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为什么关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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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他一眼,用力拨开他的手:“谁跟你闹?谁有时间跟你闹?你少把自己想得那么重要,松开。”

男人被她推开几步的间隙,苏晚筝迅速开门上车。

江清霾在驾驶座,转了转银色的腕表,瞥她一眼:“走?”

“赶紧走。”

眼看车子逐渐远去,男人伫在原地许久,眼眸沉着一片浓浓的浊意。

昨晚睡得足够好,开完会她依然精神抖擞。

当全公司上下知道她要上台表演时,沸腾起哄了好一阵。

大家谁都没想到,平日被称作凌睿小貂蝉的苏部长,竟然还会跳孔雀舞,这成了所有人最期待的节目之一。

凌睿集团下会后,员工们吃饭的吃饭,约着去看电影的看电影。

某个楼梯间的角落里,一位女人悄悄关上门,拿出另一支手机拨通电话。

不出几秒,对面就接通了,是道低沉如晚钟的声音:“喂?”

“新消息,下周凌睿的宴会上,苏晚筝会上台演出。”

那边闻言,声音微微上扬:“时间呢?”

“暂定在第八个演出,如果节目单后续有变化,我再通知你们。”

半晌后,那端悠悠地表扬,声音愉悦:“做得不错。”

……

苏晚筝开完中午的会便没什么事了,江清霾约她一起吃午饭,和戴鹃一起。

“戴部长?”苏晚筝眨眨无辜的眼睛,第一直觉是这俩人要找她训话,“我又犯什么错了?”

江清霾淡淡扫她一眼,“你不是下周要跳舞吗?舞学了没有?”

“还没……”苏晚筝倒吸一口凉气,“难道戴部长想跟我跳双人舞?”

“……”

江清霾低头揉了揉眉,“别小看戴鹃,她有舞蹈家协会资格证的。”

“什么?”苏晚筝惊讶地睁大眼睛,这她还真没想到。

平日那么雷厉风行的女人,能统领部门还会谈生意,竟然还会跳国舞?这是什么宝藏女孩啊。

“这次让她教教你。”

“她不会打人吧?”

苏晚筝后怕地舔舔唇角。

她见过戴鹃教训部门手下的模样,一字一尖锐地戳进人心里,都不带渗血的。

江清霾用笔尖敲她脑袋,淡淡道:“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苏晚筝虽然不想跟严肃的人多接触,但江总命令,她不敢不听。

第一次跟戴鹃吃饭有点紧张,全程木在那,菜也没吃几口。

“教苏部长跳舞,可以啊。”

饭桌上,戴鹃听了江清霾的话,轻轻一笑,红唇微扬,“国舞讲究弹性与点线结合,我看苏小姐身段挺好,腰软腿细,再适合不过。”

没想到她笑起来还有几分冰山美人的感觉,苏晚筝也对她微微笑:“但我没什么舞蹈基础,身体硬得很。”

“只是跳一曲的话,基本功不用练太多,这点交给我就行,你放心跟着我学。”

戴部长比她想象中要好相处,苏晚筝盈盈一笑,“那我就先谢过戴老师啦。”

吃完饭,苏晚筝跟着戴鹃去她家里选曲,江清霾则回公司继续完善宴会的事情。

一连几天,她跟着戴鹃在租的一个舞蹈房练习。

每天时间都很紧,从早学到晚,几乎也挤掉了工作的时间。

但好在,每天都能看到成效。

有时她累得大汗淋漓时,转身能看到江清霾站在窗口,目光清淡地欣赏着她。

苏晚筝觉得自己没化妆又大汗淋漓的样子很丑,气昂昂地警告他不许再偷看,男人云淡风轻地给她擦汗:“我来检查你的进度,以免你搞砸我的宴会。”

“……”

