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朱砂一点(2 / 2)
嗓子好像好了一些。
我还真是不自量力。
我在心底暗叹。
那首曲子虽然幼时在街头听了,并记住了,可这么些年,知晓那首曲子的难度,一直都未唱过。
今儿个将声音压低了些试着唱,虽不如那人,但勉强能够入耳,只是这嗓子,倒遭了罪。
忽的,有一沓银票拍在我身前的桌上,我抬眸看去,温故有些恼怒的瞪着我,娇娇俏俏的嗔道:“你已是我主子的人了,趁我不注意跑来这种地方倒也罢了,绝不能与其他人有过分的接触,今晚,你,我包下来!”
“姑娘,价高者得如何?”
温故最后一句话刚落下,有一人打阴影里转出来,似笑非笑的说,手里抛着一个金锭子。
祁九!
我瞪大了眼睛,一时竟有些心虚。心底里只得默念:认不出我,认不出我,认不出我。
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来青楼,实在是……我不由得对他大为鄙夷,果然是男人本色。
祁九肯定不知我心里这样想他的,只把袍子一掀,在我对面落座,饶有兴味的盯着我:“一直听说这上穷碧落有个有趣的地方,前几日忙着没来,今日倒叫我见着了。”
“听说每次日暮时分开始,上穷碧落就会来一群男人,在这里……像个戏子一样哄人儿,强大如那傅沉云,竟也是如此。相必你也是和他们一样的,刚唱了一支曲子,常人听来或许没什么……可是在我听来……”
祁九话音刚落,猛的凑上前来,吓得我往后一倒,双手堪堪撑住自己的上半身。
“我很可怕吗?”他问我,手里的金锭子闪着光芒。
“没有没有。”我连忙摇头,“是被你的美色惊艳了。公子继续说,在公子听来如何?”
“在我听来……那唱歌的人儿其实不过是我心中朱砂一点,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每每我想要忘却她的时候,那点朱砂就变成了心头血,源源不断的折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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