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应该抵抗的(2 / 2)

加入书签

他手掌搭在她腰际,很有安全感地环紧:“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

“我确实刺了她一刀。”

苏晚筝哽咽着说,回忆起那时的失智,便心神不宁,“是她先用言语刺激我在先。她说……季小青死了,我们的孩子会没,是抵了季小青的一条命。”

席江燃瞳孔微震,喉间翻滚怒气,忍不住攥紧抱她的手。

他想都未曾想,喻霜降那副温雅脆弱的模样,能说出这番恶毒的话。

身为凶手,那女人不仅没反省自己,甚至还想着推卸责任重伤他人。

简直是无可救药。

席江燃眼中疏远一切的淡漠,安慰性地拍拍她后背:“别听她胡言乱语,这笔账,你我都记在心里就好。”

他已经让喻家二老教女无方得到报应,喻霜降还这样不知悔改。

苏晚筝双手蒙着脸,破碎声音从指缝传来:“季小青……真的死了。你知道最让我崩溃的是什么吗?是喻霜降没有添油加醋,他真的是为我死的,本来该丢了命的是我。他用外套包裹住我的时候,我应该抵抗的,可我一点力气也没有……”

“我明白,事情的经过我都知道。”

席江燃将情绪崩溃的女人抱住,紧紧揉在身体里,“是喻霜降将受害者有罪定论加你头上,这事怪不得你,不是你该承担的,不要自责。”

他心疼她这一月承受了这么多,连番打击像洪水袭击得她喘不过气来。

苏晚筝哭了一会,忽然想起什么:“木叔叔呢?他知道了吗?”

席江燃点头,手指替她揩泪:“刚才我不在,就是去跟木源说这件事。”

只是没想到被喻霜降见缝插针闯进去,出了这么大一起事故。

“木叔叔他……很难接受吧。”

“是。”席江燃颔首,“说了那孩子的很多事,也哭了很久,但最后,还是平静接受了。中年人对待生死的态度比我们平淡。”

苏晚筝安静抱膝听着,每个字像剜在她心头。

“我想去看看木叔叔。”

席江燃摸她柔软的发:“打算下周为季小青置办葬礼,那时候再好好跟他聊聊。”

言外之意,眼下先把喻霜降受刺这件事解决了。

苏晚筝眼神暗淡,侧过头:“用刀刺了她之后,我本来想扶她起来喊医生的,没想到她握着我的手,又往里扎了一刀。又狠又深,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对自己这样狠毒的人。”

席江燃默不作声听着,眼中清冷。

那女人的确固执到扭曲的地步。

喻家已为她的错误行为买单,落败至此,她还没有半点悔意,甚至还不惜在陷害苏晚筝,一步步走向更错。

但也正是她的固执,造就她处处犯了愚蠢的漏洞。

这件事她想诬赖到苏晚筝身上,拉她一起下水,简直痴人说梦。

男人微笑,掌心落在她头顶:“别担心,这事交给我处理。”

“你真信我的话,不觉得我是连刺了她两刀?”苏晚筝下巴抵在膝盖上,琉璃黑眼瞧着他。

他不急不缓地点头,眼眸温柔:“当时你见到我第一眼,就哭喊着让我救人。见到救援人员的第一反应,骗不了人的,证明你内心是担心她安危的。”

苏晚筝一怔,没想到他把自己心思参透得这么细腻。

相较以前他们的互不信任,别人三两句就能挑拨开的脆弱关系,如今他也成长了。

苏晚筝眼神澄亮,低头去握他的手背,酸酸说:“我还以为,喻霜降被刺了几刀,你就会二话不说把我拉进黑名单。”

席江燃沉下俊脸:“我在你心里是这形象?”

“嗯……现在不是了。”她终于露出笑容,牵住他手指晃了晃。

“以前是?”男人冷沉着脸哼一声。

气氛忽而变了,他倾身把她放倒在床上。

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指尖捏起下巴:“我看你最近有点有恃无恐了,嗯?仗着自己身体虚弱,对我说了多少胡话?”