宴会上要表演的这支孔雀舞其实很难度很大,江清霾会担心也在情理之中。

因为苏晚筝并不是独舞,戴鹃托关系找到一位孔雀舞学者,借来她饲养的一只白孔雀,唤名昭君。

昭君的过人之处在于它能在某种特定音乐环境下开屏。孔雀舞,若能与孔雀共舞,则为这场演出更增添异彩。

苏晚筝花了三四天的时间与昭君相处,总算是培养出了些许默契,她只要吹动手里的一支笛子,发出那种特定的声音,昭君便会开屏。

再加上苏晚筝手里的食物,随着编排的动作起舞,便能吸引孔雀与她完成一段舞蹈。

考虑到动物的不确定性,这段表演不会太长,但也算非常出彩了。

席江燃在她第一天练舞的时候来过,不过她把他当做隐形人一样,全然没搭理。

第二天、第三天他就没来过了。

但苏晚筝每次练完,时博都等在门口接她回去。

回了家,男人往往在客厅看财经新闻,她也不理睬,吃了饭后,就像陌路人一样回房间,谁也不主动说话。

连着这样好几天,直至宴会的前一晚,她异常忙碌,要选舞衣,选造型,还要一一联系客户们,提醒他们不要忘记明天宴会。

忙完一切,她累得躺倒在床上,澡也不想洗,只想闭眼睁眼到明天。

这时,卧室门被敲响,没人说话。

苏晚筝某根神经警觉地竖立,她睁开眼,平静无波地看着天花板,心知那是谁。

“有事?”她淡漠地问,一如这几天对他的态度一样。

“有你的快递。”他磁沉的声音响起。

苏晚筝抿了下唇,拖着疲乏的身体下床,解锁开门。

一只快递盒子伸进来,同时,一只宽大的手掌也压住了门。

苏晚筝眸光一凛,“松手。”

但彼时,男人的身体已经霸道地挤了进来。

不顾她的反抗,关上门,后背抵在门上。

“席江燃,你出去。”她气极地指着门口,如领地被侵占的猫,双眼凶狠。

算算,有两三天没正面见过她,也没听到她喊他的名字,男人一时喉咙动了动。

低头瞧她白净的小脸,身上穿着毛茸茸的家居裙,下面是一对玉白纤细的脚踝,有明显的淤伤。

他无声拧了下眉,知道她最近在学舞,一练就是一整天,还把腿弄成这样。

如果知道她会受伤,一开始就不会提那个要求。

他无视女人刺猬般的敌视,淡声问:“明天的舞准备好了?”

见到他看到自己伤口的表情,她忽而不气了,慢慢勾唇,“当然准备妥当,毕竟那是江总的宴会,我必须做到最极致。”

换言之,她辛苦练习乃至受伤,是为了江清霾。

为了江清霾……

男人剑眉沉入谷底,他隐忍住情绪:“我看看舞裙。”

她笑容不减:“江总替我修改了,他说穿得太暴露不好。”

席江燃眸中浓着一片化不开的雾。

替她挑选衣服、修改尺寸,这明明是身为丈夫的他该做的事。

她故意气他,而他也成功跳进了她的设想里。

男人脚步往前一顶,坚硬的膝盖闯入她双腿之间,毫无怜香惜玉地将她压在墙上。

手臂撑在她脑袋一侧,俯身,凝望她的视线漆黑而危险。

“苏晚筝,你就这么想惹怒我?”

她听见他愠怒的嗓音,平稳住身子,慢慢站直,对视着他。

“琉星和小泉的事,我已经向你解释,你还想我怎么做?”

呵。

最后那句反问,让她克制得很好的心情,一下又涨起怒火。

她慢慢抬起下巴,问他:“记住这种感觉了吗?在当席太太的这些年,我几乎每天都在经历这样的愤怒。”

席江燃身体一僵。

“而你只几天就受不了了?”她在努力笑着,心里却是一片苦涩。

她从不是肯受委屈的女人,却为了他,一次又一次降低自己的底线。

他喉结滚动,心底某处被触及到,凝望着她的视线柔软了片刻。

苏晚筝无低头捋了下眼前的发,慢条斯理说:“你问我还想怎么样,我要宋琉星和宋以泉永远离开我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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