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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见说,侧着头,露出怀疑之状道:“你以为,这是……”

中年的立刻接言道:“自然,这还要用疑似的口吻吗?迟了一步,便宜了这些绑票匪徒咧!”

青年道:“看这样子,他们走还未久。但他们为什么要急匆匆地举屋他迁?”

中年的道:“依情势看,似乎是被你我二人吓跑的。”

青年更疑惑道:“你我二人,把他们吓跑的吗?这是为什么?难道我们身上有什么地方,挂着可怕的牌子吗?”

中年的沉吟着道:“这就是我所不解的,但是眼前的事实,告诉我们如此,已是无可更易。”

说时,唉声叹气了几声之后,在满屋往来踱步。青年听了这话,满面引起一种趣味浓厚的样子,更带着几分懊悔,用力搓着两手,也跺足道:“这样说,真是可惜了!方才我见了短衣汉的那种惊慌,原已疑惑其中必有缘故。依情势看来,必是那短衣汉,不知把我们错认作了什么人,急急进内报告了余人,因而吓得都从后门跑了。只看短衣汉的烟和瓶始终没有放去,可以想象他们的慌张之状。可惜,可惜!好多头野鸟,已飞进我们衣袋,却又飞出去咧!这一飞,一定飞入了丛林密箐,再想找他们,却是海中捞月了!”

青年十分惋惜似的说着,那中年的一听青年的话,一面凝想,一面接口道:“哦,你说是海中捞月吗?我却以为我们的行当中,不该有这海中捞月的话。难道你不能略微改动一下吗?你不能换一个字,改为海中捞‘针’吗?”

青年似乎不解这话,凝眸反诘道:“海中捞月,海中捞针,不是完全一样吗?有什么分别?”

中年的含笑答道:“自然,分别大呢!你须知道,海中捞月,是世上没有的事,也就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海中捞针却不然,既有这针,或者可捞,不过形容非常的难罢了。”

青年摇头笑了笑,正待答辩,此时中年的转说,转想,转走,已踱近那张木桌。他把一手撑在桌角上,无意中俯下首,桌上那许多牌,有的向天,有的合倒,有的散乱,有的整列。第二次又映入他的眼帘,蓦地一种惊喜不禁的锐呼声从他口中发出,仿佛一个穷汉一跤跌进纸币库内似的,呼道:“哎……呀……你来,看这是什么!”

青年被这奇异的呼声,吸引到了木桌边,一看那牌,眼角也渐渐透露讶异之色。原来他也已发现了那个雀牌砌成的问句符号,和那奇异的牌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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