家庭。
“姜雾其实一直很后悔,他那时只是个实习医生,从没处理过这样的问题。明知你父亲那几天很危险,应该提醒医院上层,引起高度重视的。”
宋霏低下细眉,“后来你妈妈就带你去了其他城市,姜雾慢慢转正为主治医师后,始终坚持寄生活费,逢年过节都来看望你们。他给我看过你的照片,所以我一眼就能认出你。只不过,好景不长……”
阿巨接话:“我妈妈生病去世,姜叔叔给的钱都被我家的亲戚卷走。我实在没地方去,就此辗转到一所贫民窟,被谭老爷选中当他身边的人。”
他的语气十分平静平常,好像并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宋霏表示了解地点点头:“你有联系过姜雾吗?”
“一直。”
“一直?”
宋霏目光紧紧凝视着他,忽然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你到底是谁的人?”
门外,有几道脚步声传来:“咦,真奇怪,这个门不是常年关着的么,怎么突然开了?”
“该不会是进小偷了吧?”
那是大姨太和二姨太,阿巨立刻从垫子上站起,反应迅速地打开房门走出去。
宋霏也立刻起身,从里面锁住了房门。
宁鹤看着不知何处走出来的大块头,吓了一跳:“你这人怎么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吓死我了。”
叶雁也往后退了步:“你没在老爷身边待着,跑到这里干什么?”
“老爷在午休,托我派几个佣人打理里面的东西。”阿巨回答得脸不红心不跳,“大太太、二太太,老爷子不喜欢别人来这里走动,请随我回去吧。”
两人互望一眼,略显不悦地哼了声:“知道了,不就一堆破宝贝吗,以后不也是我们平分,藏着掖着干什么呀。”
阿巨笑而不语,目送二人离开,把院门锁上,返回房间。
……
转眼便是简云洲发售新书的日子。
按照计划,许择会躲在暗处告诉简云洲什么时候放纸条,可当他到队伍里那道沉冷的身形时,吓得嘴巴都合不拢。
“唐队长,是我。”许择立刻给唐渊拨电话,声音微微发抖,“出了点小意外,这次,是……谭九州亲自来买的书。”
“什么?”唐渊这边正在极力搜寻谭九州假扮唐清林的线索。
之前与柬国相争的行动中,小白在混乱中拿到了谭九州的指纹,定在今天下午交给唐渊。
只要和唐清林的指纹对比不成功,就能上交给警署上级立案。
唐渊坐在约定的咖啡馆里,神情微冷,压低声说:“来就来,别怕他,让简云洲照常把纸条塞到书页里给他。”
“好……好。”许择颤抖着声音,他很紧张,哪怕那个男人与他间隔十几米,可远远看着,那股可怖的气场仍旧不容忽视。
队伍往前移动,粉丝合影的合影,送信的送信,谭九州夹在一群冒着粉泡泡的女人中间,显得非常格格不入。
他皱眉叼上一根烟,这是他等得不耐烦的标志。
不就一卖弄文字乔的胖子,她喜欢他什么?
然后脑海里就想起唐清林的模样,文质彬彬戴着副黑框眼镜,总是很温文儒雅的模样。
谭九州唇侧露出一声嗤。
她的品味倒是一成不变。从以前到现在,就喜欢那种假正经的书呆子。
龟速移动了约半小时,谭九州终于看到一点曙光,前面是最后一个女生,梳着双马尾,穿着层层叠叠的褶皱裙子,底下是纤细的两条腿,脸上的妆容很可爱,倒有点像从漫画书里走出的女孩。
那女生跟简云洲用力握手,眼含热泪地说:“请你一定要继续努力下去,写好每一本书,但也不要太累,我们洲粉永远等着你!”
简云洲面带微笑地点头:“谢谢你们。”
女孩连忙擦眼泪,又羞涩地说:“还有还有,这是我为你写的信,我想亲自念给你听可以吗?”
简云洲愣了下,还没开口,就听男人低沉躁郁的嗓音响起:“念什么东西,后面人还买不买了?”
女孩吓一跳,颤颤回头看一眼那面目阴戾的男人,穿着上下一身黑,薄唇很冷,手抄在口袋里,仿佛随时给她一拳。
“可是我好不容易从榕城来的,就为了看简老师一眼,能不能通融一下……”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勾唇痞气地笑出声,慢条斯理问,“凭什么我的时间要用来等你啊。”
“……”
女孩被噎得说不出话,硬着头皮转身要走,却被简云洲拉住,递给她一张名片,“你想读的话,等我结束以后,来这里找我读吧,我听着。”
女孩惊喜万分地接过:“啊?真的吗?!谢谢你!”
谭九州斜斜侧眸看去,然后嗤的笑出声,名片模样的酒店房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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