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朱砂一点(1 / 2)
有徐徐轻风起,捻了楼子周身的纱幔,一阵一阵儿的,夹杂着花草香烟火气,吹进了楼子,吹进心间。
我悄悄地找了林余,叫她给我行个方便,抱着琴就坐上了最中间的台子。
手轻轻的在琴上一拨,大厅里的人纷纷看向我,诧异至极——何时除了花魁、倌首之外的人也能够登上那台子了?
“竹间惊鸿一瞥,几瞬宽衣解带
寒气过关春约,临夜望月花开
枯守问君知否,只道人间难耐
孟冬透骨再至,别后请君莫来”
清冽的声音在楼里回荡,也在我心头回荡。
这首曲子我在南庚城的街道偶然听得,那时我尚小,只觉得那人唱的千回百转,曲子里的东西也千回百转。
现在自己弹琴再唱,竟觉得有些凄凉。
楼子里安静了许久。
我的琴声一停,议论纷起。
“这人……是新来的小倌吗?”
“虽然曲子有点儿女情长,但着实好听……”
“人生的虽谈不上顶尖儿的,但也不差了。”
……
我下了台子,寻了个雅座坐下来,自己斟了一杯果酒,一饮而尽,那甘甜一直滑到了心底,连同我的灵魂都为之颤抖着,好一会,我才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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