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好日子还有很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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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母子俩在家干瞪眼没事做,她差遣尚忍去买了肥料和种子,开始带谭星辞种地。

翻好土地,洒上种子,再浇水施肥,重复做完这些,天已经黑透了。

以往十点才乖乖闭眼的峤峤,今晚八点半就困得睁不开眼。

尽管小手指被锄头弄破了皮,很痛,但他一点都没哭,抓着宋初的手指,糯声问:“真的会有小番茄吗?什么时候会长出nái呢?”

“当然会啊,只要峤峤每天放学回家记得浇水、施肥,然后陪它们聊聊天,听到峤峤的呼唤,小番茄们就会拼命地长啊长,开出漂亮的小花,然后结出果实……”

宋初拍着孩子的后背,很快,就听见他呼吸变沉,攥着她的小手力道慢慢放松,睡着了。

她微微露笑,将孩子的被子掖裹好,起身离开房间。

浑身疲倦又酸涩,宋初瘫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吃水果,忽然,房门外汽车灯光亮起,宋初脸一沉,把手里剩下那颗葡萄扔进篮子,飞速跑上楼。

可却已经来不及,谭九州已经推门走进来,夜晚冷风顿时充满屋子,夹着凉意钻到宋初的衣领里。

她嘴角轻轻一扯,回头看他一眼,又继续往楼上跑。

夜晚独处一室的男女,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宋初能躲就躲。

谭九州微皱起眉,虚扶着门把,站稳脚才把门关上,扫一眼楼上逃得比兔子还快的倩影,忍不住轻笑。

他这一周都忙,几乎每天这个点到家,都不见她的踪影,原来是这样溜掉的。

他把外套脱下交给尚忍,一股浓郁的烟酒味。

尚忍看了看跟在谭九州身后的尚勉,一边替他挂衣服,一边问:“九爷晚上应酬?”

“嗯,跟老爷子那边的朋友吃的饭,都是长辈,不好拒酒。”

尚勉压低声音,又凑近尚忍说,“那边的人说,老爷子知道三亿是赎回宋初,打算除之后快。九爷今天喝了很多酒,我想他心里也不好受。”

一边是家人,一边是女人,他要在其中做一个割舍太难。

尚忍的眼神跟着落下来,看一眼在洗手台漱口的男人,挺拔的背影背负了太多,显得落寞又无力。

谭九州扫一眼门口议论纷纷的兄弟俩,随手把毛巾扔到上面,问尚忍:“孩子睡了?”

“睡了,宋小姐刚刚把他哄睡着。”尚忍尽量提起一些让九爷开心的事,“今天,宋小姐把家后院那片荒地除了草,教小少爷种了黄瓜和番茄。”

他听了,果然是一笑,没有说话,抬步往楼上走去。

先走到孩子的卧室前,推开一条缝。

瞧一眼,睡得着呼呼,显然是累坏了。

他把门轻轻合拢,又去了走廊尽头宋初的房间,拧了下把手,是锁住的。

他又继续拧门把,宋初闷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睡觉了,别吵!”

“你出来。”谭九州隔着房门听她的声音,那么遥远,就仿佛他是瘟疫一样。

他心情莫名不爽,头又开始发昏,用脚踹了两下房门,“宋初,我数三二一。”

“三。”

他才开始报数,面前的门“哗”地一声就开了。小女人穿着睡裙站在眼前,头发散乱,眼睛愤愤地瞪着他。

宋初倒不是怕他怎么样,只是他踹门的动静实在太大,会吵到峤峤休息,明天还上学呢。

谭九州盯着她看,忽而像孩子似的笑了。

宋初觉得这人今天怪怪的,没好气质问:“笑什么笑,有事吗你,没事我要睡了,累得很。”

她转身要走,手腕从后面被拽住,扯入他温存的怀里。

辛辣白酒味留在衬衣上,味道好浓好浓,浓得她想挣扎,他抱得更紧,沙哑地喃喃说:“没什么,就是很想你。”

他很累,整个身体都垂在她身上,仿佛把她当成充电站,汲取她柔软的温度。

宋初直接被他压得往房间里退了几步,才扶稳他的身体,皱紧眉头:“你喝了多少?”

“很多很多……”他下巴抵在她的耳朵上,或许是此刻太舒服,大脑停止运转了,又开始说胡话,“今晚给我交点房租,好不好?”

宋初一噎,脚立刻抬起来踹他,“给我滚,滚,是你把我押在这还好意思叫我交房租,要不要脸你,给你一锤子要不要?”

他笑得死皮赖脸,吃下她的攻击,“要。”

“……”宋初也不知道他装醉还是真醉,但这男人太危险,她不能久留他在房间,于是抓着他的袖子往门外推,“赶紧滚,别打扰我休息。约法三章的第三条你别忘记,少给我装醉装糊涂。”

她才不相信他的屁话,所有的酒后乱性,都是别有目的。

“没忘,但我不是没答应。”他开始解皮带,把女人抓住扣在墙上,“我说我会尽力啊,宋初……尽力太久,现在没力气了,怎么办?”

“……”

宋初一巴掌拍在他脸上,有点惊慌,被他那话吐得耳边嗡嗡响,“你……给我清醒一点,我告诉你,我和当年不一样了,我会动手的,打人很疼的,再这样信不信我弄死你。”

“死在你床上,此生无憾矣。”

宋初被他扔到床上,男人身体覆上来,裹着熊熊火焰,自上而下深深注视她,眼睛里充着不止渴望,还有无奈与疼惜。

他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做,俯身吻了吻她的眉尾,轻轻说:“我们的好日子,还有很久很久,永远不会到头。”

说完这话,他直接翻身醉倒在床上,像一座大山似的,宋初怎么都推不动。

她特无语,这男人没事大半夜跑回家发什么疯?

但还好,他没真动手,睡得很沉,难得听见他薄浅的鼾声。

宋初的床大半被他占据,她想了想,咬牙切齿还是抱着被子下床,铺在地上睡。

但半夜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在耳边走动,进了浴室。

她皱皱眉,翻了个身继续睡,没多久,那人沾着浑身的水汽回房间,把她从地上抱到床上,吻了吻她的嘴角,继续睡。

第二天醒来,宋初下楼吃早饭,便见昨晚发酒疯的男人此刻已正襟危坐在餐桌前,优雅自如地吃早饭。

峤峤坐在男人对面,冲宋初挥了挥手:“猪猪早上好。”

从前不熟时峤峤喊她宋阿姨,现在两人打成一片了,峤峤就改喊她小名初初,只不过每次都喊成猪猪。

她也不介意,只觉得孩子可爱,微笑和他击了个掌:“早上好。”

“猪猪理坐,爸爸有话让我问理哦。”峤峤很认真地把早餐推到她眼前。

“跟你说过多少遍,是你,不是理。”宋初一边纠正他,一边端起牛奶喝了口,看面前一言不发的男人:“什么事?”

峤峤“哦”了声,口音纠正过来,认认真真问:“爸爸问你,昨晚上睡觉时,为什么抱着他不放呢?”

“噗——”

宋初的一口牛奶全喷在谭九州身上。

她连忙擦嘴,下意识又想给男人擦,结果他大手伸过来时,她又没好气地抽走:“你没事跟孩子瞎说八道什么?”

谭九州慢条斯理接过佣人递的毛巾,觑她一眼,“自己敢做不敢当?峤峤,跟猪猪说,早上看到什么了?”

宋初又羞又恼,以至于直接忽略掉谭九州喊自己的称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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