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心软的时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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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江燃道:“该问的我们都回答了,你要真怀疑便去调查,在我们这永远只会是这个答复。”

“好,席江燃。”习月琳郑重点着她亲自取下的这个名字,胸口是狠疼。

眼睁睁看着亲手养大的儿子逐渐翅膀变硬、不服管教,为了个女人欺上瞒下,要跟他们全家作对,她心凉如雪。

早知如此,当初根本不应该由着他娶苏晚筝!就该随便安给他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

习月琳双眸充斥恨与怒,一字一字地饮泣:

“你这话的意思我听明白了,你们之间的秘密不必让我知道,对吗?那既然如此,你以后也别叫我一声妈,此后谁再问你父母是谁,就说我跟你爸都死了算了!”

“妈……”

苏晚筝不料他们之间怎会闹成这样,连忙想去拉毅然离开的习月琳,却被她用力一掌甩开:“滚开!”

习月琳是有私心的,旁边就是棱角坚硬的角几,如果苏晚筝真怀孕了,席江燃会怎么做?

果然如她所想,男人一个箭步如闪电般迅速扶稳苏晚筝。

手掌落在她腰上时,还刻意放轻了力度,将她揽进怀里。

一连串动作发生三秒不到,但习月琳到底吃过的盐比年轻人吃的米过,细节全都镌刻进眼里。

心里几乎百分百确定,苏晚筝怀孕了。

他们夫妻现在联手在骗她。

心脏生疼,面上沁着心寒的笑意,对席江燃缓慢地摇着头:“你太让我失望了。如果早知你敢这样忤逆我,当初就该把你打掉!”

这话是何其的重,跟一巴掌火辣辣甩在脸上无异。

一出口,屋子里陷入死般的寂静。

席江燃伫立在门前的身形冰寒黑沉,扶着苏晚筝没半点颤抖,俊容沉铸:“如果想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就是忤逆,当恕我无法当孝子。”

“你!”习月琳只觉如刀剑刺喉那般,铮铮冷扎心头。

她的儿子那么优秀,天赋异禀,从小便是她的骄傲。

可当初有多骄傲自豪,如今他这副忤逆的模样就多令她寒心!

“砰”一声房门摔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

屋子里寂静半晌,苏晚筝才从刚才发生的事里回神,蹙眉担忧问男人:“妈怎么了?”

总觉习月琳一进门就低气压,揣着怒气来的。

“没事。”席江燃紧抿薄唇,掌心松开她,将桌上茶盏收拾起来,“或许是新年出行没带她,惹她不高兴了。等她心情好一点,我再跟她聊。”

苏晚筝沉默凝神,总隐有直觉,或许是和昨天给他发短信那女人有关。

——

黄昏逐渐湮没天边,为漆夜披上迷雾的外衣,一轮明月挂上天边。

车灯亮起,习月琳开门下车,气到不顾这是苏宅,直接横冲闯进去。

彼时,苏丘正在和江吾知饮酒谈心,两人双双被那动静扰得回头。

苏丘一怔,放下杯盏起身,眼底蹿过丝柔和:“你怎么来了?”

习月琳微红着眼眶,显然是哭过一番,在见到苏丘时又泫然欲泣。

她一句话不说,叠双腿坐下,拿起桌上小瓶樱花国酒就往嘴里灌!

“哪是你这样乱喝的!”

苏丘见状立刻将酒瓶夺下来,抽几张纸擦掉她嘴边的污渍,拧着花白的眉,“又受什么刺激了?”

江吾知在旁,心念这女人不就是席江燃的母亲,当年跟苏丘有过段地下情的女人么?

据说当时孩子生下就死了后,至此跟苏丘断了往来。

十多年过去,他们怎么又见面了?

不过,习月琳确实是绝色佳丽。

当年习家富可敌国,与席家并称榕城双雄,两家联姻引起过不小的骚动,纵然当时江家长期定居国外,也亲自到场见证那次世纪婚礼。

只不过现在,习家逐渐没落,席氏也逐渐由席江燃扛起大旗走上巅峰。

这世界还是年轻人当道啊。

习月琳粉拳紧握,低头饮泣:“怪就怪我当年心软!一时依了那孩子娶苏晚筝,且不说五年,才三年他就这样翻脸不认人!”

苏丘微怔,皱眉从她破碎的声音里听出个所以然。

一边捻纸给她擦泪,一边淡淡叹气,想必是刚从席江燃那大吵一架回来。

苏丘声线浑沉:“你少动肝火,伤身伤心,还会变老长皱纹,你这脸也不要了?”

“你都不知道他刚才怎样对我!怎样护着苏晚筝!”习月琳气得颤抖。

苏丘叹声劝她:“那又怎样,人夫妻共处三年,同床共枕那么久,你哪能跟她相比。”

习月琳委屈地撅红唇哭泣,眼泪连珠串似的掉下来:

“三年算什么!他忘记从小我怎么一把屎一把尿把他养大的!这白眼狼!”

江吾知不动声色喝了口酒,深眸不自觉沉凝。

这习月琳是有手段的,瞧苏丘那紧张的模样,只怕到现在,她还把苏丘的心吃得死死的。

不然黄绵失踪这么久,苏丘也不会这么不上心。

江吾知眼底掠过丝寒凉冷意,桌下十指握紧成拳。

她究竟在哪?

这么多年他跟随苏丘身边,就是想找寻黄绵的下落,可始终一无所获。

苏丘本就对黄绵没感情,习月琳一接近苏丘,苏丘更无心找黄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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