她头发优美地散落在床单上,白皙脸颊小巧在中央,像雪白玉盘,眼睛清澈明亮地凝视着他。

房间里没人,环境幽密,某种火花在滋滋生长。

女人绵长的声音逐渐在房间响起,她被他身体压着往床榻里陷。

脖子被迫扬起,唇瓣承受着他的阵阵的吻,受不住了,就避开娇娇喘息一声,紧接着被他吻得更急更狠。

很多天没发泄的男人,只能用这种方式要着她。

薄唇厮磨在她轻抖的小唇上,低笑:“欠收拾。”

她心尖一动,被他撩拨得身体柔软,理智彻底打乱,握住他坚硬有力的臂膀,想去解他的衣扣。

席江燃忽然意识到这点,那柔软小手已像蛇似的伸到他衣领里。

皱眉沉吟一声,松开她起身。

苏晚筝脸泛红晕的躺在那,潋滟的眼底全是疑惑。

随即想到自己刚才动情时,是她第一次主动,可他却避让开了……

忍不住有点羞恼,手腕被他扣着,动弹不得,她忍不住咬着下唇闷声问:“你嫌弃我?”

席江燃捏着她腕心,揉了揉那炙热的皮肤,低笑:“哪学的勾人这招?”

“跟你学的,每次亲着亲着就乱摸我。”她大言不惭地回答。

从前她单纯,以为每次接吻都只是接吻而已,享受着承受着,但不知不觉就被一点点入侵了,最后什么都乱套了,意乱情迷、无法自拔……

“以前怎么没见你学这么好。”

他轻笑,俯身给她拢上衣扣,一边暗叹好险。

若不是他及时制止,这小妖精的手再往下伸,只怕他的理智就停不下来了。

苏晚筝忿忿地看着他,要知道女人主动被男人拒绝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更何况,她又是那么羞于主动的人。

他微笑解释,“你的身体还没好,小产还没一个月,不可以。”

吻了下她的前额当做安慰,“老公也饿了很久。等到能的时候,一定把你喂得饱饱……”

苏晚筝脸颊一红,把他人推开,蒙进被子里再也不出来。

……

一听说女儿出事,喻家二老抛下手里繁忙的事务,立刻赶到医院。

这二老也是凄惨,找了身黑衣黑布把自己蒙得严严实实的。

家门口不能走,怕被蹲守的债主和狗仔发现,只能从厕所窗户逃出去。

为此,喻宙还摔折了腿。强忍着疼痛,一瘸一拐赶到了医院。

蔡龙在医院门口接到二老,领他们去见警查,痛心疾首地问了事情经过。

警查给的回复是:“喻老先生,老太太,您女儿这事尚在调查中,指纹鉴定结果明天才能出,稍安勿躁。”

他们这么说,喻宙夫妇也毫无办法,喻萱背靠墙壁无助地落下。

这些天,喻家经历的灾难都没击垮他们,虽然是毁灭性的打击,但子女闯的祸,做父母的理应收拾残局,这是喻家历年理念。

但这次喻霜降遇刺,听警查说还是腹部连中两刀,第二刀比第一刀要深得多,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脏器,凶吉未卜时,他们才彻底崩溃。

蔡龙在一旁心疼看着,从小受喻家恩泽的他,哪见过二老这副失神落魄的模样,“老先生、老妇人,你们别太伤心了,小姐吉人有吉福,肯定会没事的。”

喻宙颤抖着道:“阿龙啊,当时你在医院的吧,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什么人要杀我们女儿啊?”

喻萱捂着嘴已说不清一句完整的话:“该不会……是那些债主吧,来报复女儿来了……”

她痛苦地倒在丈夫怀里,掩面大哭。

蔡龙饮恨愤怒地说:“不是的!老夫人,根本不是外人,是苏晚筝害的!”

“你说什么?”喻萱止住哭泣,眼神凝滞了一瞬,“苏……苏晚筝?”

蔡龙坚定点头:“是,是苏晚筝蓄意报复小姐,用刀刺伤了她,才让小姐危在旦夕的!”

“可她不是才小产没几天,还在医院躺着吗?这……”

“案发今晚,小姐就是满身是血在苏晚筝病房被发现的,地上还有刀子!现在刀子拿去做鉴定了,只要苏晚筝的指纹被验出来,就能定她的罪!”

喻萱听得目瞪口呆,当即瘫倒在座椅上:“太狠毒了,这女人太狠毒了……我们喻家已经家破人亡,她不过失掉孩子而已,未来还能再生,可我们连未来都没有了!都到这个地步了,她竟然还想取我女儿的性命!她怎么那么狠啊她!”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